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随着人群议论声的增加,苏默言和邢鑫也再不能放挺,苏默言主动踢开了门,刚要冲进去——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碎石砖块儿迸溅得到处都是,苏默言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默言!邢鑫!”罗队在对讲中喊着,“怎么回事儿?”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对讲始终没有人回应。
罗队刚要带人上去,邢鑫咳嗽着回答道:“屋里天然气泄漏,余生跑了!”
爆炸结束,古月猛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三节楼的方向冲出去,罗队看到这样的情形,追上去把古月按在墙上。
“你干要嘛?”罗队声嘶力竭地喊着,“来人,把她给我看住!”
“不要,我要进去,苏默言还在里面!”古月用力地扭动着身体,“让我去看看!”
“给我老实呆着!”罗队把古月交到刘一美手中,“她要是冲进去,我就唯你是问!”
刘一美擦了擦古月脸上的尘土,叹了一口气,安慰着:“你放心吧,苏默言那么本事,会平安的。”
不争气的古月,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抽泣着盯着小楼方向,口中喃呢着:“师父,你一定要平安,千万不要有事儿!”
随后,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来,苏默言被人从余生家抬出来,脸上分不清是血水还是灰尘,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古月眼睁睁看着他被抬上了救护车,她奋不顾身地跟在车后面跑了很久。
刘一美追上来:“我带你去,你别着急。”
第110章住院
慈山市医院二楼走廊里挤满了人,古月扒着玻璃向里面望去。
苏默言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一动不动。
“死苏默言,臭苏默言,你怎么还不醒?”古月嘴里一直嘀咕着。
“小月月,你这是盼着他好,还是盼着他死啊?”刘一美讥笑着,“听你这语气,好像巴不得他起不来一样。”
“呸呸呸!”古月连忙吐着口水,“谁说的?就算他对我不怎么好,可也不能咒他去死啊,他死了,我不就没有师傅了……”
古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苏默言拦着她,恐怕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自己。
罗队比古月更加担心,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没几分钟就接一个电话,一直没断过。
“罗队,要不然你们回去安排工作吧,我留下来。”古月主动请缨,“毕竟我只是个实习生,抓捕也帮不上忙,我留在这里照顾苏默言,给你们当好后勤。”
罗队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古月说的没错,可失去了苏默言这员大将,抓捕行动势必会受到影响。
“小古说的没错,我们都回去吧。”刘一美也帮腔,“苏默言受伤了,让这个当徒弟的照顾不是理所应当嘛!”
“也好。”罗队挥了挥手,刑侦队的人员都凑过来,“咱们先回去开个紧急会议,看看这件事怎么来弥补一下。古月,这里就辛苦你了,苏默言醒来第一时间通知队里。”
古月敬了个礼,领命。
刑侦队会议室里气氛十分凝重,除了苏默言其他人都到齐了,邢鑫带着打石膏的胳膊也赶了回来。
“余生还真是够贼的,又提前预知我们的抓捕行动,竟然被他跑了!”邢鑫愤恨地说着,拳头一用力,疼得他直龇牙。
“不是余生贼,根本就是我们打草惊蛇了。”罗队面色凝重,“说不定苏默言和古月第二次拜访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戒心。你也注意,身体支撑不住就说,别硬挺着!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他究竟怎么避开我们的人,成功离开三节楼的。”
“我问过蹲守周边的同事,”邢鑫忍痛继续说,“余生昨天晚上九点多就熄灯了,兄弟们以为他睡了,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楼道口,可实际上回来前我检查天台的时候发现,天台有新脚印,他根本就是避开了我们的视线,从天台绕到其他楼道离开的。”
“监控呢?有没有发现行踪?”
刘帅用笔戳着下巴,很是无奈地回答罗队的话:“那栋楼比我年纪都大,根本没有监控。周围商铺我也调查了,并没有留下线索,可见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不过还是有意外收获!”邢鑫指着他进门就放在桌子上的证物袋,“这些是从余生家发现的。他以为爆炸就能毁掉所有证据,他这次算百密一疏了,这些就是铁证,他作案的铁证!”
刘一美隔着证物袋随便扒拉了几下,小声嘀咕着:“手机?三唑仑?还有一双鞋?储存卡?这难道都是作案证据?”
“没错,手机是王贵才的,那双鞋是我们在案发现场丢失的!三唑仑和储存卡就不用我说了吧?”邢鑫咬牙切齿地冷哼着,“他还真是鸡贼啊,把这些证物都藏在了柜子中,爆炸的冲击把柜子冲烂了,形成三角结构,里面的证物恰好完好无损。”
“你真的确定这只是百密一疏?”刘一美修长的指尖从桌子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分析得头头是道,只可惜你这种理论根本就是小说桥段,立不住。”
“什么意思?”刘帅歪着头,“我也觉得战神分析的很有道理啊。”
“邢鑫的推测有太多的巧合性,更何况余生那么鸡贼,怎么会把证物留下来?能留下证物的理由,或许只有一个!”刘一美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这些,根本就是余生刻意留下来的!”
“怎么可能?他藏这些东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刻意留下证据,那他岂不是在对我们说,他就是凶手?”邢鑫气呼呼地站起来和刘一美争辩,“除非你给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恨分为很多种,也分为几个不同的阶段,当一个人心中的恨到了某定程度,就会把杀掉仇人当成活下去的唯一执念,可在他杀人后,内心就会因为失去支点而崩塌。”刘一美不急不躁,剖析余生的心里活动。
“你的意思是,余生因为报了仇,就不想活了?”邢鑫马上又否定道,“不对,如果他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来警局自首?如果按照你说的,他知道我们要去就不会跑了,你的分析根本没有道理!”
“不,你没有体验到余生的内心,”刘一美嘴角上翘,食指抵在嘴边摇晃着,“他这么做是在挑衅警方,换句话说就是,他想和我们玩游戏!”
“游戏?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邢鑫气的眼睛瞪得溜圆儿,“我不认同你的想法,如果苏队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分析出来。”
邢鑫的话,又惹得大家一阵唏嘘。
刘一美心中也不是滋味儿,她知道,如果苏默言在,一定会认同她的想法。失去一个支撑的知己,她多少也有些落寞。
“大家都别气馁,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余生!”罗队想不到办法,只能用语言来激励大家,“振奋起来,争取在苏默言醒来之前,我们就把他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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