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6节(2 / 2)

gu903();“他叫我向前走别回头,可自己却留在这里。”她停下脚步,看了眼廊檐下冒出的红色小花,莞尔一笑,“可你看,花还开呢。”

花开着,便就是还有希望。

这世间,谁不期望希望。

她蹲下来看着挤在假山后面的小红花,扭头对着扶玉笑道:“我们带回去用水养几天吧。”

扶玉看着她嘴角浅浅梨涡,一如既往地温柔,心中一阵接着一阵地抽疼,但脸上还是露出笑来:“正好,屋子太冷清了点。”

主仆两人很快就回到自己的院子,玉覃玉思从角屋里迎了出去,原本安静的院子多了一点生机。

一墙之隔的院子依旧安静到连鸟兽都不愿落足。

“都查过了没有问题。”冬青低声说道,“宁家情况简单,嫡庶子女加起来不过三人,除了夫人是外室生的,当年直接抱着小孩入府,其余两人都是宁夫人膝下的。”

“宁将军对玉夫人母女很好,甚至破了很多先例,最后连自己的乳母秋嬷嬷都请出来重新伺候玉夫人了,不过宁将军常年领兵在外难免顾及不到。”

冬青慢吞吞地说着,眼神扫了一眼世子,见他面色平静,并无深听下的打算,只好咽下宁如姗在府中处境的话,继续说道。

“宁夫人从不带夫人参加各家宴会,不过听府中下人说夫人也不爱出门,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母女二人在东跨院很少出来,也很少和宁夫人打交道,一应物件都是分开的。”

当年这对母子突然出现的时候,临安城也算掀起一阵大波,毕竟当时宁夫人也才刚刚临盆,且宁家之前通房妾侍一个都没有,人人都夸宁昱海深情,可谁知道这下却是直接打了一众的脸。

但临安毕竟是皇城,每日都是层出不穷的消息,没多久就是燕魏交战,那对母女自入了宁家从不出门,所以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要不是今上赐婚,宁家偷天换日,大抵是被人众人遗忘了。

冬青暗自看了一眼,其实世子对宁家颇为关心,可就算如此,对宁汝姗也只是闻名不见人,人人都说宁昱海爱极了这对母女,把人护得好好的。

“宁昱海对她们倒是放纵。”容祈冷淡说着,手指揉着手腕,“那更不应该嫁过来了。”

宁家和容家五年前就有婚约,宁家亲自提的亲,容祈当时并未反对,让本来不同意的容宓不得不点头,结果容祈出事后,宁家却一直想要退亲,容宓这等暴脾气自然不肯松口,就这样死死拖着宁家。

不曾想,今年入秋时,本就一头官司的官家也不知怎么开始关心起容祈的婚事来,大手一挥,要两家赶紧成婚,态度强硬。

宁家也不知如何考虑,竟然光明正大换了嫡女宁姝,拿庶女宁汝姗顶了上来,丝毫不给容家面子,但圣旨上只时说宁家女,官家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昱海一直领兵在外,从不参与朝政。”冬青眼观鼻子,冷静说道,“应该和近日的事情没关系。”

“那她为何嫁进来。”容祈疑心又警惕的暗自问道。

冬青闭口不说话,其实他早就发现夫人看世子的眼神中那丝藏不住的情意,也许事情并没有世子想得这么复杂,但他终究不好说出口。

“大娘子刚才派人来问。”冬青在他沉默片刻,突然想起刚才大娘子临走前的眼神,只好梗着脖子又问道,“六日后的回门……”

他吞吞吐吐地瞅了世子一眼,见他面色冷凝,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但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吐了出来:“世子去不去啊。”

第5章回门

宁汝姗连撞三天南墙,药一次也没送进去,最后连守在门外的冬青都忍不住对着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世子还在睡吗?”她小声问道。

“世子一入冬就很容易风寒,这些日子都是卧床休息。”

他说的格外真挚,外加一张正直无邪的笑脸,分外有说服力。

“那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那平时大夫都是什么时候给世子看病的。”宁汝姗扑闪着水润润的眼睛,担忧问道。

“辰时一刻就起了。”冬青不疑有她,说出时间。

“那我明日也这个时辰来送药吧。”宁汝姗闻言笑眯眯地说道,温温柔柔,丝毫没有把人匡了的心虚。

冬青头皮发麻,眼珠子不经意往后瞟了一眼,但是屋内安安静静,一点动静也没有,顿觉大事不妙。

“夫人还是不要送了。”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世子可能,不想喝药。”

“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宁汝姗目光落在紧闭的大门上,“不吃药身子不会好。”

她长叹一口气:“我知世子不喜欢我,但药还是要吃的,不能平白坏了自己身子,而且大娘子还在这里,不吃药大娘子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冬青为难地看着她,没敢搭话。

“若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转交给你,由你送进去。”宁汝姗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小心说道。

冬青连忙摇摇头:“世子自小就不爱吃苦的。”

宁汝姗紧悬的心轻轻落下。

“那正好,我问厨房拿了糖渍蜜枣,世子喝药的时候可以解苦。”

冬青一向笑眯眯的脸也跟着那碗药苦了下来,活像是捧着一个炸/弹。

屋内的容祈闭眼听着门口细碎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不算高昂,但温柔有力,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言语中含着一点委屈却又不会过分哀怨让人轻贱。

是那日屏风外的声音。

“冬青也帮大娘子劝劝吧。”她长叹一声,细声细气地请求着,让人莫名拒绝不了。

容祈无声勾起唇角,苍白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冬青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发毛,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嘴里发苦。

宁汝姗没有久留,很快就带着扶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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