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夏云辉和夏泽凯兄弟堂兄弟俩回到屋里,他直接去喊了他大哥夏云飞,临走前给他们父亲夏卫国说了声:“爸,我们俩去云亮家一趟,坐会儿就回来。”

“明天去不行?”夏卫城微微皱眉,他说:“你们大姑、二姑和三姑等会儿就来了。”

“爸,我们快去快回,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办。”夏云辉说道。

夏卫城也帮着说话:“大哥,让他们去吧,云辉和云亮都是玩了多少年的朋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不得坐一块聊聊天。”

他说的很有道理,夏卫城就是烦两个儿子老偷偷的背着他去他们姥姥家,他虽然说年纪大了,可也没有到老糊涂的份上,有些事,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早去早回啊!”夏卫国烦躁的也不说别的了。

“哎,爸,我们早点回来。”夏云辉点头,接着问他老婆董菲去不去,又问了大嫂李爱娟一声,两家子人全要跟着去,这下子可热闹了。

夏云飞朝他叔兄弟夏泽凯招了招手:“兄弟,把你车钥匙给我,我也试试你的新车怎么样。”

“给!”夏泽凯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来,直接扔了过去。

等他们拖家带口的走了以后,家里瞬间清净了不少,可夏善德现在喜欢热闹,他朝着丫头和桐桐小姐妹俩招手:“丫头,桐桐,你们俩过来。”

俩小家伙还挺识趣的跑过去了。

夏卫城则在那里劝他大哥夏卫国:“哥,你也六十多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再说云飞和云辉也没怎么着,你刚才又何必那个样。”

夏卫国沉默了一会儿,说:“兄弟,哥哥我这几十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俩给拉扯大,我容易吗,他们俩小的时候,那瞎眼的娘在哪里?她都能狠得下心跑了,还不兴我说两句?”

“她不管不顾呀!”夏卫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夏泽凯听着他大爷说起这些往事,似乎也能体会到大爷心里的那种感觉。

但是夏卫国说话声音大了点,把丫头给吓了一跳,夏善德这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他呵斥大儿子:“卫国,你干什么,好不容易聚到一块过个中秋节,你中午才喝了几斤马尿,就又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要是耍酒疯,你去黄河边上耍”

夏卫城被亲爹吼了一顿,什么也不说了。

夏泽江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

夏卫国这心里烦躁,他说:“泽凯,你和我一块去外边走走。”

“好,大爷,你等一会儿,我拿两瓶水。”夏泽凯答应了。

他们出去之后,夏卫城对老父亲说:“爹,大哥他也是心里委屈,发发牢骚。”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夏善德给截住了话,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委屈啥啊,有啥可委屈的,成家立业有孩子了,什么事不得是自己担下来啊,都多少年了,喝了酒就叨叨,我听着都烦。”

“爷爷,您可不能烦,我姑他们等会儿就来了,要看到您还生气,她们不得心疼。”夏泽江劝他。

老头子嘿了一声,低头和两个重孙女说话去了。

夏云辉和夏云飞兄弟俩带着两家人确实去了夏家庄南头的夏云亮家,找他们老同学坐了会儿。

本来是想着拐个弯再去一趟姥姥家,但他们兄弟俩被董菲和李爱娟给劝住了。

夏家庄就那么大,哪有什么能藏得住的秘密,再说一个大过节的,没必要和亲爹闹个白脸。

实际上,董菲和李爱娟有点儿理解公公的难处,但这事她们俩妯娌管不了,只能等哪天公公或者她们老公双方之间有一方醒悟并彻底放下了,这事才会有个结果。

夏泽凯陪着他大爷出来家门往东走,直走有个一公里就到了黄河拦河大坝,经过了十年前那次大洪水之后,拦河大坝靠黄河的这边全部铺成了石头的了,拦河坝两边也种上了一排排的树木。

从坝顶上往东看,就能够看到一条在阳光下闪烁碎光的长河,隔着三里地左右都能够看到水是浑浊的。

夏卫国瞄着黄河看了很久,他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颗抽上,还问他侄子夏泽凯:“泽凯,你吸不吸烟。”

“不吸了,我嗓子不大好,吸烟容易干咳。”夏泽凯给他大爷说了一声。

夏卫国用手指头弹了弹烟屁股,眯着眼点头:“嗯,还是不吸烟好,不像我,抽了几十年都成习惯了,这肺里早不干净了,可不吸烟又觉得少点东西。”

夏泽凯总觉得他大爷这话里有话,但是他不想搞懂。

爷俩顺着黄河大坝往河边上走了一阵,越近了越感觉到一股带着湿气的凉意袭来,穿得少了,还会感觉身上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