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弯腰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抬头见他一动没动,不由得皱眉问,“你怎么不脱衣服啊?”
顾良辰,“我肩膀疼动不了,你帮我脱。”
安然,“……”
她现在有点怀疑顾梦溪的话是不是假的。
但还是起身,单膝跪在沙发上,动作轻柔的帮他脱下了衬衫。
随着那片黑色的布料慢慢褪下去,安然的呼吸猛地一顿。
只见男人肤色沉白的肩背上,重叠着好多道青紫淤痕,尤其是肩头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棱角硬生生的铬破,已经破皮渗血,看着就疼。
看样子这伤已经时间不短了,起码得有大半天,可是他却就这么不管不顾,置之不理?
安然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眼睛不由得雾泪蒙蒙。
顾梦溪说他是为了她才挨的打……
深吸口气,她问,“你今天是不是跟你爸去说我们要结婚的事了?”
除了这件事,她想不出别的原因能让顾庭钧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顾良辰听出她轻微的鼻音,轻轻叹息一声,试图改变话题,“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想当初我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安然没好气的怼回去,“那时候伤你的是罪犯,可他是你亲爹!哪有对自己儿子下这般重手的,他是老糊涂了吗?”
顾良辰,“……”
他不是老糊涂,只是个老顽固。
终于将衣服脱掉,她弯腰拿起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碘伏,消炎药膏和纱布。
然后用棉签粘着药水给他消毒,“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想想还是气恼,“你不是说别人同不同意都不重要吗?你干嘛还回去找他?如果他的意见对你来说真的那么总要,那这个婚我们还是不要结了,省得到时候婚没结成,人再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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