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去吧你!”古月咬牙切齿地打了他的头,转身就要去苏默言的办公室。
刘一美拦住了古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当懂得轻重。苏默言在对待叶静怡的问题上,他是毫无理智的,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古月低着头,纠结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坐在椅子上,古月从小镜子里偷瞄着苏默言办公室的门,此时的她,多希望苏默言能够出来去罗队的门前,听一听他们的对话,而不是被蒙在鼓里。
古月更想直接推门进去,和苏默言表白爱慕的心,让他忘掉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叶静怡,接受自己。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大家的看守下面静守本分。
刘一美似乎是看穿了古月的小心思,靠近她的身边,小声地问:“小月月,你说实话,是不是爱上苏默言了?”
“没、没有!”古月抿嘴反驳着,“小美姐不许乱说,万一被苏队听见,让我多尴尬!”
只是古月忘了刘一美的职业,她可是最专业的心理分析师,所有的“谎言”在她的面前都无所遁形。
第230章影楼死亡案
刘帅和罗队在办公室里整整呆了半小时,古月心里和猫抓一样,七上八下一直忐忑着。
今天苏默言格外不同一直在办公室里,古月始终盯着那扇门,等待他的召唤。
从七点半到八点半,这漫长的一小时,古月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110报警中心的电话转接过来,罗队从办公室走出来,大家的心才算归位。
“邢鑫,你去通知江南,让他随行。古月,你去喊默言出警。”罗队迅速安排工作,“我们现在调查的连环案暂时交由我来处理,再有情况直接和我汇报。”
邢鑫拿到命令后,抓紧时间去找江南,而古月却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月月,你没事儿吧?”刘一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应当理解罗队的心,他是怕苏队乱来。”
古月默默点头,敲了敲苏默言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个缝:“苏队,出警了!”
她一抬头,竟看到苏默言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昨天晚上苏默言照顾了她半宿,苏默言根本都没有休息好,她心里觉得十分不安。
古月蹑手蹑脚地进入办公室,轻轻地摘下了挂在衣挂上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
不料,这么轻的动作,却已经惊醒了苏默言。
“嗯?”苏默言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有事儿吗?”
“罗队让出警,出命案了。”古月站定了脚汇报着,“不过看你状态不好,要不然你先休息,让二队来配合工作吧。”
“不用。”苏默言一听见有命案发生,也顿时精神了几分,“走。”
上了车,苏默言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
“和我说说,这个案子什么情况?”
古月歪着头看着一脸倦容的苏默言,低头翻看着报警中心传过来的文件:“报案人是摄影楼的老板,他早晨开店门就发现了死者。死者被扔在了鱼缸里,死相并不是很惨,不过把老板吓坏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暂时没有了,不过这个影楼的位置让我觉得很眼熟。”古月点着文件上的地址,“好像……好像是哪个案子在这附近发生过。”
“小古啊,我觉得你不仅没有开车的潜质,还是一个超级路痴!”苏默言歪头看着古月,嘴角笑了出来,“那个地址我看了,也正如你猜到的,的确距离我们曾经办案地点很近。你再仔细想想,是哪个?”
古月打开手机地图,用3d立体图仔细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
“是这个!”古月兴奋地说道,“是陈进的案子!陈进工作的那个理发店,距离这里只有一条街。”
早高峰期,刑侦队的人员用了半小时时间,抵达案发现场。
苏默言下车的时候,江南已经进入了现场进行对尸体的检查。
外围,同僚用最快的速度拉起了警戒线,影楼的工作人员都被圈在了现场之外,发出哀声怨道的声音。
邢鑫和刘一美主动担任起对影楼工作人员询问口供的工作,剩下的人都带好装备进入现场。古月这个小跟班,跟在苏默言身后,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记录。
案发现场一片混乱,可见在昨天晚上收工之后,并没有人对影楼进行打扫。
地上的脚印十分凌乱,叠加到已经看不清楚有多少人进出。
被放置死者的鱼缸上面,指纹到处都是,看的出来顾客对店里的鱼缸青睐有加。
鱼缸里装有抽水循环泵装置,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电线,或许有漏电的嫌疑。鱼缸里原本有一些很漂亮的鹦鹉鱼,却因为尸体被扔在了浴缸里,有一些已经翻白死掉了,还有一些正在啃食被浸泡在里面的尸体。
死者女性,名叫陈饶。据影楼老板交代,她是这里的最顶级的化妆师,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平时和其他员工并不怎么说话,特立独行。她很有个性,穿着打扮和一般人也都不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老板之所以把陈饶还留在这里,是因为她化妆的确很棒,是来店里顾客点的最多的化妆师。要不然,老板根本不会容忍她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每天都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因为有她,影楼的生意也是多了许多,就算不是节假日,来预定拍照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苏默言在影楼里转了一圈,对这里的环境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影楼一共三层。一层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接待室。二楼是化妆间,除了死者陈饶有独立的化妆间之外,其他的化妆师都在外面敞间里化妆,换服装也是在二楼。三楼是为顾客拍照的影棚,一共有三个影棚,每一个的风格都不同,一个影棚一个摄影师。
“顾老板,昨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的员工是谁?”苏默言问。
“按理说,最后一个离开的应当是我们的清洁阿姨,可是昨天清洁阿姨在我离开之后,她就打电话请假了,所以我并不知道是谁最后离开的。”顾老板唉声叹气,“早知道我就晚走一会儿,说不定就不会有惨剧发生了!”
“邢鑫!”苏默言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问问昨天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邢鑫摇着头:“他们都不清楚,都说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要不然我们直接去看监控录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