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将莫七撵出去,又去看邹落梨。
邹落梨已经站的远远的戒备的看着他了:“王爷,您还是快去忙你的正事吧,小女实在不敢耽误王爷的时间。”
齐王往她那边走了两步,她就紧张的马上绕开了一大圈。
“本王现在没事。”他只好坐下了,免得站着叫她紧张:“你忙你的,我不逗你了就是。”
邹落梨依然戒备的看着他,见他果然坐着不乱动了,还对她真诚的笑,只能满腹孤疑的走到桌边,将几个瓷瓶的木塞子先塞上。
这些药物应该尽量密封保存的,不能这样长时间的敞着口。
她一边做事一边小心的注意着对面的齐王,王爷坐着似乎是真的老实了,她慢慢的放下些戒备,继续调制药材。
“制药你很熟悉嘛,”齐王又开始没话找话:“以前在家里就是做这些的?药是哪里来的?”
邹落梨道:“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各种药材成熟的季节去采挖回来,然后或晾晒,或蒸煮,之后切片、捣碎、研磨等等,处理好了卖给药铺子,或者香料铺子。”
“这样单调的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呢?”齐王就道:“本王就是想不通,人人都喜欢富贵,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留在王府享受富贵?”
而且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怕惹她伤心。
邹落梨抬眼看他,正色道:“王爷,你强行留下我就是因为好奇?认为人人都喜欢富贵独我不同?觉着新鲜吧?那我跟您说,并不是如此,也有人喜欢过自己愿意过得日子,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我感兴趣的就是采药行医,这就是我想过的日子。您也别觉着新鲜,那是因为您见到的普通人太少了而已。”
齐王刚想说,本王对你当然不是觉着新鲜好奇,本王就是喜欢你。
顿了顿又改了主意,笑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本王见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奉承我,迎合我,我说什么都会从了我,独独你不同——或者你可以试试,若你也如此,也许本王觉着没意思了,就会放你回去。”
邹落梨却没有上当,哼了一声看着他道:“王爷,我为何要试啊?为什么就不能是王爷从了……不是,迎合……也不是,”尽管发现了他言语中的陷阱,但没想到陷阱中还包裹着一层口头便宜,邹落梨差点上当,思考了一顿才找到了合适的词:“尊重我的想法,放我回去?”
再说了,难道不是你倚仗权势把我抢来的吗?
齐王却根本不管她的话,已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本王可以从了你。”
邹落梨并不想脸红的,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完全不想听自己说什么诚恳的话,他就只想着调戏而已。
但脸上的红晕还是无法控制自如,浮现在了脸蛋上,仿佛是掉落了一颗胭脂,晕开了,娇嗔俏丽。
齐王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就愈发觉着心痒难耐,眸子里全都是笑意的看着她:“你现在是不是对我也有些动心呢?”
“王爷,如果有一天突然来了个人,不由分说的把你从家里抢走了,还强迫你留在一个不愿意留下的地方,让你做牛做马……你会对那个人动心吗?”邹落梨看着他道。
齐王好像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笑眯眯的:“如果我是个采药为生的小女子,抢走我的人是堂堂王爷长得还俊朗无双,我会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