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加起来,足能保证喜弟荣华富贵一辈子。
喜弟拉着温言煜的手,“以后再也不要这般了。”
“好!”温言煜侧头看着喜弟,“咱们手拉手永远不放开。”
曾听人说,他小时候见喜弟第一面便一直缠着喜弟不放,大概那个时候便有了缘分。
到了今日,他不由的庆幸,当初余生,不懂珍惜。
“先头大人的女儿,真是你们动的手?”对于这个人,喜弟倒是从未听谁提起过。
“不是!”温言煜也是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先下手。
若是知道这姑娘没了,温言煜也不至于像这般没有防备。
这倒是奇了,难不成还有人在推波助澜,莫不是余生?
或者是朝堂里的谁的,而且,最后一批杀自己的人又是谁?
至少可以肯定,那些人绝对不是先头提督的,偏偏也没留下个活口。
温言煜现在没什么事了,喜弟便去瞧一眼招弟。
此刻,余府的门外挂着白色的绸缎帘子,肃穆的白色,没得让人心伤起来。
“夫人。”出来打扫的下人,瞧见喜弟都恭敬的见礼。
如今喜弟以是一品大员的夫人,走到哪都得被旁人尊敬着。
“姐。”招弟在灵前跪着,瞧见喜弟后才慢慢的起身。
“对不起!”看着招弟红肿的眼,喜弟忍不住说了句。
对不起,余生到底因她而死。
招弟笑着摇头,今日这般下场她怨不得旁人,打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余生的心里只有喜弟,是她自己选择只陪在余生的身边。
看着余生的牌位,招弟心里想着余生该是高兴的,他死了是喜弟亲自给他挑选的墓地,而后前来祭拜。
招弟给喜弟奉上了四炷香,“看看他吧。”
就当是可怜他了。
喜弟默默的接过,那香的烟直上,仿佛能直达上头让余生知晓。
“如意,还好吗?”面对招弟喜弟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好。”招弟的嘴唇动了动,“姐,明日我便带如意离开了,出去转转大约是好的,只是。”
“什么?”看招弟吞吞吐吐的,似有什么话要说。
“李威哥去了。”
“李威哥?”喜弟抬高了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的招弟,怎么会这样。
“是在余生的屋里发现的。”招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喜弟去了外头一个小院子,那里便是又是另一个灵堂。
“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他们说李威哥该是死在余生的百折扇下。”
剩下的话有便是瞬间就明白了。
李威早已经被余生安排到招弟这边了,两个人估计平时也见不得几面,李威怎么会突然与余生有冲突。
看着喜弟的疑虑,招弟在一旁解释到,前两日有下人听见余生跟李威在屋里争吵,李威一直说的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这个她,招弟是一直看着喜弟的。
大约,李威知道了余生的计划,才想要阻止的。
喜弟的眼眶有些湿润,那一个男人,看着凶巴巴的却待人很好。
仿佛耳边还是李威念着喜弟妹子的声音。
“这是从他怀里找出来的东西。”招弟将一个白色的布包递给喜弟。
喜弟打开瞧了一眼,是已经压扁了的糕点,她微微的拧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在一瞬间想起来,这不是有一次她去求余生给带去的糕点,余生不要便转手送给李威。
原本是一个随手的举动,没想到却被李威当回事的挂念着。
“李威哥!”喜弟张了张嘴,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却什么说不出来。
话到嘴边,也只能说一句,一路走好。
“最后一程,我送他吧。”出了院子,宋嫣然突兀的来了句。
看着喜弟跟招弟疑惑的盯着自己,宋嫣然紧紧的咬着唇,“我,送他吧。”
“好!”既不想解释,那便不解释。
宋嫣然看着李威的棺木,明明前些日子宋嫣然还在纠结要如何对李威负责,怎么在转眼之间人就没有了?
拿了四炷香,上了李威的灵前。
打从一开始,她见到李威便觉得他太向那个人了,所以忍不住靠近再靠近,哪怕,她从未给过李威好脸色看。
抓一把香灰紧紧的攥着,那个人自己没来得及送一程,李威总不好错过。
拿出帕子将香灰放包在自己的帕里,就当是她,唯一柔软的地方。
日子总要继续,宋嫣然抬头看着天,这般仰起头,眼泪便不会流下来。
余家大院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招弟只带了如意寻常要用的东西。
知道招弟他们要出门,族上的人都过来瞧瞧他们。
“娘,叔伯们都来了。”自从知道余生去了以后,大夫人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都白了。
人也颤颤巍巍的没以前精神。
“好。”微微的点了点头。
总是能听见大夫人喘气的声音很大,有时候招弟总在害怕,是不是若有一日大夫人的声音没了,人也就会没了。
“嫂子。”招弟扶着大夫人出来,一众人都起来打声招呼,“听说您今个要出门,不知道可有打算去什么地方?”
大夫人眯着眼也不吱声。
“回叔父的话,我们想着先去五台山一趟。”招弟只能代为回答。
“五台山好啊,山清水秀的,便是离佛最近的地方,你们也可以给我那苦命的侄子侄女做道场,希望他们来世莫要像现在这般,缘浅。”
大夫人最受不得旁人提她这一双儿女,浑浊的眼眶便在瞬间噙满泪水。
总不好在人前放声哭泣,大夫人站起来便要回里屋。
“嫂子且留步!”一看大夫人要走,这些叔伯们便召集了。
“我们兄弟几个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嫂子,这大侄子都没了,不知道下一步该由谁当家?”
“叔伯们不觉得吃香太难看了吗?”招弟都看不下去了,从进门到现在连一句节哀都没说,却急着分家产。
大夫人抹去眼泪定定的看着这些人,“我儿子虽然去了,可是他的妻子,孩子都在,什么时候用不着你们过问。”
“什,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了?”几个人都结巴了起来,莫不是在府里哪个姨娘的肚子里?
可有这么快吗?
“如意已经过继给了招弟,便是嫡出的姐,我儿嫡出有后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在这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大夫人说完,一众人都笑了起来,“嫂子您可别说笑了,这如意姐再是嫡出,可,可她是个女娃不是?”
“女娃怎么了?”
“您说呢,这将来如意姐嫁人了,这余家偌大的家业岂不是要落到外姓人手上了?”
“我家如意姐那不成不可以找夫人入赘?”
本以为这般便可以堵住这些人的嘴,没想到这些人的笑意更浓了,“入赘的夫婿哪有什么好东西,若不是汝姑娘找了那么个货色,也至于落的英年早逝的下场!”
噗!
血顺着大夫人嘴里吐了出来。
这是大夫人心里最痛的坎。
“大夫,快请大夫来!”招弟赶紧给大夫人顺气。
一看大夫人这情况好像不妙,叔伯们自知理亏便低着头想出去。
可转念一想,若是大夫人出了什么事,就剩下招弟一个小媳妇还不得由着他们拿捏,不说把家业让出来,就是让招弟从这几个本家里面挑一个顺眼的孩子养在她跟前,将来长大了好继承余家的家业也是好的。
大夫来了让人将大夫人抬到屋子里,怕是要用针便将一众人先请出去了。
招弟在焦急的看着屋门,大夫人到底上了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受住这般的折腾。
“侄媳妇。”看招弟出来一直没看他们,这些叔伯们便咳嗽几声,从旁边提醒招弟一句。
招弟回头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算计的嘴脸,“你们怎么还没走,当真想要将我婆母给气死了?”
“这,你不能这么说话,我这嫂子经过这两次打击本来身子便不好了,怎么能怪我们?”叔伯们双手一摊,倒是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你们今是不分到家产不罢休是吧!”招弟懒得跟这些人废话,直接挑明了说。
“这,我们这般着急也是为了余家不是?”
招弟冷哼一声,“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一听喜弟满口答应,一众人都笑了起来,看吧,便是都知道还是这小妇人好说话。
“一会儿提督夫人来了,请她直接进来。”招弟扬声吩咐了一下旁边的婢女。
“我,我们的家事请外人做什么?”
招弟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她不是外人,是我娘家长姐。想来诸位也知道,她也是做是生意的,我总怕自己想的不周全,让她过来帮咱们分分,这铺子该怎么安排?”
“这,这么小的事情怎好麻烦人家提督夫人,这临近年关了,想来人家也忙的很。”叔伯们干笑一声,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喜弟参与进来。
“不碍的,我姐最是心疼我这个妹妹,别说没过年就算是大年初一,我请她自然会到,更何况!”招弟的话一顿,“也让我姐利用这次机会,瞧瞧哪个铺子好收,想法子一个个的都收掉。”
“你,你胡说的什么,就算她是一品大员的内眷,也不能抢我们的东西!”这些人脸吓的灰白。
温言煜现在位居高位不说,还深的新帝的青睐,可以说是京城里最不能惹的人物!
偏偏,大家都知道,这位大人最是惧内,在府里那可是夫人说一不二!
若是被夫人盯上了,他们哪还有可逃的路。
而且,就算温言煜不出面,喜弟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收拾了。
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喜弟下头可是有不少绿林好汉,他们那都是些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你说岔了,我姐怎会抢东西,大概也只是在你们经营不善的时候,出银子将铺子盘下来罢了!”
“卑鄙!”这是所有人心里都想的。
什么叫经营不善,到时候喜弟给官府那边打声招呼,处处给他们使绊子,再好的铺子也都得黄了。
“还不赶紧滚,难不成让我告诉长姐,是你们将我婆母气成这样,将你们都压到衙门挨板子?”看着些人表情都有些松动了,招弟突然抬高了声音。
“我,我们改日再来!”民不与官斗,这些人都是这般安慰他们自己的。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招弟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重新看向关闭的门。
“大夫人醒了。”终于里头传出来了消息。
“娘!”招弟进去赶紧握住了大夫人的手。
“对不住你,为了我们余家,牺牲,牺牲这么多!”大夫人的手微微的用力。
在她心里始终觉得愧对招弟,若不是因为如意,招弟现在的肚子也快显了。
如今年纪轻轻的便做了寡妇,以后,以后还难有孕。
“娘,莫说这些了。”招弟有些不看大夫人的眼。
“不,娘要说,娘知道自己自私,娘还是希望你能答应娘,守住如意,守住余家。”这意思是,让招弟再不改嫁,守寡到死!
“好,我愿意的!”招弟猛的点头,本来,她的心里只有余生,现在余生去了她的心也跟着去了。
“我要你发誓,若你有违誓言你泉下的母亲,永不得安宁!”
“好!”招弟满口答应。
听着招弟发完誓,大夫人才露出个笑容来,让下头的人将自己的私印拿出来,让她以自己的名义告知个铺掌柜的,从今以后,余家上下只有夫人一个东家。
而且将她的私产也全都给了招弟。
“娘,儿媳从未打理过铺子,等娘好了,您教教儿媳。”看大夫人的眼皮开始打架,招弟赶紧在她耳边念叨。
大夫人慢慢的摇着头,“你会的!”
她知道,招弟在来余家之前就管着一间铺子,再加上有娘家姐姐帮衬,总能看好余家上下!
“娘,您在与我说说话!”看大夫人的眼睛闭上,招弟哭喊出声。
可大夫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原本,招弟想着办完大夫人的丧事再走,可伺候大夫人的婆子说,大夫人早就有了交代,让招弟按原来想的日子离开,并且,带着大夫人的尸首离开。
将她埋到五台山下,日日接受佛光洗礼,希望能给后人避茵,佑招弟与如意,一世安康!
招弟离开喜弟自要亲自来送到,余家接连出事,总怕招弟受不住,本来建议招弟在将军府小住几日再走。
招弟却拒绝了,她说这辈子已经受了足够多的坎坷了,再大的事情在她眼里也都不是事了。
至于小事,自己将来那么忙,哪有空在乎鸡毛蒜皮的东西。
喜弟一直送到城门口,看着招弟那边渐行渐远的队伍,突然想起了叶先生说的话。
他说,招弟命里孤煞,凡事与她有交集的男子都会不幸。
这般,不正应了先生说的。
而先生还说了,说她不幸其实也幸,她拥有让旁人羡慕的资本,当时喜弟不懂先生的意思,如今看来倒真是如此。
招弟年纪轻轻便拥有这般大的家业,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后半辈子有的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至于如意,女子本就贴心,且又一直养在招弟跟前,想来将来也是不会差的。
而现在余家大夫人也去了,上头没有婆母压着,招弟便从现在开始是自己说了算的。
除了知心人,招弟是什么都不差。
喜弟在城门上,只愿招弟余生安好。
临近年关了,风也没从从前刺骨,转身回头却瞧着温言煜拿着白色的狐袍痴痴的看着。
“你怎么过来了?”喜弟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我怕冻到你。”喜弟已经批了锦缎面的棉袍子,温言煜又给盖了一件,便是不用瞧也知道,定然是穿成了圆的了。
“你莫不是傻了,别说眼见就要立春了,就是寒冬腊月也不能是这个穿法。”喜弟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温言煜的肩膀。
“疼!”往后连着退了两步。
“该!”喜弟想着便来气,无论如何也不该为了旁人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命。
温言煜笑着凑到喜弟的跟前,“我是怕你心冷!”
比起天寒来,举目无亲才是让人最冷的。
“我有晨晓与你,寒的什么心?”
有喜弟这话,温言煜笑的脸色都是褶子。
守门的人还是从前是喜弟刚来京城那一个,对这一幕倒是觉得没什么稀奇了。
喜弟这边倒是看淡了,可晨晓这两日却郁郁寡欢的,看着小小的孩都有心思了,喜弟自觉得好笑。
闲来无事的时候,喜弟也会问上晨晓几句,却没想到温晨晓念的却只是妹妹两个字。
“这小崽子白养了,现在心都野了。”每每这个时候,温言煜总是在旁边念一句。
“你再说!”喜弟本来就是护短的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孩子,就听不得旁人说孩子一个不字。
每次都是手边有什么东西便拿什么照着温言煜砸,有刺砸的厉害了,还是段孟过来拉的架。
“要你多管闲事。”倒是没想到,被拉出去的温言煜上去对段孟一阵猛踹。
“东家,您说将军力气这么大,段孟能吃的消吗?”明日便是大年了,二翠过来领下头人的年前,正好看到这一幕。
“放心,无碍的!”温言煜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更何况是对他这些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咋呼的厉害罢了。
倒是二翠,视线一直频频的看着外头。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喜弟好奇的问了句。
“啊,什么?”二翠只听得喜弟在说话,却没听清楚说的什么。
喜弟抿嘴笑了笑,这男女的心思来的便是藏不住,大约真是要春天来了。
从前的种种,随着冬日的冰融化,便都远去了。
晚上的时候,当今圣上给各府上赐菜,听说温言煜这是头一份,一共是八个菜,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场面。
更是坐定了温言煜是京城新贵的事实。
到了十五上月夜,显得以过了三七,新帝便解了宵禁,大年的时候没有大过,都憋在这一日,好生的热闹热闹。
天刚一黑,外头的烟花便放了起来。
今年除了各大人府里的,百姓们也都将过年时候准备放着。
晨晓在府里激动的很,老早就闹腾着要出去看花灯。
“让乳娘带着去!”温言煜坐在铜镜前,梳着自己的头发,连头都没回便甩了一句。
“我带着。”喜弟频频的看着温言煜,一个大男人,该说一个粗人,钻到铜镜里都出不来了。
也不知道臭美的什么,若不是喜弟了解温言煜,还以为他这是来寻相好的了。
“那跟着我便是了!”一看喜弟沉下脸,温言煜立马改了口风了。
晨晓现在已经听懂个七七八八了,左右明白爹娘这是要他出去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口水都往身上流。
别看温言煜现在对晨晓一脸嫌弃,等出了门一直都是温言煜在抱着,在前头开路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喜弟,“你莫要跟丢了。”
这样子就像是又带了一个女儿一般。
“这么多人盯着,我倒是想丢。”喜弟正说着视线却被擂台吸引了去。
这便是上元节的重头戏,一些个文人墨客便在这斗灯谜,一方守一方攻,守的一方出灯谜,攻的一方解灯谜。
最后的胜利者自可以得到好彩头。
往年如何喜弟是没见过,可今年在喜弟看来已经是很热闹了,台下已经聚满了人,他们连进都进不去。
“你可想去解个?”瞧见喜弟一直看着那边,温言煜以为喜弟想上台,便在喜弟耳边小声的问了句。
“不,不。”喜弟连连摆手。
她也就是在这看看热闹便是,若是上台哪里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言煜?”正准备往前走,便听见有人喊温言煜。
回头一瞧是以为年轻的男人,喜弟以为这是温言煜的同僚,倒也没多想,跟在温言煜的后头微微的额首,便算是见礼了。
“您怎么自己在这?”温言煜倒是热络的问了句,还抱着温晨晓让晨晓喊一声叔父。
晨晓这孩子关键时刻那嘴绝对的甜,含糊不清的连喊了好几个叔父,软软萌萌的甜人。
果不其然对方立马将温晨晓接了过来,“咱爷俩是初次见面,叔父给你个见面礼。”
出来转转对方明显没带什么东西,直接从腰间解下了玉佩放在晨晓手上。
“这可使不得。”喜弟赶紧拦着。
也不说是想着玉佩有多贵重,只是一见面就要人家的东西,喜弟总是没这习惯。
“他叔父愿意给就给,你不用管了。”本来喜弟想过温晨晓抱着,可被温言煜给拉回来了。
“原来你们都在这?”一个女子轻快的喊了声。
“晨晓,快喊婶母。”温言煜倒是眼看,一看见来人立马招呼了句。
“正好婶母买了糖葫芦,给晨晓吃。”
“这叔父的见面礼都是一块玉佩,婶母只有一串糖葫芦,未免有些小气了。”温言煜这就是明着跟人家要东西。
喜弟拽了一下温言煜的袖子,刚才被温言煜挡着,现在才瞧清楚,这女子竟是太子妃,不,该是现在的皇后。
那男子岂不是就是皇上了?
知道人家的身份,喜弟这倒是有些不安了。
“放心,我给他留着呢。”皇后逗着晨晓。
晨晓倒是不客气,人家给东西就拿,人家给吃的就要。
瞧着皇后只买了一串糖葫芦,想来是一时兴起,这到好一口没吃全到了温晨晓的肚子里了。
四个人信不走着,倒是没是想到这新帝是个爱说了,一路上那嘴就没停过。
“对了。”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温言煜的肩膀,“你们要不要再生一个孩子,瞧着晨晓都已经一岁半了。”
“不要!”温言煜一想着喜弟受的那些罪,他是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朕,我,我命令你再生个。”皇帝突然拉下脸了。
可温言煜却不为所动,“不!”口气便刚才还要强硬。
“你,你,冥顽不灵!”皇帝气呼呼的指着温言煜。
“把我孩子还给我!”温言煜倒是不在乎这些,上去直接从皇帝怀里将温晨晓抢走。
“不必在乎,他们两个经常这般。”皇后瞧出喜弟有些紧张来,便拉起了喜弟的手来,柔声安慰了句。
“言煜,有时候有些孩子气,都是您,您与,不与他一般见识。”喜弟总是要说温言煜几句。
皇后听了喜弟的评价,却是笑而不语。
两个人又叫唤了几句,看着实在是吵的不可开交,皇后便将俩人给分开了。
“这,皇上为何一直要我们再生个孩子?”喜弟不解的问了句。
“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只是眼瞅着大丧就要过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下头的那些人便会劝皇上选秀,皇上这是想让我当挡箭牌。”温言煜冷哼了一声,“可惜,我家又没有江山需要继承,他如何能与我比。”
喜弟推了温言煜一下,这嘴巴总得帮着他寻个把门的。
不过却也明白了,温言煜宠妻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若是下头人有说的皇帝倒是可以以温言煜这个一品大员为例倒也还可以。
再加上,若是喜弟能生,皇帝更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了。
喜弟无奈的摇头,只能说做皇帝也有许多个不如意的事情。
“葛姑娘!”不过这次出来是为了上元节,那些人不愉快的事情便抛之脑后便是,喜弟拿了几个灯笼准备解上一两个灯谜完,却不想迎面瞧见葛如是。
葛如是是先瞧见喜弟的,一看见人却没上前打招呼,而是扭头便走。
听见喜弟在这喊她,这才回头瞧了一眼。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当面谢过姑娘。”回来之后听宋嫣然说过,若不是有葛如是,她们都得被拦到外头。
“全是温将军神机妙算,我哪里出了什么力了。”葛如是低着头,却连一眼都不敢看温言煜。
“你们聊,我带言煜去旁边走走。”温言煜在喜弟耳边说了句,不过临走的时候对葛如是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瞧着温言煜走远,葛如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瞧着整个人都放松了。
“若是夫人有空,不若我们去放灯。”两人这么站着,时间久了却也寻不出什么话来聊,倒不如个寻个事做。
河边都是一些个信男信女们放灯,等了好一阵才轮到了她们,传说在这灯上放上自己的愿望,让灯随着河流流远,据说放灯虔诚者的心愿,便能流到神灵跟前,得神灵庇佑。
在写心愿的时候,喜弟瞧的清楚,葛如是写的是温言煜的名字。
这般瞧见了喜弟却觉得更加尴尬了,倒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好心的,喜欢自己丈夫的人。
不过现在也只能当没有看见,写下招弟的名字,希望在五台山的她,一切都好。
这般也就更加诡异了,自己这个正牌夫人写的是妹妹的名字,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却写的是自己丈夫的名字。
“灯飘远了,姑娘的心愿必定能达成。”葛如是跟前的婢女是个嘴巧的。
“是吗,希望能达成!”这话却是说到葛如是的心坎上了,她双手合实口中念念有词,“万望神灵庇佑,若能达成信女愿食素一年。”
说完之后大概是想象着那一日,兴奋的眼睛明亮,就是连脸都红了,尽显少女的姿态。
与她一比,喜弟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将灯放完时辰也不早了,葛如是便与喜弟告辞。
“瞧着温将军甚是宠爱小公子,想来那传言是假的。”葛如是走后,婢女与葛如是嘀咕了句。
“闭嘴!”葛如是冷冷的斥了句,大约是怕被喜弟听见了。
“流言?”喜弟紧紧皱着眉头,这些日子因为招弟的走,其实心里总还是不快的,虽说有温言煜时常与她玩笑,让她发泄发泄,可无事的时候,喜弟总还是会一个人发呆。
为此,喜弟也只有忙活着铺子的事情,如今,保险生意是越做越大,而且喜弟已经跟叶玄一那边说了,推出新的养老保险。
过年这些日子,各地的快递铺子,也都建起来了。
而那边叶玄一也碰到了一个好的木匠,做了新的车,车轮摩擦力减小,马拉着轻走的便又能快些了。
以至于,喜弟根本就不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何事。
看喜弟问起这流言的事了,婢女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喜弟有点没有耐性。
“回,回夫人的话,就是京城里有人说,说余大东家是为了您死的,便,便。”婢女越说声音越小。
“快说!”
喜弟陡然抬高的声音,吓的婢女浑身一哆嗦。
“还说,小公子其实并非将军所出。”婢女一害怕,闭着眼睛干脆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喜弟紧紧的皱着眉头,婢女又挪到跟前开解喜弟,“夫人莫要生气,都是些嫉妒夫人的人胡言乱语罢了,只要将军不在乎,旁人便能算的什么。”
“将军可知道了?”
“该是,该是知道的。”
“知道便知道,什么叫该是知道的?”喜弟看着婢女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觉得不耐烦。
“知,知道,不过将军说了,夫人是将军的天,是将军的地,无论夫人做什么将军都愿意。”
噗!
喜弟气的跺脚,这温言煜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听听这说的,听着是向着自己,可偏生这么含糊不清的说话,岂不是更让人误会。
“你们聊完了?”正好这会儿温言煜抱着晨晓过来。
喜弟狠狠的剜了温言煜一眼。
“这是怎么了,那个葛家姑娘惹你了?”温言煜越看越觉得喜弟的脸色不太对,一脸讨好的凑到喜弟跟前。
gu903();偏生喜弟还不吱声,温言煜也只能朝婢女看,婢女是光在那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