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芫博朝太后、皇上施了一礼,径直走向殿中。
“居士折煞晚辈了。”
楚墨快步上前抱拳说道。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乐排第二,你那《霓裳羽衣曲》与《十面埋伏》曲乐俱佳,我也与张祭酒讨论过将之列为国子监乐科曲目。
此次正好百官齐在,不如共同鉴之如何?”
“善!”
祭酒张居然抚掌叹道,“如此盛事又如何能少的了我?”
“皇上,妾身新编舞蹈正是基于《霓裳羽衣曲》,不如诸位大才子抚琴,妾身独舞如何?”
“辰妃提议甚合朕意。”
辰贵妃看向楚墨的目光充满善意。
“如此盛事,当浮一大白。”
太后举杯笑道。
趁着辰贵妃换衣裳之际,青山居士丁芫博选了五弦琴,祭酒张居然选了一只箫,楚墨看来看去,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乐器吸引。
“怎么,平思想用瑟?”
丁芫博笑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楚墨脱口而出。
这诗句楚墨倒是耳熟能详,但见到实物却是第一次。
“平思又有佳作?”
丁芫博颇为期待的说道。
“看到锦瑟时偶有感触,仅此一句而已,倒是叫居士笑话了。”
楚墨汗颜。
才子是那么好当的吗?
这样好的诗句,他宁可用来逗弄娘子也不愿意就这般随随便便抛出去。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毕竟用一首少一首啊。
“劳诸位久等了。”
辰贵妃旖旋而来。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青丝墨染,果绿色云袖飘在半空,尽显雍容华贵。
举手投足间充满成熟的韵味。
“爱妃真乃天仙下凡。”
武沐盛赞的话惹得辰妃掩袖而笑。
器乐声起,却见辰贵妃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云袖轻摆间青丝万缕,端的将柔美展露的淋漓尽
一曲终了,辰贵妃倏然间收势。
“这卡点,绝了。”
楚墨在心底赞道。
“好!”
武沐脸上已经有了蛇红,不知是酒醉之还是人醉之。
“朕欲将此曲纳入国子监乐科,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
群臣高声应道。
“平思不错。”
丁芫博拍了拍楚墨肩膀点点头后,回到上首侧的座位。
“平思有暇时不妨到国子监一行。”
张居然同样上前拍了拍楚墨肩膀。
“轻歌有幸与公子合奏一曲,此生无憾。”
顾轻歌走到楚墨身前,盈盈福身。
那会说话的双眼,勾魂夺魄般钉在楚墨脸上。
“不知轻歌姑娘可愿为本王摘下面纱?”
便在顾轻歌准备退场时,誉王忽然开口道。
满殿皆晾。
“誉王这话是何意?”
楚墨皱眉说道。
“本王问顾轻歌,与你何干?也不怕诸位大人笑话,本王今日见得轻歌姑娘倒是颇为心喜,若是轻歌姑
娘愿意,本王当将之纳入府中。”
“誉王这是喝醉了满口胡话,你先回去吧。”
楚墨转头与顾轻歌说道。
誉王这般作态,令在场许多人想起荣亲王的过往,议论纷纷。
“本王让你走了吗?”
誉王站了起来。
赵飞燕看着进退维谷的顾轻歌忽然开口:“轻歌姑娘,到我这来。”
“衡儿,莫要胡闹。”
太后开口了。
“回太后,儿臣对轻歌姑娘一见倾心,并未胡闹。”
“照誉王这般说法,随便在大街上拉个女子进府,就说一见倾心,那还要乾国大律何用?”
楚墨嗤笑。
“你一个赘婿,有何资格在本王面前放肆?”
誉王冷冷看着楚墨。
“巧了,我这个赘婿身上穿着皇上御赐的黄袍锦绣,你说有没有资格?”
楚墨说着将衣襟撩了起来,明晃晃的黄袍锦绣显露出来。
“你…”
誉王气结。
哪家获得黄袍锦绣不是高高供起,哪有人敢这么用?
“都少说两句。”武沐不喜了。
“皇上,若是两情相悦便与律法无干可对?”
“两情相悦自然与律法无关。”
“顾轻歌,本王问你,你可愿意入誉王府为妾?”誉王微眯着眼睛,刀子般的目光投在顾轻歌身上,可想清楚了回答。”
“轻歌不愿。”
顾轻歌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盈盈福礼道:“轻歌已是心有所属,还望誉王见谅。”
“誉王这是要和侯府抢人吗?”
赵飞燕开口了。
“世人皆知轻歌姑娘倾心我家相公,便是要入府,那也是入的我定远伯府。”
楚墨只觉后脊发凉的同时,心中感动。
赵飞燕当着这许多人面前这般说,等于直接承认了楚墨纳妾的资格。
“大小姐…”
顾轻歌未语凝噎。
“你若愿意,明日我便为你赎回身契。”
“娘子…”
楚墨忍不住开口。
“我与轻歌妹妹说话,你莫插嘴。”
“你可愿意?”
赵飞燕再次问道。
“但凭姐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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