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不羁,轻狂大胆。
“谈和时期,大魏人出现在临安,一律按照奸细处理。”宁汝姗冷冷说着。
“你怎么对我就凶巴巴的,我看你对容祈那个废物就笑眯眯的。”那人笑起来,眉眼上扬,嘴里的话极为无礼,却意外让人不会生气。
“我可听说你脾气很好的。”
宁汝姗绕过他就要走。
“别走吗?”那人身形一闪,继续挡在她面前,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竟然闪着一点墨绿色,“你知道你的夫君和你姐姐见面吗?”
“你来看笑话的?”宁汝姗挑眉问道。
“看来脾气不太好。”那人抱胸,饶有其事地打趣着。
“你把我举报给京兆府了,害我被全城搜捕,我来看你个笑话,这不是很公平吗。”他突然恶狠狠的低下头,极有压迫感地看着她,试图让她害怕。
宁汝姗推开他,继续向前走着:“举报奸细,百姓职责,你这样我只好再一次报官了。”
“可我又不是奸细。”那人再一次拦住她,这次直接把人提溜到树上去了,“你的丫鬟太烦了,我让人想把她叫走。”
宁汝姗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愤怒起来。
“先别生气吗。”那人折了根树叶放在嘴里,吊儿郎当地说着,“我就是很想认识你。”
“我不想,把我的丫鬟放了。”
“我又不是奸细,奸细这等小人行为哪里配得上我。”那人笑眯着眼,解释着。
他说这话时落拓不羁,爽朗放肆。
哪怕此刻宁汝姗满心愤怒,却还是下意识相信他说的话。
有些人大概天生带着明朗,自信到令人自惭形秽。
她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最后还是移开视线。
“我就是来玩的,我还没来过临安呢,你呢,你去过长安吗?”
宁汝姗不说话。
“肯定没去过。”他笑说着,“瞧你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样子,长安都是你们大燕惧怕的大魏人,你哪里敢去。”
“可长安迟早会回来的。”宁汝姗头也不抬地反驳着。
这树太高了,她不敢跳。她看了片刻,有些无奈。
“呵,我改名的时候,我爹总说我狂妄,看来是没见过你。”那人突然逼近宁汝姗,盯着她仔细看着,“瞧瞧,美人狂起来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你今天堵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宁汝姗脚底是空荡荡的,身后也是空荡荡的,她坐在一根树枝上,好似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粉身碎骨。
她长叹一口气,自暴自弃地说着,“我是不是也太不招人喜欢了。”
话音刚落,她就蓦然觉得眼底酸涩,压抑许久的心情还是压不住了。
她到底是被伤到了。
“哎,别哭啊。”
那人突然手忙脚乱地坐直身子。
“放我回家。”她捂着脸,哽咽说着。
“哎哎哎,放放放。”他把人带下来,甚至还体贴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手足无措,低声下气地说着,“别哭别哭,谁叫你叫我小耗子,我就是想来吓吓你的。”
“对不起,我走了。”宁汝姗推开头,低着头就要走。
“我叫白起,就是书里战神白起的那个白起。”白起没有追上去,只是捡起地上掉落的手帕,靠在树上,眯着眼看着远去的人,“记住我的名字。”
“宁汝姗。”
第27章玉佩
“世子慢走。”宁姝站在门口对着容祈行礼说道。
富贵楼依旧人声鼎沸,若有若无的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
宁姝早已习惯这样的注视,谈笑自若,进退有度,上马车前对着容祈温婉说道:“还请世子帮我问下三妹妹我的事情。”
容祈面无表情地点头。
冬青见他如此却是心中一个咯噔,疑惑地看着马车远去。
“走吗?”他问。
容祈站在台阶下,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或打量,或嘲弄,或厌恶,他感知这样的目光已经五年了。
可今日借着风起云涌的变化迈出了第一步。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说道:“回府。”
“她身上没玉佩?”容祈上马车边时,莫名其妙扭头问着一侧的冬青。
冬青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世子问的是宁姝,思索片刻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