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位朋友,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这……”
程晨咂舌道:“他是做生意的,竞争对手太多了,怎么,您怀疑是有人下毒?”
“不!”
爷爷摆摆手说:“比下毒可要狠多了,这是蛊术的一种,叫……人体瘴!”
“什么?”
程晨一头雾水,擤了下鼻涕,问:“三叔,别整你们术语,到底啥意思?”
“哈……”
爷爷一笑,转头对我说:“快,给你大叔讲讲,啥是人体瘴?”
“哦……”
我点点头,紧接着开讲。
所谓人体瘴,就是在人体内培养的瘴气。
瘴气这东西,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古书早有记载“南方多瘴气,置人于死地”。
说白了就是一种毒气,具体原因呢,也没太邪乎,无非就是深山老林之中,动物死了之后,尸体得不到及时的处理,腐烂而产生的一种毒气。
而这人体瘴,乃是滇南蛊术之一,施术者把虫子培养到被害人体内,虫子当即死亡。
但是那种虫子体质特殊,不会被消化掉,而是会在被害人的体内慢慢腐烂。
人体内大多也都是湿热的,虫子尸体腐烂之后,就会在人体内慢慢产生瘴气,久而久之,就会危及生命。
这手法十分恶毒,但也精巧,在古代,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即便到了现在,倘若没有这方面知识,验尸时也会抓瞎。
“好小子!”
听我讲完,程晨呲牙咧嘴地说:“懂这么多邪门知识,当心晚上做噩梦啊!”
“哈……”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怎么回怼。
又聊了一会,程晨决定回验尸房,要把我爷爷的论述跟他的法医朋友讲讲。
我爷爷则是觉得滇南蛊族十分邪门,一般人可能搞不定。
所以他想插手,这也是他把王老道从安邱拉过来的原因。
“爷爷,滇南蛊族,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见爷爷愁眉不展,我关切地问到。
“嗬……是可怕,不过咱赶上了,江湖人要讲道义,遇到不平之事就该管,如果死者带着怨气下葬,难免有后患!”
“好,我也要出一份力!”
我点点头,听完爷爷一席话,觉得全身发热。
虽说还没理解什么叫“江湖人”,但从小看爷爷在村里帮人做事,耳濡目染。
“去你的吧,这是大人的事!”
爷爷嘴上逗趣,实则满脸欣慰,伸出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
下午,来了两名穿制服的,找爷爷了解情况。
爷爷和王老道把他们请进里屋,房门紧闭,也不知谈了些什么。
天黑,两个人才离去,爷爷和王老道却全都打起精神,恐有大事降临。
尤其王老道,换好了一身黄色道袍,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客厅中踱步。
“三哥,这里是城市,不是大山,你的本事能发挥吗?”
他边踱步边焦虑地问。
爷爷却摇摇头,顺嘴喊出一声“老张”。
一阵悉索,客厅墙角下被顶出一个洞,一只硕大的老鼠,领着几只小老鼠缓缓钻出来。
爷爷又起身打开窗户,一只苍鹰俯冲进来,落在怹肩膀上。
紧接着,一条红黑相间的小红蛇,顺着门缝儿往里钻。
这是我第一次见爷爷出马柳仙儿。
“这……”王老道惊了,没想到城里也能出马这些地仙。
爷爷深吸一口气,说:“地仙的好处就是无处不在,放心吧!”
“好!”
王老道点点头,挑起大拇指。
“三哥放心,我也跟他们玩点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