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期间这段时间,刚开始小助理有来找过她几回。
他几乎回回都在求着谢之权去见见孟听声,他感觉孟听声已经快要病态了。
可两三次后,小助理再也不曾来过了。
大抵是孟听声真的怕了她了。
一周只有七天,手指头数一数就过去了。
最后的那天夜里,谢之权坐在书房,喝着咖啡透过这偌大的落地窗看着外边雪景。
天上不断地飘落下纯白细雪,整片被她精心打理的花园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咖啡还在冒着热气,金边眼镜都蒙上了一层单薄的白雾。
她就这样坐在那里,像是一幅冬至最温暖的油画。
可那画中人,随时就要消失了。
片刻后,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孟听声打来的。
“喂?”
“......”
对面没有应答。
谢之权挑了挑眉。
“不说话我要挂了。”
“......”
孟听声始终没有开口。
谢之权看了眼手机,发现信号满格。
就在她即将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
“之权姐。”
“我想见你。”
很难形容孟听声发出的声音是处在一种怎样的状态下。
是沙哑的,却也是柔软的。
是干涩的,却也是甜腻的。
谢之权耳根一软,将手机拿开了些。
“外面下雪了。”
她在婉拒。
“我知道。”
“所以。”
“可以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吗?”
“就在这个下初雪的夜里。”
他的话中处处透露着古怪,谢之权也摸不准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孟听声又做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
“好。”
以防万一,她最后还是妥协了。
穿上大衣,谢之权最后去见他一次。
雪天路滑,开车至孟听声的住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谢之权摁了摁门铃,无人来迎,只能自己输入密码进了门。
室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谢之权没有在玄关换上拖鞋,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待太长时间。
然而走入客厅,她发现她错了。
沉默寡言的孟听声就坐在沙发上,但他坐的姿势,并不是传统的坐姿。
美丽又漂亮的男人,安静地沐浴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下,正抱着一只可爱的狸花猫温柔地轻抚着。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
偏生,他如墨的发丝间,探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
宽大的白色衬衫下,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谢之权指尖颤了颤。
她好像,没有看到类似于腰带或者系绳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