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落梨心中微微吃惊。
没想到她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想和薛晨一起出门?她一个王爷的侧妃,和侍卫统领出门,这合适吗?孙尚玉刚刚说了半天,难不成到了这里就突然变傻了?不知道这样是最不合适最不可能的情况?
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邹落梨都毫不客气的直接否决了:“绝对不可能,此事不妥。”
孙尚玉好像并不意外,叹气道:“臣妾也知道这样亦是不太合适。只是老太妃那边若是长久的不去探望,实在不好,臣妾怕别有用心的人传王爷的坏话,说王爷不孝。”
邹落梨看着她,见她眉头微皱,仿佛真的是很为难。
她突然跑来说这么一大堆的话,实在不知道是何居心。
“你若是想去就去,让莫七带着人陪同亦无不可,薛统领是万万不合适的。若是一定要派他去,你就不用去了。”邹落梨看着孙尚玉道:“孙侧妃,你明知道你和薛统领出门不合适,却又出这么个主意,实在让我很费解。”
孙尚玉顿时显得很惊慌,躬身道:“是臣妾想的不周到,臣妾的错。”
正殿。
齐王斜倚在紫檀木宝座,懒洋洋的听着右长史絮絮叨叨的说着。
“微臣这一次去京城,亦将这些事情都奏明了皇上,皇上体恤王爷辛苦,尤其是青州城前几年连着大旱、雪灾,若不是王爷英明,百姓又岂能安然度过这些灾年。”
“行了,捡重点说吧。”齐王在他说话的间歇说了一句,常年听这些人说的官话,他清楚的很,这些人后面总会有个话锋一转的。
右长史顿了顿,果然话锋一转了:“王爷一向仁厚知礼,臣等也就偷了些懒,没有和在宫里一般敦促王爷,想不到现在竟然有了好些不好听的传言,这都是臣等的失职……”
“什么传言?”齐王不耐烦的问道。
右长史便道:“齐王妃温婉和顺,这是朝中官员称道之处,但最近亦有官员在进吾皇的折子上弹劾齐王妃失德不贤惠,对侧妃冷漠,放置一边置之不理。而王爷因为宠信王妃,亦对侧妃严厉过了头……”
齐王惊讶的坐起身体道:“谁上的这种折子?”
“王爷莫要追究是谁上的折子,这些传言对王爷和王妃的名声都不好听,尤其是王妃娘娘,若是被传定了不贤惠的罪名,那今后对王爷,甚至对未出世的小世子都……”
“行了行了!”齐王很不耐烦,盯着他道:“说你想劝谏的话!”
右长史顿了顿,一脸的无奈只能道:“臣想劝王爷,对孙侧妃亦要一视同仁,现如今王妃娘娘身怀有孕,但是王爷未和娘娘分房而居,这不合规矩。还请王爷从今天开始与娘娘分房,晚上就寝莫去紫薇殿了。侧妃的紫萝洲,王爷应该多去。”
齐王看着他半天,气笑了:“好你个右长史,去了一趟京城有人给你仗腰子?你敢对本王的内宅之事指手画脚了?谁让你说的本王需和王妃分房?我不睡侧妃你都管得着?!”
右长史顿时摇头叹气无奈的道:“王爷,请您端正!这里是齐王府正殿,请您莫要如此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