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说完,没给焉离姑娘反应的机会,直接推着她的后背让她进房。
高瑨站在房间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研究不停,谢郬问他:
“发现什么了?”
高瑨对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酒里掺了东西。”
谢郬见他神情暧昧,立刻就想到答案,在心里问他:
【春药?】
高瑨觉得谢郬在心里说话,仗着别人听不见,越来越直接了,但不可否认,她猜的没错,于是点了点头。
谢郬环顾一圈,将房间里的摆设看在眼中,知道这里定是焉离姑娘在舞阳居的住所,今晚是她卖出初夜的日子,所以房间里的装饰摆设都以红色为主,类似民间的婚房,但又没有那么正式,可见这房间便是用来让焉离姑娘招待今晚第一个恩客的。
可今晚用五十万两买得焉离姑娘初夜的客人是那个铁器大王帅大叔,他去了哪里?这加了料的酒是给他准备的吗?
应该不可能。
酒肯定是焉离姑娘准备的,可今晚是焉离姑娘和帅大叔的初夜,难道不是南方越温柔对她越好吗?那她怎么会给帅大叔的喝的酒里加药?怕帅大叔对她提不起兴致?
会用五十万两买她一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没兴致。
由此可见,这酒不是给帅大叔准备的,而是为其他人准备。
至于为谁……此时,谢郬和高瑨自然都想到了。
谢郬对高瑨扬眉表示:
【这酒是给老家伙准备的。】
高瑨和谢郬看法相同,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用无声的方式进行交流,看得旁边的焉离姑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究竟知道了什么。
而谢郬那边却没空管焉离姑娘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更想知道,焉离姑娘为什么要给那老色鬼下药,生怕他不会对自己禽兽大发一样。
高瑨放下酒壶,对双手笼在袖中,满脸写着防备的焉离姑娘说道:
“把你袖子里的刀放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焉离姑娘被当面拆穿,手一抖,果然从衣袖中掉下一把刀来,她战战兢兢的问: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想,想怎么样?”
高瑨走向她,说道:
“我们对你今晚做的事没有兴趣,我只想问你是否知道高玥其人。”
焉离姑娘面露迷茫,而后摇头:
“不知道。”
高瑨疑惑,跟谢郬对望一眼,谢郬在心里说:
【不像说谎。】
【或许高玥也没跟她说过真名。】
高瑨点头表示的确有这个可能,随即再问焉离姑娘:
“那你的霓裳舞是谁教你的?”
提起霓裳舞,焉离姑娘的反应可比听见‘高玥’两个字时明显多了,她迅速低头,皱着眉头回:
“我,我,我跟我娘学的。”
高瑨耐着性子问:“你娘跟谁学的?”
焉离姑娘表面装作平静,可手指捏着衣角暗搓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见她不答,高瑨居然不追问了,反而与她说起了今夜之事:
“你今晚本该献身于忽而德乐,他人呢?你故意把那老家伙引来,让老家伙的侍卫把你今晚的恩客带走,你想做什么?”
焉离姑娘神情有些焦躁,低着头眼睛也不住乱瞟,谢郬见高瑨开始讲故事,便来到焉离姑娘身边,将她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将脚踩在焉离姑娘的椅子上,一边流里流气用匕首拍着手心,一边目光灼灼盯着焉离姑娘。
有了谢郬的就近‘威胁’,让焉离姑娘更加不知所措,但她仍然紧咬牙关,沉默以对。
她不开口,高瑨也不着急,反而愈发沉稳的继续往前推测:
“我是这么想的,你今晚卖给了忽尔德乐,但你不愿意,于是你悄悄给老色鬼送去消息,让他晚上来救你。”
“老色鬼来了,他的侍卫把忽尔德乐带走了,你假意要和老色鬼圆房,让他把所有侍卫都撤掉,然后你又骗他喝下事先准备好的药酒,不是为了给他助兴,而是想让阿石莽来找你的时候,看见老色鬼要对你欲行不轨。”
“今天晚上,你分别向老色鬼和阿石莽送去了求救的信息,精心布局,为的就是让血气方刚,控制不住脾气的阿石莽一怒之下宰了老色鬼吧?”
高瑨的猜测让焉离姑娘彻底不敢抬头,谢郬见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小美人,玩的一手好把戏,将三个男人戏耍于股掌之间,厉害啊。”
谢郬穿着男人的衣裳,说话也是男声,她这一句‘美人’,竟有几分调戏的意思。
高瑨不知不觉走到她身边,将她挑着焉离姑娘下巴的手扯下来,又拍了拍她踩在焉离姑娘椅子上的大腿,指了离焉离姑娘两步外的地方,让她过去站好。
谢郬:【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