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说完,就看见几个属下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他懊恼地拍拍脑袋。
大意了!
我的任务是来盯着陈楚,不让陈楚与长公主有事啊。
这时候怎么能高兴呢。
他立马板起脸,脸上的肌肉随之扭曲起来,捂住胸口,似乎要吐血一样,咳嗽几声,难受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果然,几个属下这才恢复了正常。
一个属下说道:“将军,陛下再三交代,不能让长公主与陈楚发生什么,如今发生这等事,我等玩忽职守的罪名肯定是脱不掉的,陛下大怒之下,说不得会将我等砍了,再说,此事还牵扯到长孙家,我们就是有一百条命也经不起杀啊,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属下,个个如丧考妣。
程处默见状,语气严肃地问道:“你们想活命吗?”
几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程处默冷声说道:“要想活命,就闭上嘴巴,清风寨的一切,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至于陛下那边,我会亲自去向陛下请罪,就说是我玩忽职守,所有的罪过我一人承担,不会牵连你们……”
“将军……”
几个属下都有些动容。
程处默抬手,说道:“好了,我意已决,你们继续留在清风寨,我这就回长安,去向陛下禀报,记住我的话,要想活命,就不要多说一个字。”
说罢,程处默转身潇洒上马,调转马头,风一样地离开。
……
长安城。
皇宫。
甘露殿。
李二吃过早点。
高琛突然跑进来,说道:“陛下,宫外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国公的长子尉迟宝琳,将宗正少卿长孙冲打了,伤得很重,据说一条腿都断了……如今,大理寺已将尉迟宝琳抓了。”
“尉迟宝琳?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尉迟老黑为人不讲理,但他这个儿子却是憨厚老实,一直在左武卫效力,也没有听过什么劣迹,为何会将长孙冲打了?”李二好奇地问道。
高琛说道:“昨日晚间,在平康坊附近,长孙冲大醉,抢走了一名商人之妻,这商人之妻,竟是吴国公府的亲戚,尉迟宝琳带人去讨要,双方就打了起来……”
李二顿时怒道:“这长孙冲,与那贼子曹阿瞒有何区别……辅机乃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高琛不敢说话。
陛下可以骂长孙冲,他可不敢。
长孙无忌乃是当朝第一宠臣。
长孙皇后乃是后宫之主!
长孙家势力庞大无比!
半晌,李二说道:“派御医去齐国公府,好生为长孙冲诊治,派人传话给大理寺卿韦挺,查案可以,但决不可为难尉迟宝琳,否则尉迟老黑从同州回来,又要没完没了地来烦朕……”
“是,陛下!”
李二却是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唉,长孙冲啊长孙冲,你要是能有陈楚一半之才,朕也可以放心将丽质嫁给你啊,可你看看你这样子……”
再看看陈楚,虽说经常搞事,但其才能没得说。
十个长孙冲拍马也追不上陈楚。
货比货,得扔!
人比人……算了,长孙冲和陈楚没有任何的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