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84节(1 / 2)

两人缠斗半柱香之久,容祈倏地出其不意地出/枪,向左扫向纣行,纣行顺手一挡,却被容祈直接施力压制着。

泛着冷光的乌金长/枪压着那把韧性不屈的马槊,一力破十会,带着力拔山兮的气势。

容祈面色冷凝,手臂施力,千金之坠,压得那把马槊弯到极致,隐隐能听到拓木在暗处崩裂之声。

纣行只觉得手臂发抖,不得不咬牙说道:“杀了我,两国盟约……”

“曹忠已死。”容祈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之人,淡淡打断他的话。

纣行一愣,随后瞳孔微微睁大。

“两国盟约,必撕!”

战场瞬息万变,纣行不过是心神一晃,便已失去先机,眨眼间,容祈长/枪已经逼近枪下之人脖颈,锋利的枪锋冰冷地悬在要害之处,只需一点就能要人性命。

纣行失了先机,咬牙硬撑着。

“襄阳之事。”容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之人,目光冷凝,冰白色的手指紧握长/枪,手背迸发出几根青筋,冰冷的骨节在乌金玄铁的映照下,带出一点嶙峋之感,“我定要你……”

“血、债、血、偿。”

一字一字,重于泰山。

话音刚落,那马槊终于不堪重负,在重力之下倏地折断,发出一声清脆的金石断裂之声。

天光终于挣扎出来,夏日的光落在冰冷的刀锋,纣行恐惧的脸在微亮的刀光中一闪而过。

容祈手臂一挥,悍然斩落她的脑袋。

鲜血淋漓喷洒而出,悉数落在刀锋之上,随后又顺着刀尖在地上流下血滩。

“纣行已死!”

“降兵不杀!”

“纣行已死!”

“降兵不杀!”

原本围在容祈身边的顾玉立刻高举手中滴血大刀,厉声大喝。

他一出声,容祈的副将亲兵也顿时欢呼起来,朝着大魏军大声喊起来,兴奋的声潮好似终于挣扎出来的日光,瞬间传遍整个战场,传到每个大魏军耳中。

纣行一死,大魏不打自散,眨眼溃散,整个战场很快就被大燕军控制住。

满身是血的应天府内紧跟着发出震天响声,庆幸存活下来的人喜极而泣,所有人都站在原处,神色悲喜交加,一边是告慰亡灵,一边是庆幸生命。

宁汝姗握紧手中的旗帜,这才发现手已经累得抬不起来。

“夫人没事吧。”冬青连忙接过那杆被血染得漆黑的旗杆,大笑问道。

“没事。”宁汝姗摇了摇头,目光紧落在逐渐靠近的那人身上。

玄甲乌/枪,高头骏马,哪怕身上盔甲上沾满了血迹,冷冽煞气,可她还是依稀看到当年临安长街上惊鸿一瞥的少年郎。

银鞍白马,飒沓流星,少年狂气,欲上青天揽明月。

那时他不过是温养在临安的少年将军,可在胡缨吴钩的刀血战场历练下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百战沙场,斩杀悍将的英雄将军。

烈火炼目,鹰羽翱翔,披惊雷,傲骄阳,洗苍茫乾坤。

这十日慌乱的日子,她总是时不时想起面前之人,可随后又被混乱和恐惧冲乱,让她再也没空思考这些事情,在生死面前,所有事情都将退让。

可今日,她再一次见到他时,那本该退让的小事就这样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竟让她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甚至生出一点后怕。

若是城破了……

他和她所有的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当时的大义凛然,到了眼下的脱困之际,反而带来一丝后怕,让一切都清晰地跃入脑海中。

她这辈子一直在逃避,直到在初夏时,借着岁岁的借口匆匆逃离临安,可她从未正视自己的内心。

谁知,差点成了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遗憾。

容祈站在城门口,仰头看着城墙口的宁汝姗。

她是这么狼狈,可注视他的眼睛却又亮如明珠。

鲜活明艳,春梅绽雪。

只需这一眼,之前的日夜奔袭带来的慌张疲惫都在此刻消失不见,只剩下劫后重生的庆幸。

“容祈。”

宁汝姗趴在满是血污的城墙上,突然对着他笑眯了眼,轻轻喊了一声。

温柔几许散,来映天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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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把管家软禁起来了!”燕无双片刻不停,换了衣服,安顿好城防,立刻在宴府接待了容祈。

容祈坐在下首沉默地点点头。

燕无双脸上神情严肃:“正源留守临安?”

容祈摇摇头:“西南十蛮部联合,正源把原先调去西南的兵力让我带来支援,自己则从荆湖南路府兵抽调三万人去了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