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订的餐。
沈画饿的很,一点儿不客气地开吃。
周幕也没少下筷子:“自从去了平江,我这都多久没吃过十味的狮子头了。”
他不客气地挖了一下,再想挖第二个的时候,却发现没了!
连盘子都没了!
再一看,呵,都在沈画面前呢。
见他看过来,霍延不客气地说:“下基层不能吃太胖,免得被人说尸位素餐,少吃肉多吃青菜。”
周幕差点儿没摔筷子。
尸位素餐是这么用的吗?他好歹上过学!
沈画吃了个差不多,放下筷子跟顾深说:“我给霍延行针的时候,有感受到什么吗?”
顾深吃的不多,听到沈画问,他表情有些迟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霍延给沈画盛了一碗汤,玉米排骨炖出来的汤,一点儿不腥,带着玉米的甜香味,“吃完再说。”
沈画又吃了一碗排骨汤。
“把你的感受说说。”沈画问顾深。
顾深想了想,“你行针时,晋安的脉象开始变得奇怪,我能感觉到好像他脉象里多了点什么,可又抓不住……”
沈画挑眉,“还可以。”
顾深:“什么意思?”
沈画笑:“多出来的那点儿不一样的东西,称之为气吧。你第一次就能感受到气,证明你在这上面天赋不错。日后我再带着你多感受几次,应该就可以入门了。”
顾深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无语。
他到现在,还没入门……
但总归来说,还是激动更多。
金针封穴,他们喻派的根基,可到了如今,若没有眼前这个小师叔的话,竟然就要失传了!
沈画看看时间,又说:“正好,你今晚跟我走一趟。趁热打铁,好好回想一下刚才的感受,待会儿我再带你感受几次。”
顾深站住看她:“还有别的病例?跟晋安一样的病例?”
沈画奇怪地看他:“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他这样的病例随处可见啊。就他中的那毒,明清古董的年份都比不上,都不知道怎么流传保存下来的,那技术可不比保存古董容易。”
沈画又揶揄地看向霍延:“一般不够年限的普通毒,大概配不上你吧。”
霍延也失笑。
顾深:“那去看什么病例?”
沈画:“猪啊。”
她又冲周幕扬了扬下巴,“他上来不就是要去实验室那边看进展么。我平时没空,今天给霍延行针,顺便过去给实验室扎几头猪。”
顾深撮着牙花子:“金针封穴……扎猪?”
沈画:“大师侄,别挑病人,哦,别挑病猪,都一样。”
周幕立刻看霍延:“晋宝她说你是猪。”
沈画眼神不善。
周幕又说:“她刚还说你是狗。”
沈画无语:“你别胡乱扣帽子啊。”
周幕言辞凿凿:“中午刚来,我说晋宝,你就问有没有招财,还说养招财进宝一对小狗狗,就是在说我们晋宝是小狗。”
沈画:“……”
好吧,她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进宝招财,可不就是狗狗名字么。
周幕又看向顾深:“大师侄,想什么呢?”
顾深一记眼刀甩过来。
周幕轻咳一声:“呵呵,深哥,我跟小画儿平辈论交,你叫小画儿师叔,我叫你声大侄子不过分吧,呸呸,不是大侄子,是大师侄。”
顾深冷笑:“行啊,我这就跟浅浅说,以后见你叫叔。”
“别啊!别啊!”周幕赶紧求饶,“我错了行吗深哥,你家那小祖宗我惹不起。”
霍延跟沈画介绍:“顾浅是顾深妹妹。”
沈画点头。
去山海院的路上,周幕又忍不住撩拨顾深:“深哥,想什么呢?多个这么厉害的小师叔,什么心情?”
顾深舔了舔唇角:“我在想,某一天,我顾深竟然要去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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