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能发展到今天的这种程度,离不开陆旻琛,陆彰可以说是他年轻时唯一的荒唐。
他有洁癖,对人对事要求极高,连原助理都私下和苏妤吐槽过几句老板工作狂,不给人留活路,苏妤刚到陆家时也被陆旻琛要求保持成绩在班里前十。
苏妤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她回房间简单洗了个澡,随后才去陆旻琛书房敲门。
在得到了陆旻琛淡淡的一声进来后,她慢慢伸手,拧开门把手。
书房中抽象派的雕塑落地灯充满艺术感,沙发上坐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双腿随意交叠,笔挺昂贵的西装显出他气质的矜贵儒雅,手上白手套整净。
陆旻琛听见苏妤进来也没抬头,继续翻看手上的文件,随口道:“和陆彰通过电话了?”
苏妤没回话,凭着对这里的熟悉,她的手轻轻摸索到沙发,慢慢靠近,爬坐到他怀里。苏妤细白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脸蹭了蹭。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定会惊诧于她此时的大胆。
苏妤无论在谁面前,都是安静腼腆的。
而陆旻琛却没有什么表现,成熟男人的威严和内敛仿佛天生一般,他宽厚的大手按住她一掌可握的细腰,道:“不要闹。”
陆旻琛不喜欢别人打扰办公,这是公认的事,苏妤下巴靠他的肩膀,安静下来。
她柔软的乌黑长发披在后背,干净的气息伴着清纯的面庞,坐在陆旻琛身上一句话都没说,乖得像个抱枕,但苏妤手疼,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们之间的动作自然,任谁都看得出不是第一次。
苏妤的呼吸温热,闭上双眸。
他的胸膛硬实有肌肉,浑身充斥雄性独特的荷尔蒙,安全感十足,就仿佛覆上她全身,让人忍不住亲近。
苏妤和陆旻琛之间的,不是普通的男女感情,但她发自内心的依赖于他,如同攀附大树的瘦弱花朵。
陆旻琛的洁癖远比外人想象的大,除了浴室外,他几乎不能接受任何地方——偶尔的例外,苏妤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极度缺乏安全感让苏妤的内心长期处于焦虑状态,唯一能给她这种感觉的是陆彰。
不能留在他身边的恐慌一度让她噩梦连连,在陆旻琛给她选择时的那一瞬间彻底爆发。
陆旻琛的酒里被人加了助兴的药,是陆家老宅那边做的。
他只给了她两个选项,出国或回孤儿院,然后再也不见陆彰,两个选择都会得到他名下的巨额财产。
苏妤选择跟他,没想到的是他在长久的寂静之后会是一句答应。
陆旻琛把剩下几页Silver资产收购资料书看完,放在茶几旁,他抬手将她受伤的手拿下来,看了两眼后,又转向她干净的脸,沉声问:“手怎么伤了?”
她讷讷道:“撞到玻璃碎片,现在不疼。”
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孩从内而外涌上的依赖极其容易满足男人心,苏妤不一样的是她渴求更多,也主动得多。
陆旻琛笔直的西装裤一丝不苟,他看着她的手,缓缓颔首道:“疼的话就说,该是陆彰做的事,你不能插手。”
苏妤粉润的指尖微微蜷起,他果然什么都清楚。
她低声说:“我也想查清梅老师的事,不会给彰哥捣乱。”
他的手指搭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道:“这种事不适合女孩子参与,听话。”
苏妤抿唇,好一会儿才应声:“我知道了。”
陆旻琛道:“不要犟,明天家里应该会来客人,我不在,张妈会叫你。”
她仰起头,疑惑看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有客人来却要她见人。
苏妤对陆旻琛没有丝毫的戒备,少女的娇媚展露无遗,浅色的吊带睡裙显出柔美的身材,该长肉的地方没少,软软和和。
陆旻琛抬手将她睡裙向上拉了拉。
苏妤迟疑:“是重要的客人?我认识吗?”
“不重要,你也不认识,”陆旻琛说,“随便见见就行。”
苏妤慢慢点头,又问:“是有什么事吗?”
陆旻琛开口道:“没什么,今天睡觉不要压到手。”
他没兴趣说,代表不是大事,苏妤也没问。
书房静得落针可闻,苏妤只是轻轻靠着他,小声回道:“有您陪着,我不会的。”
腰间的温热手掌一动不动,但它的主人显然没拒绝这句话。
苏妤睡觉一直不安分,好多次醒来时都是被他大手按在怀里,出乎意料的是陆旻琛从没有说过她。
她不傻,人人敬畏的陆总裁不会是随意被哄骗的年轻人,他待她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宽容,像对故人。
作为别人的替代品也好,成为他消遣的工具也罢,她想要留在陆家,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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