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快进来吧。有事啊?”用两条毛巾接起来包湿头发的杨清,包着头打开房门。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罗敏有些话不知道怎么启齿,脸发红,羞涩的望着眼前的杨清,吓的她后退一步,“你这样很吓人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我可不喜欢永同性。”
一直有些羞涩的罗敏,见退步还抱住胸的杨清,一脸防备的望着她,气的笑起来,“想的美,我也不喜欢同性。我是有事想与你说,但不知道怎么与你说。”
“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与我有关吗?”穿着灰棉袄的杨清走在前面,朝房间走去,她家里是有木炭也有木柴的,可是一个人,回到家里洗漱完,搞完个人卫生,搞搞家里的卫生,就到上床睡觉的时候。
她一般不烤火,搞完一切,直接上床睡觉。
罗敏也脱鞋上床,双腿埋进被子中,“真舒服,你的床真大被子也厚实。”
“两床旧棉被全重新送去弹过,你还是重新弹一次,现在也舒服。”杨清之前去重新弹旧被子,饭店的人都知道。
不只是垫被,就是盖的被子也重新去弹过。
“我也想,过几天送去重新弹一弹,搞不到新棉花,旧的翻弹也好过现在。”罗敏的房屋小一些,没有这么大。
“嗯,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快说。”杨清可没有忘记罗敏敲门来时说的话。
催促着。
一向大大咧咧的罗敏,再次羞涩的低下头,看的杨清很是无语,这傻大姐咋了,这是闹啥呢。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哎呀我不好意思说。”说完这一句还真是捂住脸,只是那撇的开开的手指,是闹啥,眼睛眨巴眨巴的从手指那大大漏缝中盯着杨清。
这不好意思,真是假。
三个多月的时间,杨清一步步的慢慢改变原主给人那胆小的印象。现在改变的也不大,面对陌生人(不是饭店的顾客),她胆子依然不大。
但面对进到饭店的每一个客人,从以前的怯怯,到现在都落落大方,也是一步一步慢慢转变。
大家都说是这份工作改变了她。只是出门了,不在工作岗位,她面对陌生人,总是不像在饭店内那么自如。
饭店的人都知道,说:慢慢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她与饭店内的人相处的都不错,也许他们彼此之间偶尔有小的不愉快。可她与大家都相处的很好,没有任何嫌隙。
偶尔还开开玩笑,说说笑笑捶捶打打,闹闹。
“说吧,再不说我头发都快干了,要睡觉。”杨清他们下班虽然比一般的单位晚,相对的上班也迟,早上还能睡个懒觉再起来。
不用天刚亮就要起床。
一直捂住脸的罗敏,扭扭捏捏好半天,最后放弃挣扎,说,“我那个有了对象。”
“哦,恭喜。”杨清望了她一眼,就淡淡的说了声恭喜,然后没有了然后。也不问,你对象是谁?
有人不乐意了,用脚敲床板,“小清,你不关心我。也不问问我,我对象是谁?”
“哦,是谁?我认识吗?性格咋样,别找个妈宝爸宝男。”手中拿着一本高中课本,没事的时候学习学习。
“认识,你认识的,还很熟。”害羞的人又低着脑袋,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睡啊,咱们饭店的几个帮厨还是来吃饭的客人们?”杨清这下有了兴趣。
“那个,那个,那个,是你大哥杨建国。”罗敏说完,抬头快速的瞄一眼杨清,又很快的低头。这次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啊啊啊,杨建国?”有点不相信的望着罗敏,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杨建国。今天你哥
来过饭店,没有进来,他说,你爸让他带我回去见家长,让我们定下来。”
“那就去见啊,杨建国除了懒,别的还行。蛮适合你的,挺好,只是他单位给他分了宿舍吗?”
她记得杨建国单位的单身宿舍很难申请。
“没有,机械厂的宿舍很难申请。万一结婚,可以先住我这边,我也是一室一厅,还有厨房,卫浴间,你忘记了。”罗敏已经规划好婚后的住处。
“挺好,你是想问我的意见是不?”
“嗯,建国有跟我说过,以前他与你爸忽略了你。也没有帮你做过事,你以前在家里挺苦的,他也后悔。也想改来着,就是想让你给他机会改。”
“行啊,等你们结婚住过来以后,我家的重活都留给他。”不知道这席话是真是假,但她愿意给杨建国一个疼妹妹的机会。
也许善良懦弱胆小的原主也希望有这么一个与家人亲近的机会。
“嗯,没问题,我明天与建国说。其实他不坏的,也不是个坏人,只是那时候,他确实有些不对。不改袖手旁观,不该无动于衷……”
罗敏性子大大咧咧,但人很通情理,就是性子有些急躁。
“没事,都过去了。能不能拉近亲情,我也不知道。但试试吧,总得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希望他真能做到。”她不稀罕这份亲情,但原主一定稀罕。还有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姑娘,愤世嫉俗,一点也不给人机会改变。
“呜呜,小清你真好。”罗敏扑过去一把抱住杨清。
“快,松手,松手,勒的我出不了气,想谋杀我啊?”这人一扑过来,压的杨清都快无法呼吸。
“啊啊啊,我高兴。”
闹腾了一通,罗敏才带着笑容离开。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天气越发的冷起来,寒冬腊月,街上的行人都裹的紧紧的。南湘省,靠近粤南省,在北方人眼里湘南也是南方。
其实也不全是南方,处于种花国的中部。冬天依然冷,还湿冷湿冷,也没有北方的火炕,床上冷啾啾的,家里取暖全靠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