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73节(1 / 2)

“写!”陈丰之重新铺开了一张白纸在他面前,“写禅位诏书,这天下未来就是故复会的。”

“你以为这样世人就能承认你们故复的复兴,当年故复正是因为最后一任皇帝的荒淫无度,苛捐杂税,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你就凭借一纸诏书就收回百姓对故复的信任,简直就是胡闹!”

面对乾天帝的厉声指责,陈丰之丝毫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钉在了乾天帝的手边:“你写还是不写?”

乾天帝提起笔,重新将毛笔沾了沾墨,刚要提笔在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字,毛笔却始终悬在白纸的上方,他转头问陈丰之:“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陈丰之,你现在不记得我的名字没关系,我的名字必将流芳百世。”

此时,时以锦却意外地出了声:“流芳百世,你也配。”

众人听到时以锦此时出声,也是面色各异,既有担心,也有认同,更有不忍之色。

陈丰之目眦欲裂,似乎没想到有人竟敢挑衅他,他看着时以锦身边的守卫竟一点动作也没有。

陈丰之按着乾天帝的手大吼:“你给我写!”

随即他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走到时以锦身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说你要是死了,宋大人该多么伤心。”

“呵,你觉得我死了,我夫君就能放过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你们两个就一起下去,在地府里做一对亡命鸳鸯。”

陈丰之随身带着的小刀钉在了乾天帝的桌前,他转身想要去抽身边侍卫的佩剑。

他甫一转身,就听到一女声:“就是现在。”

陈丰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柄长剑贯穿了胸口,发出了骨肉碎裂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转身看着他身后的宋陌竹手持剑柄。

宋陌竹身后的那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宋陌竹刺伤了。

刚才挟持司刑处的侍卫也都反被身前的人制服,就连沈将军也被压倒在地,压着他的人赫然是刚才时以锦身后那个侍卫。

陈丰之摔倒在地,挣扎着吐出最后的字句:“我一个时辰不出去,外面的人自会攻进来,你们都……太天真……”

此时,一直紧闭的书房门被打开,高然和方坚大踏步地走进了书房,向乾天帝跪下:“臣等救驾来迟,还望圣上恕罪。外面的守城军均已被控制。”

“都先起来吧。”

陈丰之双目圆睁,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景象,他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还是不死心地说:“乾天将亡,故复……”

话还没说完,他睁着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丰之还没冷透的尸体立刻被人拖了下去,徒留地上还留着血迹,证明着这个宫室刚才发生过的不寻常的一幕。

姜公公拖着被划伤的腿来到了乾天帝面前,将钉在桌上的小刀拔了出来,往地上扔去:“圣上可一切都好?”

乾天帝单手扶额,似是觉得刚才也是虚惊一场,但另一只手则是将桌上的白纸揉做了一团,透露出了乾天帝蕴藏着的愤怒。

宋陌竹则是走到押着沈将军的侍卫身边叫道:“黄行,你没死。”

时以锦刚才会出言挑衅陈丰之就是因为这人在她耳边说了他的身份,也难怪时以锦会觉得他眼熟,正因为黄行的长相和他们看的档案上的长相描述得一模一样。

而他们若是想要全身而退,要做的就是要将陈丰之从乾天帝身边引开。

看着宋陌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客栈就知道了,去射杀王斌的那个人就是你,就算别人看不出,我也看得出,当时杨昼不拉王斌那一下,他也不会受伤,你的箭分明是往桌上射的。而且当时你的箭一开始就是朝着去刺杀他的人,看到我们抓了那个人,才调转了箭头,目的为了保护王斌。那支箭上是不是有什么奥秘是我们不知道的,不然当晚王斌不会那么失态,将你的事告诉我们。”

黄行笑着说:“果然是宋大人,料事如神,那支箭上刻着一簇竹子和我以前给王斌的帕子上的图案一样。”

“可是卷宗上说你死了,你却没死,王斌又说去乱葬岗没有找到你人,”时以锦说,“你从乱葬岗逃了出来?王叔给我们的纸条也是你换的。”

“当时的守卫以为我死了,但我其实只不过是痛得昏了过去,得遇好心人救了,这才活了下来,”黄行继续说,“此后,我就从洛城出走,却没想到还是听到故复会在各地为非作歹的事情。何况我一直没有王斌的消息,没想到再回去就发现他也被故复会利用,我就想法子混进了故复会,打算报仇。”

时以锦听到黄行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斌一腔深情地为这个哥哥担忧,但黄行死里逃生,一时没想到王斌也是情有可原,时以锦却总觉得王斌似乎像是一腔深情错付了。

对王斌而言,人不能指望着其他人活着,也不能沉湎在往事中。之后,王斌和黄行见面总应该能解开心结。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太医也匆匆赶来,为姜公公包扎着腿。

乾天帝也看起来十分劳累,说是夜已经深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了下去,明日一早再进宫禀报。

对其他人而言,夜却才刚刚开始,守城军现在已有禁军统领一起接管,守城军之内必将在短期之内有一次大的清洗。

听高然说,都城内的十来处火灾也都均已熄灭,也没有百姓受伤,只是有些百姓居所被烧,也都就近住到了邻居家中或安排到了就近的官衙之中。

出宫的时候,时以锦悄悄问宋陌竹:“你何时去找的方大人?”

“从洛城回来之前,收到高然的信上,说是有大量的外乡口音的人进了都城,便知道陈丰之在谋划某件大事,其他人无法信任,只有劳驾方大人领兵进都城。”

时以锦点头,想着宋陌竹此举也算是未雨绸缪。

高然和方坚留在现场继续处理守城军相关的事情,并且再打算带着相关的官员去今日着火的十来处人家走访一圈,需要统计后续的情况,来对这些人家进行补贴。

时以锦刚准备同既宋陌竹一同回司刑处,在上马前,他却看到被押解的守城军里有一人背影佝偻,一直低着头,但她却有几分眼熟。

她拉着宋陌竹跟着队伍追了上去,宋陌竹拍上那人的肩,那人似乎早有准备,转身就要攻击宋陌竹。

宋陌竹则是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腕往上一折,那人呼痛,手中的匕首却掉落在了地上。

时以锦将那人的头盔解了下来,发现她果然没有认错人,这人正是之前陈丰之占卜摆摊时,一直跟在陈丰之身边的小厮,没想到竟然没有贴身跟在陈丰之身边,而是混在了外围的守城军之中。

他们就将小厮和沈将军一起押回了司刑处,打算连夜审讯。

回到司刑处,已经将近寅时,众人就算再累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态,反倒是宋陌竹担心时以锦问她要不要去他以前一直休息的地方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