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丹阳带走了小男孩,她的雪炉里面多了一道声音。
“师父,吃饭!”
“师父,挽发!”
“师父,穿鞋!”
“师父不可衣衫不整!”
“师父……”
“师父何时教我法术?”
丹阳躺在树上,长发几乎垂地,她又没有挽发。
“待你心中杀戮清了之后,你心中杀戮太重。”丹阳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看向了树下坚持为自己束发的男孩,“你的仇人只有一人,你却有屠城的心。”
男孩为丹阳挽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并未开口反驳。
他不知道师父是什么,但是他见过师父一招之内杀过很多想要吃他的妖怪,也见过很多妖怪见到师父都是瑟瑟发抖的绕着走的。
他问过师父是妖吗?
师父说,不是。
他问师父是神仙吗?
师父说,也不是。
他问师父是什么人?
师父说,不记得。
鼻尖突然发痒,顾湛猛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程阳的手,程阳哎了一声,手腕都要被捏断了好吗?
“干嘛啊?”程阳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落在他脸上的长发收了回来,“你刚刚叫什么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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