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少废话,资料!”刘一美看不下去了,伸手和古月要东西。
古月本想和苏默言吵个究竟,可看在美美姐的份上,就放他一马。
刘一美抢过古月手上的资料袋看了起来。苏默言在一边解释道:“这是前些年化工厂的财务报表和税务表。表面上单从任何一份上来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一旦把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化工厂实际上一直都在偷税漏税!”
古月瞪大了眼睛,和刘一美的一对比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问题!
“真没想到,化工厂偷税漏税的金额这么大!”古月惊呼道,“可是,化工厂的税务表和财务表怎么会在王贵才家?”
“没错,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方向。”苏默言终于提到了正题上,“想想,这个东西出现在王贵才家一定不是个偶然,王贵才说不定就和这件事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我明白了!”苏默言的话醍醐灌顶,古月一下就想到了关键之处,“王贵才的账户上每个月都莫名其妙多出一笔钱,按此来算的话,王贵才许是勒索了刘贵福。刘帅查账户的时候就发现,从很多年前,他的账户已经开始有了黑色收入,久而久之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道说,刘贵福受不了他的勒索,终于动手了?”
“脑子终于能跟上我的思路了。”苏默言的烟已经抽完,把烟屁扔在了车外,“不过,这么浅显的问题,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也不觉得奇怪。”
古月挥舞着拳头就想打在苏默言的头上,可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打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恶毒的目光盯着他。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苏默言再次抛出疑问,“当年,王贵才只是化工厂一个看大门的,他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资料的?”
“无意间发现的呗!”古月脑子一抽,嘴顿时没有把门的,话已经说出去了。
“刚夸完你,就露怯!”苏默言剜了一眼古月,“如果说是内部职工,办公室人员,或许可能会和这些证据接触,可试想一个保安怎么可能接触到?不要说是巧合,就算想要真的用心去找,都不一定能发现得到!想想,这种东西一定会被雪藏,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
“没错。”一直沉默的刘一美也抓住这个重点往下推断,“而且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刘贵福想要就此问题和王贵才脱离关系,那么早些年他就应当动手,为什么说要等到现在?难道,这不是疑问吗?”
古月的心一沉,果然苏默言一直在给她下套,这男人城府未免也太深了,让她防不胜防!
苏默言再拿出一支烟要点,刘一美伸手抢过了他的烟盒,叼起一支烟,苏默言顺理成章地先为美女点烟。
车内空间本就比较小,再加上阴沉闷热的天气,就算车窗都摇了下去,浓浓的烟味儿还是在车子内徘徊,呛得古月紧皱眉头。
古月捏着鼻子瞪大眼睛看刘一美:“美美姐,你……怎么也抽烟?”
“姐抽的不是烟……”刘一美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古月脸蛋上,慵懒的样子像一只高贵的猫,特别有女人味儿。
听到她的上半句,古月不自觉地接茬道,“抽的是寂寞……”
苏默言瞪了这俩人一眼,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把她俩吓了一跳。
第50章刘贵福
回到刑侦队,苏默言把证物袋让刘一美保管好。
刘一美回到座位上,看着手里的证物袋,竟萌生了想要重新画一张画像的冲动。
苏默言正打算对陈茂做进一步的调查,突然接到刘帅打来的电话。
“苏队!”刘帅声音显得有些兴奋,“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和我别卖关子,痛快交代。”苏默言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是不是刘贵福有消息了?”
“刘贵福的地址查到了,只不过……”刘帅话锋一转,“刘贵福在本市有很多房产,除了其中两处高档住宅外,其余的都被租出去了。我想,这两处房产中肯定有一处是他现在的住所。”
苏默言还真没想到,化工厂倒闭了,刘贵福还能这么潇洒。
“走!”苏默言喊了一嗓子,“小胡,我们去会会刘贵福!”
古月的屁股还没坐热,又被苏默言拎了起来,她一脸困意地跟在苏默言身后,重新上车。
两场大雨过后,慈山市变得闷热起来,灰蒙蒙的云并未有要消散的迹象,这仿佛提醒着人们,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袭来。而目前,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没人知道那暴风雨席卷是在何时,或许是几天之后,又或许在明天,也没准就是下一刻……
苏默言把车停在慈山市最高档的小区门外。他注意到,周围停靠的车辆都是豪车,最便宜的也要七位数字,而他的车在这里竟然显得那么廉价。
“刘贵福还真会享受,”古月的目光从豪车上扫过,“能住在这儿的都是些成功人士,一个工厂厂长奋斗一辈子恐怕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吧!?”
苏默言没有反驳。
化工厂效益始终一般,厂长的收益也并非十分丰厚,若不是刘贵福偷税漏税、中饱私囊,又怎么可能在化工厂倒闭后过上这样的生活?
高档小区的绿化就是好,环境也极其优雅,假山、石桥、喷泉、流水应有尽有,这恰恰与王贵才、陈茂、谢文东等人环境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
苏默言按照刘帅调查资料,找到刘贵福家,毫不客气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从身上的打扮来看,应当是家里的保姆。
苏默言亮出证件,问道:“请问这里是刘贵福的家吧?”
保姆见到警官证愣了一下,看到国徽十分敬畏:“是!您稍等……”她回头往客厅走去,苏默言站在门口往里瞧。
这小跃层看着很是华贵,客厅里几个人围坐在茶几前。
最边上的中年女人身着雍容,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女主人的风范,一看就是刘贵福的妻子,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想必应当是刘贵福的母亲。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相貌和坐在身边的男人无关相似,应当是刘贵福的女儿,只是这女孩看着很不耐烦的样子。坐在他们中间只有一个男人,瞧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就知道是贪污腐败的人,是刘贵福没错了。
“先生,”保姆小步回到客厅站在刘贵福身边悄声说,“门外有人找您!”
保姆开门的时候,刘贵福就注意到了,他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伙伴,连忙站起身往外走。
当刘贵福看到苏默言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发问道:“您是……”
刘贵福浓重的广东口音,一听就不是慈山本地人,保姆见刘贵福一脸尴尬,忙附耳说了两句。听到苏默言是警察,刘贵福脸色微微一变,也只是一刹那就恢复了满脸堆笑的样子。
“不知警察先生找鄙人有何贵干?”刘贵福一脸谄媚相,心中还在腹诽着警察找上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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