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星追上了她,并肩骑在她旁边,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头,说:“阳光明朗,万物可爱。”
“喂!说话就说话,打我干什么?”刘璃瓦伸手要揍他,陈驰星一蹬骑到她前面去了,他悠悠的声音说:“现在是在海边上,这位同学请你注意行车规范,不要骑自行车时打闹,以免掉进海里。”
“我会游泳。”刘璃瓦嬉笑道。
“不巧,在下也会。”陈驰星车速慢了慢,等刘璃瓦跟上来他才开始骑。
刘璃瓦惊讶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燕湖大学,名字里都带湖怎么可能不上游泳课。”
燕湖不是湖,是地名,燕湖大学会开游泳课也不是因为名字里带湖,而是因为那是最好的大学,自然要培养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刘璃瓦被他的冷幽默逗乐了,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广阔无垠的海能容纳所有忧愁,陈驰星大声道:“rose!whydidyoudothat,why!”(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璃瓦脱口而出:“youjump,ijump,right”
陈驰星:“right.”
“oh,god.icouldn'tgo.icouldn'tgo,jack.”刘璃瓦笑着说。
陈驰星说:“youmustdomethishonor.youmustpromisemethatyouwillsurvive......”(你要帮我个忙。答应我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多么绝望,永不放弃。)*
“你记错了,这一句应该是'we'llthinkofsomething'!”(我们会思考一些事情)
“你也记错了,你应该说‘iloveyou’。”陈驰星的视线从刘璃瓦身上移开,他看向海边,轻声补充道:“jack.”
长长的街道安静下来,只有他们的自行车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刘璃瓦握着车把手的手指紧了又松,蓦地,她停下车,指着海岸线道:“陈驰星,你快看!”
太阳几乎要落进海里去了,海面波纹荡漾,远远的一艘帆船驶过来,从太阳倒映在海面的余晖里驶过,像是一幅画,要用印象派的笔触,用色块轻轻铺垫。
天空是藏蓝色、紫色和橙黄色的,像极了电影的定格画面,刘璃瓦和陈驰星从车上下来,站在海岸边,站在这块天幕下,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黄昏很美。”陈驰星轻轻地说。
刘璃瓦也说:“是的,我看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我都会因为这片海和这块天而感到心动。”
陈驰星默了一下,问:“你现在,有一点心动吗?”
刘璃瓦笑着看向远远的天边道:“有一点儿……”
不,其实有很多很多。
日落西沉,只留下一层薄暮,刘璃瓦和陈驰星重新骑上车,寻觅下一个去处。
沙滩边有很多饭店,刘璃瓦找了一家烧烤和海鲜粥都有的店带陈驰星进去,十二月份,除了附近的学生就是当地的居民,店面里人并不多,他们就在店外找了个位置坐下。
远处的天尚且没有完全暗淡,店门口串联的小彩灯已经亮了起来,黄昏涨潮,海离岸更近了。
夜幕有些凉了,陈驰星穿上外套和刘璃瓦一块喝碗热腾腾的海鲜粥。
粥里的食材又多又新鲜,虾尾、扇贝、鱼片,第一口有些腥,多吃两口后就品出鲜香的味来了,再拌一小蝶咸菜,咸而不腻。
吃饱餍足,陈驰星和刘璃瓦靠在椅背上看着天,陈驰星问:“明天早上吃什么?”
“明天吃罗粉吧,麻辣的,能加很多料。”
“好。”
“待会想去哪?”刘璃瓦问他。
陈驰星说:“不知道,我们先坐会吧。”
晚风徐徐吹着,一直坐到觉得海边有点冷了,两人才起身离开。
刘璃瓦带陈驰星去网红街走一圈。这里之所以称为网红街,就是因为有很多很有名的网红店,刘璃瓦在一家小饰品店看上了一些很奇特的耳饰,大辣椒和大贝壳形状的耳环,有夸张又可爱,她捏捏耳朵说:“我要是有耳洞就好了。”
“你要打耳洞吗?”陈驰星问她。
刘璃瓦苦着脸说:“我想打,但我不敢打,我怕疼。”
“那就不要打了。”陈驰星说。
刘璃瓦重复:“但是我又想打。”
“那就去打。”陈驰星说。
刘璃瓦又说:“但是我怕疼。”
陈驰星:“……”
他伸手在刘璃瓦耳垂上捏了一下,问她:“疼吗?”
“还好,不是很疼。”刘璃瓦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说。
陈驰星把选择权交给她自己,问她:“要打吗?”
刘璃瓦心一横,说:“打!”
饰品店的小姐姐拿来打耳洞的枪,先和她商量打耳洞的位置,刘璃瓦自己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陈驰星旁观者清,和店员沟通好位置要打对称,接着小姐姐给她消毒,用手指在她耳垂上捏了捏。
刘璃瓦有些紧张起来手指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摆,小姐姐看到了,笑着说:“不要这么紧张,很快的,你要是紧张就拉着男朋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