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瞪大眼睛。
薛仁贵也满脸不可思议。
他问道:“当真?”
程处弼拿起一只鸡,塞进薛仁贵手中:“随便吃,我叔有的是钱……”
说着,他转身跑了。
薛仁贵在兄弟们的注视下,咬了一口。
唔!
太好吃了!
娘子亲手做的干粮,突然不香了。
一边吃,薛仁贵一边露出复杂之色。
……
天黑时分。
车队到了官道旁的一个酒肆外面。
薛仁贵等人,纷纷打开包裹,拿出厚衣服,打算寻一个干燥避风之地来睡一晚。
程处弼突然冒出来,问道:“薛大郎,住店不?店家有上好的羊肉,还能温酒吃羊肉,如果肯花钱的话,还可以去镇上叫几个小娘子来侍奉洗澡,也可以让马吃一顿好的……”
薛仁贵等人听得直发愣。
他们从未住过这种酒肆。
条件竟然这么好?
大家眼睛放光。
可薛仁贵还是坚决地摇摇头,他打听过了,这种酒肆,一点也不便宜。
不是不想住!
而是,住不起!
程处弼见状,说道:“免费,一文钱不花……”
青年们个个心动了。
见薛仁贵犹豫,他们劝道:“大郎,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侍奉洗澡过,你让我去试试吧……”
“大郎,我想吃羊肉。”
“大郎,我想喝点酒暖暖身子。”
青年们,个个摩拳擦掌地看着薛仁贵。
薛仁贵看着程处弼,说道:“这……又要花老板的钱,这不好吧?”
程处弼大手一挥,拉着薛仁贵就往酒肆内走:“放心,我叔有的是钱,不差钱……”
……
从长安回晋州的路上。
薛仁贵等人,在程处弼的带领下,越来越发现生活的有趣之处。
原来,生活是这样的!
原来,有钱是这样的!
薛仁贵有没有沦陷不清楚,但他的一帮兄弟,早就沉迷在有钱人的生活中无法自拔。
薛仁贵一直的信条是,坚守清贫。
但现在,他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尤其是每次程处弼装比地说出“我叔不差钱”的时候,薛仁贵就在想,如果自己有钱了,娘子就不会那么受苦了,也不用住在四面透风的屋子里了,村子里的老人们也不担心生病没钱请郎中,孩子们也不担心饿肚子……
薛仁贵突然有些迷茫了。
……
陈楚没心思挂念薛仁贵。
因为他这几日都在分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在弘文馆装比了这么久,可以说已经装比到最高境界。
可是,系统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难道,是我装比还不够吗?
非要搞点大事才行?
陈楚常常这样问自己。
这一日清早,他刚来到弘文馆,就看见李承乾红光满面地跑过来,说道:“陈楚,好消息啊,好消息……”
陈楚问道:“殿下,何事这么高兴?要减价大甩卖吗?”
李承乾没听到陈楚的话,他说道:“陈楚,就在今日,国子监也成立了国子监学生联合会,是一个叫裴炎的家伙组织起来的,裴炎找到本宫,他说,弘文馆学生联合会是天下学子的楷模,他让本宫只做这弘文馆学生联合会的首席,要做全天下学生联合会的首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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