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将手抬远,人面蛊的藤蔓也跟着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种留在阮仇的左脸上。
姜瑗用银针刺入阮仇的左脸,阮仇确实受不住了,张嘴便要出声,肆眼疾手快的把帕子塞了进去,阮仇便只剩下些微弱的唔唔声了。
人面蛊的种在阮仇的脸上移动着,但四下都被姜瑗封锁,它开始挣扎着想要跳出去,便看见阮仇左脸里有个东西在里面跳动着,每动一下,阮仇就想叫出声。
这会儿逼得阮仇眼眶里红血丝爆满,手脚用力的捏着椅子,若非姜瑗动手前封了阮仇的内功,这会儿这屋子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姜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用匕首在阮仇脸上稍微划了个很小的口中,一个黑色的豌豆大小的东西便滚了出来,姜瑗随手一捏便将那种子给放到盒子里去。
那种子瞬间安静下来,像个死物一样,原本还坚持不懈的想要进入姜瑗身体的那些藤蔓,也瞬间蔫了下去,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水分一样,瞬间干枯发黄。
“行了。”姜瑗取走阮仇嘴里的手帕,和他脸上银针,轻叹了两声。
“不怕疼的杀手阁主,感觉如何?”姜瑗的语气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阮仇没应话,第一时间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肆递了铜镜过来,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上除却那一条小伤口外,什么痕迹都没了。
阮仇不敢置信的摸了又摸,姜瑗在旁边都翻了好几个白眼表示自己的心情。
肆看着姜瑗,“好像很疼的样子?”
“自然,那些藤蔓已经长入他的血肉之中,取走它们,不亚于活生生的剥皮。”姜瑗随口应着,见两人没什么问题,她就抱着托盘往外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人面蛊会血,阮仇的身体需要好好养两天。”
“多谢。”肆应着,把姜瑗送出了房门,回头看阮仇还在那儿摸自己的脸。
他心里也有些无奈了。
肆也不愿破坏阮仇现在的心情,只是沉默的拉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这次的脉象非常清晰,就是有点儿……
“怎么样?”阮仇偏过头看着肆问他。
肆微微摇头,“身体有点虚。”
阮仇: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呢?
但他也没话什么,现在解了蛊,他正高兴着,别的事暂且都没那么重要了。
姜瑗回了房,打开那个木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块墨翡,人面蛊的种子正窝在里头,一动不动。
姜瑗伸手戳了戳,唇尾微扬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弄到植物蛊,当真是有些稀罕。
玩了一阵之后,姜瑗收了盒子,心里开始念叨起肆来,肆体内的东西为何对她的血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想着半晌,姜瑗没想出答案,便也只能和衣睡去。
她的房间开了一扇小窗,微微透着风,烛火幽幽,雨声淅沥,真是入眠的好时候。
但姜瑗没睡多久,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往外看了眼,外头正黑沉着。
这个时间点来扰人清梦,当真是可恶!
姜瑗心里想着,面色阴冷的打开了房门,只见阮仇站在外面,面色惶然的指着自己的房间,“肆、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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