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那些奇异的事情避而不谈,给爷爷营造了一个“热心大爷,智斗歹徒”的形象。
爷爷微微一笑,摆手道:“不能喝酒了,受了内伤!”
“什么?”
我诧异发问:“爷爷,你没事吧?”
“严格来讲是没事!”
爷爷叹气道:“但是,此事伤了我的元气,这顿饭之后,我就要上山静养一阵了!”
说着,怹伸出手在我头上揉了两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三叔,您辛苦,我无以为报啊!”
程晨站起身,双手托着酒杯,一饮而尽。
“唉……”
爷爷再次又叹气。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我真的老了,以后可能帮不上你们了,我可能要上山休养一年,这段时间里,你多照顾一下他们!”
“没说的,三叔!”
程晨点点头,抿嘴道:“这一路走来,多亏您的帮助,这俩孩子您尽管放心,只要在云城地界儿,我保证他们不会受欺负!”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爷爷转头又对我们说:“你们俩,以后遇到事,多跟你们大叔商量!”
“好!”
我和余音异口同声回答,齐刷刷地点头。
接下来,同桌的警察同志说起了那起案件的经过。
果然,跟爷爷之前预想的差不多,案件的起因就是因为商业竞争。
罪犯叫王大发,是个公司老总,也是死者公司的竞争对手,两家公司一直以“友商”相称,实则掐的最狠。
半年前,云城市区开展老旧城区改造活动,凡是做工程的,都知道这是块大蛋糕。
于是,好多家公司开始竞标,却只有王大发和那位死者的公司分别入围。
王大发呢,是个怂人,生怕自己干不过死者,所以才想搞点歪门邪道。
正所谓,怂人有狠招,他经朋友介绍,雇佣了滇南蛊族的训虫师,并选择了让人慢性死亡的人体瘴。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内,死者因体内瘴气过多,影响脏腑平衡而死。
之后,王大发的公司竞标成功,这小子赚翻了。
可怂人终归是怂人,得知警方开始调查这起案件,王大发慌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表现的跟死者很有交情,就不会被死者怀疑。
于是,他就三天两头往死者家里跑,还老送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于是警方觉得他奇怪,把他给控制了起来,没等审问,他就招出了实底,把自己雇佣滇南蛊族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之后就是爷爷带着我们抵御训虫师,差点交代在那间大院。
案件水落石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酒席宴散,爷爷开始跟我们告别。
我也是突然发现,爷爷不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岁月飞逝,怹已六旬有余,脸上布满皱纹,鬓角早已白透。
“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功夫也别落下!”
站在饭店门口,爷爷千叮咛万嘱咐。
“哎呀,您就放心吧!”
我拍着胸脯说:“我肯定能照顾余音,再说了,这小子也鸡贼!”
“我看就你最鸡贼!”
爷爷白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一旁。
“这包里都是克制怨煞的纸符,倘若余音暴走,只能用这个克制,我就交给你了!”
说着,怹递给我一个小手包。
“最后一句!”
爷爷走下台阶,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你们俩小东西记住,江湖路远,戏要做足,人情世故也要拎清!”
第十三章余音出事了
“喂,今天不撸,对,爷爷要来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