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你再帮我算算另一个。”乐老太报上乐怡的生辰八字。
老瞎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这个嘛,幼年平庸,少年拔尖,中年显贵。这是文曲星命格,不碰书不显,一碰书就斩露头角,气运冲天。“
乐老太激动的一拍桌子,说的太对了,准的可怕。
原来是文曲星啊,怪不得一鸣惊人,但比起紫微星差远了。
“那……不让读书就一辈子平庸?”
实在不行,就不让乐怡读书,乐家有一个优秀的孙女就够了。
老瞎子敲敲桌子,“除非没读过一天书,只要拿起过书本就压制不住,越压越反弹,压制的人会遭反噬。”
乐老太心一紧,“反噬?什么意思?”
老瞎子不假思索的解释道,“几倍的还回来。”
乐老太:……
昏暗的灯光下,老瞎子脸色有几分严肃,“对了,两个命格相克,势同水火,绝不能放在一起。否则,一个好了,一个就不好了。”
乐老太留下两毛钱,神色凝重的离开。
等她一走,老瞎子从衣服内袋摸出几张工业券,珍惜的摩挲,可以给小女儿买一件像样的嫁妆了。
天蒙蒙亮,乐国荣一家就被叫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主屋站着。
一边坐着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乐怡一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事情成了。
不枉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珍贵的工业券都散出去了几张。
乐老太一夜没睡,眼圈泛黑,脸色特别差。
三叔公是村子里最有威望的老人家,辈份最高,“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乐老太心里不是滋味,“我打算分家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感觉到一阵空虚。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乐家人都傻了,神色各异。
乐国荣嘴角微勾,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几个老人家面面相视,眉头紧皱,“国强他妈,你要考虑清楚,我们村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能分,我觉得你们再好好商量,别坏了规矩。”
乐老太哀声叹气,“我也不想分,但老三这个不孝子闹的太不像样子……”
乐国荣不干了,“妈,你又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就被泼了一身脏水,唉,亲妈泼的脏水才是最伤人的,这年头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乐老太听到他的声音就烦躁,为什么就不能安安份份的听话?
她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不冷不热的瞪着儿子,“你不想分家?”
整天闹着分家,这会儿装什么装呀,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分!”乐国荣态度坚决,拼命摇头,“我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小青是个柔弱的女人,只能做些轻便的活,养家糊口我们搞不定的,现在吃喝都靠着家里,挺好的,将来孩子们读书工作还要靠家里搭一把手。“
吴小青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们一家四口就倚靠大哥养了,大哥大嫂辛苦了。”
乐大嫂被他们的无耻惊呆了,也气炸了,“不要脸。”
乐国荣嬉皮笑脸的说道,“过的舒服就行,要什么脸呀?”
活脱脱一个好吃懒做,脸皮奇厚的坏家伙。
乐国强的脸裂了,要比无耻,谁都比不上老三。
乐大嫂气的直拍胸口,“分家,必须分家。”
乐国荣笑嘻嘻的,“不分不分,就是不分。”
划重点,不是他要分,是家中长辈死活要分家!是长房要分哦!
他还要在村子里混,还有一双儿女要养活呢,可不想成为破坏规矩的箭靶子。
乐老太气的直翻白眼,要不是当年在家里生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孩子?
“行了,我说了算,请各位来是给我们家做个见证。”
“我是这么想的,把三房分出去,医护室旁边不是有一间废弃的房子吗?我们家出点钱买下,就分给老三。”
要分就分的远远的,免得乐怡压住了春梅的好命格。
破房子能值几个钱?随便给点就行了,乐国强是队长,这事搞的定。
大房的两个儿子也渐渐大了,再过几年就能娶妻生子,也需要房间,正好腾出来隔成两间。
长辈们齐齐皱眉,那是一间绝户的房子,破旧不堪,位置挺偏的,村子里人都看不上。
乐国荣愤怒的跳起来,“妈,大冬天的你要把我们全家赶出去?还是一个不能住人的破房子?你的心太狠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乐老太的脑门直跳,按了按眉心,将怒火强压下去,“那房子虽然破旧,但修一修能住人,国强会负责修好,你们房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
她自以为处事挺公道,但乐国荣一点都不满意,“就这些?钱不分?鸡不分?粮食不分?锅碗瓢盆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