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在意,取过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尔后递给沈羡。
“你不累?”时芊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躺下,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沈羡的手指似是随意搭在她腰间,“平常运动。”
时芊:“哦。”
她从没去过健身房。
上学时体育考试基本没及过格。
800米要跑七分钟的选手。
“洗澡么?”沈羡问。
时芊懒洋洋地翻过身,半眯着眼睛看他,仍是调笑道:“抱我去?”
沈羡:“好。”
床上太过凌乱,又都是汗渍,沈羡洁癖发作,让时芊在浴缸里泡澡,他去拿了新的床单被罩换上。
等他换完的时候,时芊已经躺在浴缸里睡着。
漂亮的天鹅颈微仰,脸蛋红红的,头发有几缕落进了浴缸里,沾了水黏在一起。
他没叫醒她,从一旁扯了条浴巾来裹住她,孰料刚抱起她,她便睁开了眼睛。
而且那一瞬间的眼神像是开了刃的利剑,寒意乍现,甚至她的手都从后边捏住了他的脖颈。
无论什么时候,那双手都很凉。
像是冬天捂不热的冰雪。
沈羡的后颈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他真的感觉危险在逼近。
但时芊看到是他后,眼皮又耷拉下去,懒洋洋地说:“你的服务,还挺不错。”
沈羡:“喜欢就好。”
时芊累极,沾了枕头便睡。
沈羡拿了条干毛巾来,把她被水沾湿的那几缕头发悉数擦干,这才到床的另一边下,他忽然喊:“念念。”
时芊迷迷糊糊应,“嗯?”
“这次起来一起吃个饭吗?”沈羡从她背后环抱住她,其实只有一只胳膊搭在她身上,他的唇轻轻扫过了她白皙的肩膀,“别悄无声息走。”
时芊没回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之后,时芊忽然睁开了眼睛。
好似是感觉到危险在逼近的猎物展现出警惕。
但在片刻之后,她又缓缓闭上眼。
随心所欲。
只是她的手覆在了沈羡的手背上,轻轻地点了几下,她唇角勾起,“你要的可太多了呢。”
沈羡是被人用脚踢醒的。
他有轻微的起床气,尤其是熬夜之后的补眠,如果是自己定闹钟还好一些,但如果是别人喊他或是用一些极端的方式吵醒他,他会很暴躁。
在睡梦中眉头就已经皱起,但那双脚仍旧未停,在他的腿上踹了一脚又一脚,力气不大,有几分隔靴搔痒的味道。
与此同时,一双手还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不畅,无法再睡,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正打算骂人时却看见了那双促狭的狐狸眼,笑得灿烂。
她那边的床头柜灯开着,房间里有了些微灯光。
外边的雨应当是停了,没再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羡那恼怒的神色瞬间换过。
像是在发狂边缘的暴怒小狮子瞬间变得温顺。
他的脑袋甚至往时芊那儿蹭了蹭,头发扎在时芊的手上,咕哝着问:“做什么?”
时芊又轻轻踹了他一脚,“买的烟呢?”
沈羡醒了。
他低声笑,“还记得这个?”
“废话。”时芊说:“我让你买的。不会没买吧?”
她秀眉微蹙,似是不满,“连这点……”
话还没说完,沈羡便爬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下,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
这个吻不带任何□□,蜻蜓点水,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