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古月为了能回家,只能换上一副笑脸,口中连声道:“走走走,师父,你最好了!”
“少废话!”苏默言看都不看古月,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指了指后排的车门。
古月上车后,苏默言只问了古月住址,便驱车赶往目的地。
刚上车古月就感觉浑身冷的要命,随着车的行驶一阵困意袭来,她侧头靠在车门睡着了。
开了十几分钟到了古月家楼下,苏默言随便找了个位子停好车,却不见古月下车,抬头一眼看向后视镜,才发现她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睡着了……
苏默言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却见古月面色微红,身上时不时发抖,连忙将车里的空调调成暖风。
“这丫头还真是不禁折腾,淋了场雨就发烧了,就这体质还想进刑侦队?”苏默言嘴里这么说,还是在储物格中出了退烧药,拿出放在副驾驶旁手抠里的矿泉水。
废了半天劲儿,苏默言才让古月吃下退烧药,他本打算让她吃了药就赶紧滚蛋,谁曾想她倒好吃了药竟睡得更香了!
看着面前古月昏昏沉睡的模样,苏默言也只能放弃,谁让她现在是个病人。
回到驾驶位,苏默言把腿搭在副驾驶上,学着古月靠在车门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22章活见鬼
漆黑如墨的空中时而夹杂着缕缕电闪,淅淅沥沥的雨不断拍打着车窗,雨水仿佛要将世间的污浊清洗干净,还给这片大地一份安宁……
一整天的忙碌让苏默言疲惫不堪,入眠却噩梦不断,这无休止的梦境让他感觉真实无比。梦中的主角不是他,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叶静怡,他只不过是梦中的见证者……
梦里,叶静怡站在黑暗中,白色的裙子若隐若现,苏默言想喊她,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眼看着叶静怡身影在梦中淡去,却全然无能为力。泪,顺着苏默言脸旁悄然落下,在淅沥沥的雨中,让人分不清落在脸上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当她的倩影完全淡出苏默言的视线,无边的黑暗被街道所代替,天转而变成了墨色,深邃而宁静。苏默言目光凝视着远方,顺着叶静怡消失的方向拼命奔跑,口中也不断喊着叶静怡的名字,浑然不知身上已被雨水淋透,只可惜她再也没有出现……
猛的睁开眼睛,苏默言喘着粗气,透过车窗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和在他梦中看到的竟然如此相似……
苏默言叹了一口气,伸手看看手表——凌晨三点。
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却已经睡意全无。
往日,天边许是早就泛起鱼肚白,可此时车外却仍旧漆黑一片。
苏默言晃了晃头,准备开车离开,透过后视镜却看到躺在后排座椅上睡得正香的古月。她小嘴微张,口水顺着嘴边缓缓流出,睡得浑然不觉。
“睡觉跟死猪一样!”苏默言吹胡子瞪眼编排着,可惜她根本听不到。
古月在车上睡得那么熟,苏默言不忍心把她吵醒,只能打开车窗对着黑夜发呆。
八年前,叶静怡在化工厂失踪,八年后,她的血迹出现在凶杀现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是叶静怡在向他呼救?还是,仅仅巧合而已?
“时间、地点都不对。”苏默言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却又喃喃自问,“或者是预谋?”
苏默言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叶静怡的血迹出现在案发现场,他有道理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
叶静怡没有现身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许她身不由己,或许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其他人的别有用心。如果他推测的方向没有错,那么留下叶静怡血迹的人,或许就是杀死王贵才的凶手?
将叶静怡的血迹留在现场,最为明显的目的是混淆警方视线。单从死者的身份以及家庭背景来判断,凶手应该就在被警方锁定的这几人之中,除去失联的陈茂外,似乎其余几个人并不像会有这样心机的人,最主要的是他们与叶静怡从表面上判断根本就是毫无关系!
如若这样,那苏默言就可以确定,叶静怡的血绝不是凶手所留下的。
苏默言揉了揉略微疼痛的头,闭眼思索,眼前突然蹦出一个影子——胖租客。
胖租客的言谈举止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常,在得知自己警察身份后仍旧侃侃而谈,而他根本不认识死者,这种种的一切都似乎在表明他与本案无关,难道当时自己的怀疑,只是太过敏感?
天色渐渐放亮,淅淅沥沥的雨并没有停,苏默言也再无睡意,靠在车窗上看外面形形色色已经开始上班的行人。
感受到阳光照入车内,古月杏眼微睁,抬手擦去腮边口水,扭动着身子却感觉酸痛得要命,正打算换个姿势重新入睡,可才翻身到一半,手腕刚好打在车门上,一阵疼痛传来,让她睡意全无。
“啊——”
高八度的高音将苏默言从发呆中拉回现实,他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回头,双手下意识向腰间摸去。
苏默言的目光回头定格在了古月的脸上,刚松口气,古月再次爆发高八度女高音。
“啊——”古月看着车窗上倒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尖叫着,“鬼啊——”
她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褶皱,身体传来酸痛感,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告诉她,昨天晚上……
“你疯了!?”苏默言怒视着古月,“见到你才是见鬼了,你大早上的鬼叫什么?”
古月见到苏默言满脸的凶相,联想到她现在的模样,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一些……
“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你怎么在这?”古月双手护着胸前,满脸惊恐地问着。
“你玩失忆呢?”苏默言见古月的模样,便将笑容收起,“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
他话还没有说完,古月就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腾的蹦了起来,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伸手指着苏默言的鼻子,却始终与苏默言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你……你无耻!”古月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哼,你觉得我对你能有意思?”苏默言本想逗逗她,这丫头还真是不识相,“开玩笑都不知好歹。”
“你和我说清楚,究竟你对我做什么了?”古月不依不饶,拉着苏默言的衣服不让他开车。
“我就不该好心送你,在我车里睡了一夜,连个谢字都没有也就算了,你瞧瞧你那口水弄得车里哪儿都是!”苏默言比古月可委屈,“你浪费了我两片退烧药我可不能作罢,作为补偿今天给我刷车!”
古月这才清醒过来,好像朦胧间记得有人喂自己喝水,然后就昏沉着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偷偷瞄了苏默言两眼,又摸了摸自己黏糊糊的脸蛋,还真是又错怪了他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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