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张启麟连忙应下。
“你除了想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朕弄不来,除此之外想要什么朕都应你。”商祐祁低眸看着萧沁雅说道。
萧沁雅莞尔一笑,见他这话说的霸气,她爱听,便就不针对他这话中的问题了。
“臣妾可是记下了。”
商祐祁在昭纯宫陪着萧沁雅用过了午膳才离开。
前面还有政务要处理,萧沁雅虽然喜欢作,但也不是非的要黏着商祐祁的。
遂面上颇为乖巧的应下了。
……
“宫外的消息传来了?”
“怎么样?”
萧沁雅靠在软榻上,问道。
“忠毅候府进来确实门庭若市,至于收没收礼,或是应下什么,便不得而知了。”青竹向萧沁雅禀告着答应到的消息。
她们二人只能在外面监视忠毅候府,至于候府内部,并没有人手,也没有必要安插人手。
“皇上对贪官的态度是厌恶至极的,到底如何就看他们自己了。”
萧沁雅冷淡的说道,显然并不在意忠毅候府的生或死。
她是需要宫外的支持,但不需要蠢货。若是一些只能仗着她的名头在外作威作福,只会拉后腿的蠢货,就该又被牺牲掉的认知。
……
萧沁雅这一举动,可是给满后宫的嫔妃狠狠的挖了一个坑。
并不是谁都像萧沁雅一般,手里有钱。不少人还是很在意这些银子的,如此一来,在陪驾时,话语中难免就提到了这些事情。遂每一个求情的嫔妃都收获了抄写宫规百遍的恩典。
商祐祁闻言除了生气愤怒外,更在心中对比了起来,果然还是朕的眼光好。有一个上来求情的,便衬得萧沁雅越是“识大体,懂大局”一分。
至于得罪这些世家,萧沁雅并不在意。
做了一件事情,总是会有利有弊,世间哪有百分百有益之事?
萧沁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掌控住商祐祁的心,至于其他……既做了宠妃,在享受万人仰望的同时,更需得承受住明枪暗箭他人的嫉妒。
张启麟那日把宫外往宫内送东西的事情和皇后提了提,皇后立马到乾清宫请了罪,说自己治宫不严。
商祐祁当时面上淡淡的,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皇后自己去好好反省反省。
皇后面上一片难堪的同时,暗地里更是借机清除掉了宫中各处许多太后埋下的钉子。一时间太后人手损失惨重,太后对后宫各处的掌控被削减至最低。
两件事情直接把太后气的好几日没吃下去饭。
这另一件事嘛,就是她想为王家求情,费尽心思想好了话语,接过皇上直接来了一句:政务繁忙,他日再来给母后请安,直接不见太后,气的太后当时险些晕了过去。
转头狠狠的将长乐宫寝殿里的什么瓷器摆件啊,痛快的摔了一地。
要不怎么是亲姑侄儿呢,连生气的方式都如此相似。
皇后闻言太后摔了整殿的瓷器后,什么话都没说,赶忙让人第二日又送了一批上等的瓷器过去。
又气的太后几日没吃下去饭。
萧沁雅笑呵呵的看着满宫的大戏,心情每天都是极好的。
等到昭纯宫的紫荆花树最后一枚枯叶飘落在地,京都的冬天也到了。
轰轰烈烈闹了一个多月了的内务府贪墨一事,逐渐落下帷幕。
商祐祁是个狠人,即便不能真的将涉事家贵胄如何,但也狠狠的让他们出了一次血。
在拿到三人口供时,魏王拿着查到了杜何钱三家往来贪墨的账册,请求商祐祁将其公诸于天下,更是极端的提出对此贪官污吏应该在京都菜市口树立碑文,将其贪污受贿之事一一记录于上面。遗臭万年方能震慑住官场之上的贪腐之风。
大家族最是在意脸面了,魏王树立碑文的建议,简直是活生生撕开他们的脸皮,并狠狠的掷于地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招太狠了!
魏王瞬间便收到了多道如刀子般慑人的目光。
砰砰砰,之前上窜下跳的人终于屈服了,跪下请罪。一幅准备反击的模样,说是反击,到并不是指谋反,找两个辈分高,与商祐祁有血脉亲缘的几朝元老,早朝时一头碰死在太和殿柱子上,逼死老臣的名头,就足够商祐祁这个帝王传出暴君名头了。
所以即便在恨,在看不管这些人,商祐祁只能徐徐图之。
治大国如烹小鲜,动作狠了,便会什么都不剩下。
逼的急了,总要有个缓和。
商祐祁对此,在早朝上一脸模痛心疾首的模样,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贪官污吏。
就在底下官员脸色青白的骇人,准备一头碰死在大殿上,也不能让自己遗臭万年之时,商祐祁改口了。
表示先帝在位多年,一直以仁治国,仁和宽宥,遂贪官污吏有负先帝宽和之心,但也愿意给众人一个机会。
商祐祁看着下边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心中冷笑:“七日之内,补全贪污银两,朕既往不咎,魏王所呈上名单朕也当做从未有过,众位爱卿们,有何异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