但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见他没说话,赵安歌推了推赖在身上的大型犬。
但男人好似黏在她身上了似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安歌沉默了几秒,一眼道破:“江泽川,你是不是怕打针?”
“......”
赵安歌忍着笑意,拍了拍男人的后腰,追问道:“是不是?”
“......”
江泽川闷闷的声音从颈窝里传来。
“我不想打针。”
赵安歌无声的弯了弯嘴角,反问道:“只是不想吗?”
“......”
江泽川从小没什么特别怕的东西。
就是怕打针和吃药。
两者对比起来,他还是更怕打针。
他很小不懂事的时候,打针还能哭。
但后来,等他长大懂事儿了,好面子的江泽川也没好意思再哭了。
每次打针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我很坚强,我不哭”的样子。
为此,他亲妈不知道笑话了他多少次。
还特意给他拍了很多照片。
假意说是为了留作纪念。
实则就是为了笑话他!
因为他小时候好几次看见他亲妈跟他爸吵架之后,就把他那本“我坚强,我不哭”的相册合集拿出来。
不是为了怀旧,只是为了调节她的心情。
见他不说话,赵安歌也不打算继续调侃这个发烧的病人了。
拍了拍他的后腰,“你先放开我,我们去客厅先量量体温,再贴个退烧贴,如果没有退烧的话,就必须要去医院了。”
闻言,江泽川妥协道:“好。”
赵安歌先给他量了量体温。
果不其然。
39度5。
赵安歌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既生气又心疼,“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今天恐怕是要烧傻了!”
“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之前还扬言说要照顾我,结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江泽川拉着她的手,玩笑道:“我要是烧傻了,江太太可不能抛弃我。”
赵安歌把手抽回来,嫌弃道:“你烧傻了,我第一个抛弃你。”
她弯腰从袋子里拿出退烧贴,撕开包装袋,起身准备给他贴上。
江泽川仰头看向身前的女人,言辞委屈的指控道:“江太太,好无情。”
“所以,我劝江先生最好还是跟我去医院打针。”
说着,赵安歌掀开他搭在额头上的刘海。
反手,只听见轻微“啪”的一声退烧贴落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
江泽川伸手抱着她的腰,脑袋贴着她的肚子,“我现在生病了,很难受,需要江太太好好哄哄。”
赵安歌看了看他单薄的睡衣,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先放开我,我去卧室给你拿条毯子披着。”
“不放。”江泽川彻底放飞自我,“一放开江太太,我就觉得头晕目眩。”
赵安歌无语的笑了笑,“你不是放开我就头晕目眩,你是烧得头晕目眩。”
生病的人因为生理上的不舒服。
总是比平时更爱撒娇。
就比如此时的江泽川。
“我放不开了,我粘在江太太身上了。”
赵安歌指尖穿进男人的发丝里,作乱的揉了揉,她嘴角弯了弯。
还真是个狗男人。
狗里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