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扬苦笑，扶着戳地的长刀支撑自己不倒下去。笑呵呵的，“黑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跪下”。

“什么”？

“跪下”。

这浓重的鬼音听的恶心感觉头都要炸了，爷感觉全身的关节都疼似有人在用粗钢针往太阳穴里扎，丝毫的不得不拒绝只能接受。“黑爷，你让我跪下就跪下凭什么”。

林飞扬耷着头也没看它，能感到眼窝里正往外涌血，滴到地面。

“跪下”，这声没有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的命令让那似往太阳穴里钻钢针又扎深几分。林飞扬再也支撑不住了，疯狂的吼叫拳头用力的捶打头颅好像每打一下都有那么缓解的瞬间，觉得不过瘾赤着目狠着脸的把头砸向地面不磕碎不甘心。

“跪下”。

黑无常那平静淡水的声音又响起疼痛也陡然加重，一头栽倒在那，全身抽搐嘴角冒出白沫下体也有暖流滑出。不知是太疼了还是麻木了身子好像没刚才那样沉了，抄起长刀，后腿无力的蹬出最远距离。用仅存的最后力气爬着向黑无常小腿砍去。黑无常躲都没躲轻蔑的冷笑半声在刀刃快沾衣到衣襟，林飞扬继续被踢出去，没多远两三米远，他很怀疑是不是鬼都喜欢踢人，迷魂殿取得的迷魂水甩脱出去。黑无常看到那个酒袋了，随意动动勾魂锁，盛迷魂水的酒袋炸的四分五裂。

“是不是很愤怒，历经千辛走到迷惑殿，本以为能就此拿到迷魂水。可差点，就变成冥府鬼魂了。用你话，世间没什么不能交易。最终，鬼差得到终日寻求的生人肉，你留下左臂换取迷魂水，很公平”。

“林飞扬”。黑无常炯亮的黑眸直直的盯着，仿佛能将他看穿洞悉他所想的一切。“你们人间有句话，叫壮士保命自断其臂。凭你，真能活着走出迷魂殿”？

林飞扬瘫趴地上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断臂，究竟是为保命，还是真是按你所说。为兄弟，命都可以不要。一入迷魂无自我，忘却今生无前尘。不光如此，还会吐露生前所犯种种罪责，说出心中所谋勾当。

想要不喝迷魂水，走过迷惑殿。除，从人间驻日的冥婆那领鬼牌。但，不留点东西又深知自己过不去拦路的鬼差。冥海无岸回头无门，碍于对自己舍身为义的谎言牵绊，只能亲走一遭。告诉我，黑无常厉声正色都，你在撒谎，你根本不想来！留下左臂纯粹无奈之举纯粹为保命。至于那迷魂水，更是你冠冕堂皇愿意为兄弟舍身的理由，对不对。你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哈哈，哈”。林飞扬趴那没站起来，一点点趴到那个酒袋那迷魂水都撒了，一忽长叹边爬边起来的，“黑爷，我跪下了。然后呢？你即管吩咐，我都听”。

林飞扬这般举动让黑无常颇感意外，一时语塞。

“黑爷”。林飞扬努力跪直。一路行将就木，身体和心灵早被折腾的七七八八现在能跪着，完全为求生。“我可以死，不是现在。您在这，想必有所图。我现在以无力反抗，更不可能在走回头路的去重取迷魂水。自古，人谋利，鬼贪香。生死时间都可以商榷，所以没什么不可交易。黑爷您，想要我在这得到什么，我只要迷魂水”。

“你胆子挺大，敢与本座讨商量”。

“行了，别废话了，让来就打话中有质问，不是责备，就是下马威，我都是个废人了，你有什么好在遮掩的，直说”。

黑无常彻底没话了，“很简单，冥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