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让出一家主位来了?”温言煜靠在墙边悠闲的绕着腰间的荷包。
喜弟扫了温言煜一眼,“你想多了,这般不过是吓唬人用的。”
在战场上待过的肯定吓唬不住,只能是吓吓商铺的掌故的。
温言煜默默的伸出一个拇指来,“果真厉害。”
这院子保存的不错,屋子也有人打扫过,搬来些东西便能住了,至于在门口多修上几间屋子的事等搬来了也都能做。
这般喜弟心里有数了,正好定下初六搬家就行。
不过既然已经是将军府了,肯定不能只有长工还得去牙婆子那买些个婢女来,或者说手底下那些家境困难的也可以卖签活契。
喜弟谋算着,婢女怎么得八个,厨屋婆子得有俩,还有护院。说起护院喜弟看了温言煜一眼,“你手底下有没人能调用?”
毕竟护院这种事得寻几个信得过的,万一真有什么事了能护着家主不说,还可以约束下人。
“这是自然,我这次带回来的都留在家里。”这话温言煜是张嘴就来,一看早就在心里盘算好的。
喜弟抿嘴浅笑,怪不得温言煜要当着那些人的面闹出这么多事了,原来是有这打算,以后这些人都跟着自己,那自然是要以自己为尊了。
“成了,以后我倒是不用担心你了。”喜弟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温言煜的肩膀,会谋算了在军营里待着该是吃不得亏的了。
“该担心还是要担心,我正好有件事要问问你。”温言煜拉着喜弟到议事厅坐着,“其实军营里还有一位是跟我一般升的很快的,只是上次我们俩个一起行动的时候他给我使了绊子,你说我该怎么做?”
喜弟看温言煜问的一本正经,可却不着急回答,“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温言煜咧嘴笑了,“我先不处置,战场之上我们是将命放在彼此手里的盟友,我为了义气让他一次,从此以后我不再对他交心只会防着他,若是有第二次,我会与他一刀两断再无交情,若是再有,那我穷其一生也要弄死他!”
最后三个字,温言煜的眼神一边,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杀意迸发出来。
喜弟只是含笑着看着温言煜却未做任何评价,“走吧回去了。”轻轻的念上一句,仿佛刚才两人未说什么。
过了年这日子过的就很快了,尤其还要折腾着搬家,喜弟恨不得将时间能掰开用,等着搬来之后,喜弟累的趴在床上连澡都没洗。
自然这寻牙婆子的事都是宋嫣然操办的,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看人准,而且宋府出事下头的人都散了,宋嫣然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信的过的人都请来了。
至于铺子,温家老宅都让出来给医馆用,包括旁边的汇珠也给医馆,只不过暂且先用着,等着在州城寻到合适的铺子再搬过来。
毕竟生意是越做越大,在州城无论是对于喜弟看着,还是以后做生意也都方便的很。
不过这铺子喜弟觉着也不会耽搁很久的,有新知府给用费着心,十有八九用不得出正月。
不过既然搬来了,温言煜总是要办席面的贺乔迁之喜,喜弟这是一日不得清闲。
有她们顶着,招弟便专心想着花色,除了衣服料子,还做了两件新成衣,就是叶玄一跟宋嫣然瞧见了,也都称赞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总之,就是一个忙字。
这席面是定在正月初十这一日,一大早喜弟便吩咐下面大开大门恭迎八方来客,而喜弟领着招弟在主议事厅等着。
今日的喜弟已然不能与往日一般,如今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身上自少不得绫罗绸缎。
而招弟穿着是她新做的成衣,今日少不得会来些个商户,正好要他们瞧瞧不定又多些单子。
而宋嫣然叶玄一二翠也都来了,这里头数二翠的出生贫贱,打从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手就在那发抖。
“你再这般让旁人瞧见了会笑话咱们东家的。”叶玄一看着眼疼,忍不住拍了二翠一下。
倒也不是她故意吓唬二翠,主要是这种场合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来人,开到的作用估计也不明显,倒不如干脆施加压力让她装也得装出无所谓来。
二翠苦笑了一声,“我,我也不想,可,可她不听我使唤。”
而后看向喜弟,“东家,不若一会儿我先去避避。”
“你打算去哪避?”喜弟斜了二翠一眼,脸上有些不好看。
喜弟这一拉脸二翠更有些无措,“这,我,我也不知。”
招弟有些不忍心,起身坐在二翠的跟前,“姐是故意吓唬你的,你且放心一会儿来人我姐便上去招呼了,你只要跟在我们身后便可。”
“便跟着我吧。”一直没说话的宋嫣然,适时的说了句。
喜弟佯装不在意的看着外头,不过心里对宋嫣然还是满意的,这人的事都归她管,二翠胆怯本该是她想法子的,可是作为下头的人要时刻的注意分寸,再想冒头也不能大的过两位东家。
她接着招弟的话茬说,着实是她的本分。
“如此,便劳烦宋姑娘了。”看喜弟不说话,这事便是招弟定下了,只不过因为有黄埔安的关系,招弟对宋嫣然一直算是客气。
屋里说话的功夫外头便来人了,按照规矩地位越低的来的该要早,这个时辰来的多是商户,他们大多没有资格带女眷出场,便由得外头管家招呼便是。
而温言煜作为伏波将军更不能有失身份的去迎他们。
不过商户出手都阔绰,带来的贺礼也多是贵重的。
一直到巳时的时候开始陆续有官员到了,比温言煜官品低的将士与各府的知县都会先到。
这个时候便是招弟领着三位管事的在外面招呼人,一直等着知府夫人到,喜弟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