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希望他能看开吧。
才康熙三十六年,九龙夺嫡都还没正式开始,局势就已经渐渐紧张了啊!
为防自家那个冲动投机分子又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夫妻重逢第一夜,淑宁就积极展开机会教育。
直让阿大人目瞪口呆:“是为夫年老色衰,吸引不了福晋的注意了吗?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跟雷夫说这个呀!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淑宁刚待逃跑,就被饿虎扑羊。
不得以反复保证,阿大人经过岁月沉淀,风采更胜往昔。
只是小女子心忧全家,唯恐夫君在这风谲云诡之间一个行差踏错,连累全家万劫不复,所以不免多嘱咐了些。
可惜这后话还没有说出口,某个臭不要脸的就已经星眸晶亮:“既然爱妻都这般有眼光了,为夫就算再怎么累也得让你再领略一番。”
淑宁:!!!
深恨某人不要脸,更恨某人再怎么不要脸也还不忘吃药。
让她好好的女儿梦,至今难圆。
太子被康熙抓了个现行,还处死了一波人。旁人私下里都琢磨着太子之位摇摇欲坠,连索额图都空前紧张。
但阿灵阿却知道,皇上虽然对太子颇多失望。可那终究是他悉心教养多年,一手带大的嫡子。
便是有些不妥,只要太子能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并悉心改正。
父子间这点小龃龉便可迎刃而解。
果然,几日后太子呈上了不眠不休多日抄写的孝经。父子见面,太子又一番痛哭流涕地解释。
皇上再度心软,父子两个重归于好。
冬至时,皇上甚至还为了帮太子巩固地位,消弭因为前头膳房花喇事而造成的不好影响,派他去太庙行礼。
可把胤禔酸的哟,吃饺子都没用上醋。
就不明白,同样的儿子,怎么嫡出的就格外香些。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笑着把虎头虎脑的弘昱往他怀里一推:“爷闻闻香不香?”
胤禔狠狠往自家好大儿的小嫩脸上香了一口:“香,怎么不香呢?这可是爷唯一的宝贝嫡子!”
“那可不,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胤禔:……
行吧。
唯一的宝贝嫡子,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废了去。但事关大清江山呢,胤禔相信自家皇阿玛不是那糊涂蛋,不至于眼瞅着胤礽不堪托付,还硬要把江山交给他。
所以接下来,他就好生努努力呗。
让皇阿玛看清楚,胤礽那家伙到底有多不堪,多靠不住。大清江山若是交给他,不出几年,整个八旗都得被撵回关外放羊。
其实不用他这个小动作,康熙也心有惴惴。
觉得太子太欠磨砺。
若不改,很难撑起整个大清江山。
底下的皇子们,也该得到更好的锻炼。顺便好生甄选一下,其余成年皇子之中哪个可堪托付,哪个能作为栋梁。
正好二征噶尔丹时,几个成年皇子都曾从征,多多少少都立下了些个功勋。
也是时候封赏了。
而就在康熙想着给诸皇子封王的时候,久久不做预知梦的淑宁迷迷糊糊间又做梦了。
还是乾清宫大殿,皇上上朝的恢弘场面。
康熙决议大封诸皇子,并把大阿哥封为了直郡王、三阿哥封了诚郡王,余下从四到八几位皇子俱封贝勒。
初封就是郡王!
太子党们做不住了,偏皇上还有理有据。皇阿哥们俱已成年,又颇有战功。不管从礼法还是功劳上,都无懈可击。力阻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加码。
于是乎,几位老大人纷纷跪下,提议将大、三、四、五、七、八五位阿哥一体封王。
还不等她家大外甥跪下谦虚几句德薄才寡呢,龙椅上的康熙就先摆手:“诸卿提议朕也曾思量过,但朕于阿哥等留心已久,四阿哥为人轻率,七阿哥赋性鲁钝,朕意已决,尔等勿得再请,往后他们若奋勉有功再为加封不迟。”
登时,大外甥脸色煞白,七阿哥更直接羞愤得昏了过去。
被皇上亲自盖章赋性鲁钝,等于绝了一个皇子的所有希望。便七阿哥因为足疾故,从未有过任何逾越想法。那要不要跟给不给也是两码事,更何况被皇父按头不配呢?
淑宁气极,各种张牙舞爪。
恨自己梦中如游魂,只能旁观无法接触到任何人或物。否则的话,她肯定几巴掌过去抽康熙那个偏心眼金光灿灿瑞气千条。
不过她没招儿,四阿哥的好搭档却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啊呀一声,满脸诧异地拱手:“皇上恕罪,奴才实在心中郁闷,不吐不快啊。七阿哥赋性如何,奴才未曾深交不得而知。但四阿哥正经年少有为着!小小年纪主持户部清欠事,领着奴才等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可以说为了充实国库而呕心沥血,若没有他的努力,后续朝廷征噶尔丹的粮草供应都不能那么充足。”
“随军出征,也是他跟冠勇侯一道守株待兔的呢!桩桩件件算起来,诸阿哥之中但有一个够资格封王的,也非四阿哥莫属啊……”
耿直深刻的好一番输出,连十个手指头再如何有长短,也都长在自己手上,皇上可莫太偏心的犯忌话语都甩出来了。
皇上龙颜大怒,要把他打入宗人府大牢。
阿灵阿急忙跪下,努力说情试图捞哥哥。被气头上的康熙一并下了宗人府大牢,让他们哥哥弟弟往牢里一家亲。
眼瞅着自家夫君让人扒了官袍,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押下去。
可把淑宁给急的哟,各种手挠脚蹬,可怜的阿大人又双叒叕生生踹醒。结果就听自家福晋梦中还咬牙切齿地骂着昏君昏君,活该你诏书飘零。
吓得他赶紧把人唤醒:“祖宗哎,你这是梦到了啥呀?竟连这等要命之语也敢顺嘴往出秃噜啊!”
这,这是不能说的呀!
淑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还能有啥?就上些日子看那话本子呗。狗皇帝心眼偏到胳肢窝,一个个昏招使得狗看了都摇头,偏偏还被奉为千古一帝,你说气不气?”
“我啊,可心疼那个倒霉催的可怜皇子了。几辈子不修啊,竟摊上那么个糟心爹跟糟心儿子。一辈子兢兢业业,光顾着给老的补窟窿,小的攒家底了。生生把自己累吐血,结果那对糟心爷孙合称盛世去了,硬没带他……”
阿灵阿诧异地眨了眨眼:“果然,那么惨的人,就不该是现实所能存在的。”
错错错!
现实远比话本子更悲惨。
淑宁泪目,真心实意心疼自己大外甥。凭什么啊?
梦中也就罢了,他有因为富贵剪了九阿哥辫子的前科。随驾亲征也没有许多明显建树,不给封王就不给封王了。
可现实里头,剪辫之事虽然发生,但在她的干预下却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影响。接着户部清欠、随驾立功等,莫说郡王了,他就是亲王都当得好么?
阿灵阿哪儿知道她其实是在借话本子隐喻现实啊!
只以为好福晋是入戏太深了,忙把人抱在怀里仔细安慰:“乖啊,那些话本子都是假的。是些个落魄书生为了点子润笔而胡言乱语,故意惹你落泪呢!宁宁你这么聪明,可不能上这个恶当。”
呜呜呜,淑宁哭得更大声。心说康熙跟乾隆那俩烂笔头,把她家大外甥编排的可惨了。
阿灵阿心疼又无奈地轻哄:“乖乖莫气,最多为夫请人按着你的意思,好好把那个话本子改了,让可怜皇子应有尽有好不好?”
嗯嗯。
淑宁握拳:“改改改,狠狠的改。就是让踏踏实实办事的上台,让只会享受、叛逆又自大的玩意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还不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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