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难道他要强迫自己做侧妃?
以他的脾性,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都能把自己从家里抢来了,继续强迫自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天早就黑了,只是王爷出行当然有大批的人前呼后拥,前面提着灯笼照路的太监不少,一路上走的飞快,到了一处庭园。
穿厅走廊进了上房,屋里已经灯火通明的,好几个丫鬟婆子院里屋里候着,齐王抱着她直直进了屋,直接走到了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还有气,放下她的时候手稍微重了点。
她疼的一下子向里翻身,趴在床上吸着凉气。
“疼吗?”齐王问。
邹落梨有点意外,转脸看他。
果然他余怒未消,隽秀的脸黑沉黑沉的:“落胎药吃了都没事,打了四下而已,能有多疼?”
邹落梨把脸转向里面,不想跟他说话。
“那几个呢?”听见齐王出去的声音,在外室询问,声音更加的严厉加上特别没好气。
莫公公小心翼翼回答的声音:“马上就到。”
果然是马上,紧接着冬香就进来了,看见邹落梨在床上忙跑过来,跪在脚踏上带着哭音道:“姑娘,您……您没事吧?打的严重吗?奴婢看看……”
邹落梨忙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道:“没事,只打了四下而已,我……”
话没说完听见外面脚步声纷杂,紧接着听见齐王的声音:“带药了吗?”
钱医正的声音回答着:“带了,可让丫鬟看看伤情,臣斟酌用药。”
萍儿掀起帘子进来了。
邹落梨忙侧身对她摆手,道:“跟钱医正说我没事。”
钱医正在外面隔着帘子也在说着道:“姑娘,让丫鬟们查查伤口吧,什么情况的跟老夫说一下,也好用药。”
“真的不用了钱医正,我自己知道……”邹落梨又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挨了四板子,那样的话好像又在揭齐王的短——自己只挨了四下,齐王却大战旗鼓的把人家钱医正提溜来提溜去的。
钱医正在外面听见了,到底是姑娘家,就算是丫鬟也不想给看也是情理之中,于是便将箱子打开道:“我这里有些骨科的药物,伤到皮肉用什么药,伤到筋骨用什么药,邹姑娘你应该都知道,就放在这里,让丫鬟拿进去你看着自己用药。”
“好,多谢钱医正。”邹落梨道。
钱医正在外面的桌上放下了好几个小瓷瓶,萍儿出去拿。
“姑娘,你没事吧?只打了……四板子?”屋里,冬香很轻声的询问。
外面,钱医正也在和齐王说话,声音压低了些。
邹落梨心不在焉的点头,道:“给我盖上被子,我要睡觉了。”她趴在床上把脸转向里面:“谁来都别叫我。”
冬香莫名又不敢多问,萍儿拿着药瓶子进来听见了,想说王爷还在外面呢,但是看见姑娘已经转脸向里了,两个丫鬟只好将床上的被子掀开盖在了姑娘身上。
也许再等会儿吧,外面那些人都走了之后在看看伤势如何。
当然了,四板子应该无碍的。
齐王并没有再进来,外面脚步声纷杂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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