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落梨笑道:“因着我这边缺几位持重管事的嬷嬷,便跟王爷提了提,让你们过来帮着整顿一下,院里的这几个姑娘年纪小,之前也不是一个地方服侍的,正经的规制也不是很明白,怕不懂闹了什么笑话,你们今后多提点着她们,这边的内务什么的,就摆脱你们了。”
几个嬷嬷忙躬身道:“是,娘娘尽管吩咐,奴婢们必将尽心竭力。”
邹落梨叫冬香领着她们去安顿住处,搬她们常用的东西什么的。从正殿搬到内宅这边来,到底不近,还得寻车辇。
紫萝洲这边院内院外的找东西搬东西,便忙起来了。
齐王从内宅出来,到了正殿这边,上了台阶果然看见东平侯和东平侯世子跪在台子上,听见他上来的脚步声,全身伏地磕头,瑟瑟发抖。
齐王哼了一声上前,道:“东平侯这是要走啊?”
“臣罪该万死!是臣管束不严教子无方,逆子污言秽语惹恼了王爷,都是臣之过,臣愿领罪。”东平侯带着哭音道。
“听说本王生病的时候,你们三番两次的想要告辞?”齐王冷冷的道。
东平侯便重重的磕头:“那全都是夫人的意思,夫人哭闹,擅自找人往娘娘面前递话要告辞……”
“无耻!”齐王怒了,骂了一句:“没承担的两个怂货!让妇人出来扛罪过,真真是不要脸了。”
说着上前去将那东平侯世子踢了一脚,道:“你还有没有点人伦孝道?喝了点黄汤你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说浑话的时候不是能的很?认罪的时候就屁都不放一个,让你爹、你娘给你承担罪责?你他娘的哪里还有点人味?!”
东平侯世子浑身乱哆嗦着,真的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管连连磕头。
齐王原本气都消了,现在又被他这副样子气的够呛。
“王爷!”一个穿着深紫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褙子的四十来岁的妇人从台阶上来了,急急跪在了那边:“都是臣妾无能不贤,没能给侯爷生下正嫡子嗣,又没能教导好世子,都是臣妇的罪过。”
伏地磕头。
齐王听着这话,猜测这位应该是东平侯夫人,他感激东平侯夫人昨天救了邹落梨,对她就很客气,忙让莫七过去将夫人扶起来,道:“夫人请起。昨天你救了侧妃娘娘,本王十分感激。”
“臣妾万不敢当,这是臣妾应当应分的。”侯爷夫人被扶了起来,哭着再次求情道:“王爷饶了世子吧,世子到底年幼无知,这一次也是受到了教训,回去了侯爷自然会严厉教导,必然不会再犯。”
齐王看了看那位看着比自己岁数都大的世子,这还‘年幼无知’呢?心里摇头,这东平侯一脉看着就算是完蛋了。
一来他非常感谢东平侯夫人,二来说白了东平侯如何,跟他也没有关系,这位侯爷偏安一隅很多年了,在朝中没有什么牵扯,除了这么个爵位之外再无其他,现在看看世子又这么不成器,估摸着爵位也就三代到头了。
还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便对东平侯道:“侯爷请起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本王不追究了。”
东平侯连连磕头道谢,称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儿子,这才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一家子躬身告辞,下台阶回去了。
莫七示意饶超送一送便可。
齐王进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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