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同意兴师动众的找医生,但顾良辰还是坚持叫来了院医。
说是院医,其实就是个还在实习阶段的医学院的女学生,罗冬梅。
因为罗冬梅也是从这所孤儿院出去的,所以每逢休息日便会回来做义工,要是孩子们有个感冒发烧的,她就给义务看诊。
但安然跟那些孩子毕竟不一样,罗实习生不免有些紧张,尤其是旁边还站着个长相英俊,但气质冰寒的男人盯着。
她被盯得有手心直冒冷汗。
拿着镊子的手指也有些微微发抖。
都是学医的,也都经理过这个阶段,安然笑着道,“别紧张,换个药而已,慢慢来。”
女孩相貌平平的脸蛋露出一抹尴尬的笑,目光里透出感激,“我……我怕弄疼你。”
顾良辰闻言顿时皱了眉,有点后悔叫了这个二五子,“还是我来吧。”
罗实习顿时如蒙大赦,顶着一头冷汗起了身,然后把手里的镊子递了过去。
顾良辰接过来的时候再次蹙了眉,因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对方的指尖划过了他的手心。
但他现在所以注意力都在安然的脚上,也没太在意,接过镊子后用医用酒精里外喷了一遍,才又重新夹起一块消毒棉,极其认真的在创口上擦拭。
安然平时不穿高跟鞋,脚底没有茧子,皮肤细嫩,所以伤口也扎的格外深。
不过幸好她肉皮儿合,一天一夜的功夫,大部分细碎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除了刚刚碰到渗出血水的那个地方。
顾良辰单膝跪在地上,另一条腿曲着,将女人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膝上,用消毒棉轻轻在伤口上擦拭,还边擦边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