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傲娇偏执欲(重生) 第20节(1 / 2)

苏惊梦淡色的唇微抿,眉宇微皱,不说话。

即便是沉默的他,白诺诺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逼人气势。……为什么在这个小城市的落败的城中村能养出这样的人?

及时地收回发散的思维,扯了扯唇假意地笑了笑道“那再见了,苏同学。”说完,便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然而才刚走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拽着强行地转过身去。

“……?”白诺诺一脸的莫名其妙。

“苏同学,……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满的喑哑。

“那苏惊梦同学?”白诺诺抖了抖,搓着手臂试探地问道。

“……”男孩子又不说话了,眉宇皱得更紧,手臂上的力道也更重了。

“嘶……”

抓住胳膊的力道微微放松,却还是禁锢着不放。

白诺诺是真的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也没兴趣去纠结他的事情,所以她用手一根根掰开那修长的五指,然后礼貌地说道“苏同学,请自重!”说完,也不管苏惊梦的反应大步地朝自己家走去。

直到进了家关上门白诺诺才终于甩掉了那抹视线。

站在香樟树下的男孩,冷白的皮肤衬得容颜精致又完美,只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炽热得如同盛夏的阳光,不复凉薄。

白大强还没回来,白诺诺只好随便的做了一碗面条,正要吃饭的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

叼着筷子打开门,待看清了门外的人后,‘嘭’地一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

所以,门外端着瓷白碗的人真的是苏惊梦?他……他是不是被鬼俯身了?

他是不是想换一种报复方式?

正在白诺诺越想越诡异越想越惊悚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再次不疾不徐地响了起来。

不管苏惊梦想玩什么套路,白诺诺只想离这个人远点再远点。

所以她坚决的没有开门。

然而,虽然喜欢苏惊梦喜欢了短暂的一辈子,她明显对于他了解得太少,就比如现在。门外的敲门声每次响三下,会暂停五秒,然后敲门声会再次响起……

有规律有节奏固执得让人浮躁不已。

白诺诺铁了心不开门。

然而三十分钟之后……那敲门声依旧。

擦干净洗碗的水,白诺诺最终还是去开了门,无论什么事,既然不能逃避那就迎面而上。

拉开门,白诺诺看着门外的人,不说话。

然而端着瓷白碗的苏惊梦亦不说话,两人就隔了一道门槛,相互沉默。

白诺诺从来就不习惯这样的场面,率先败下阵来问道“……请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吃过了吗?”苏惊梦显然不习惯这样的寒暄,愣是把这句礼貌的问话问得毫无语气起伏,活像来要账的。

“……谢谢!我吃过了,没什么事请不要再敲门了,你看可以吗?”她扯唇礼貌假笑道。

“不!”男孩子想也不想的理所当然的驳回了,亦如以往的高高在上。

简直鸡同鸭讲!

白诺诺没了耐心,抬手就去关门。

可是,当她的手刚碰到门时,苏惊梦却抬臂压在了门板上。

盯着压在门板上的那双手,白诺诺才注意到这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关节都泛红了,想来应该是刚才连续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导致的?

见白诺诺盯着自己的手,苏惊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他把右手的碗送到白诺诺的面前说道“外婆让我送来的。”

“……我已经吃过了!另外,苏惊梦,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这样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影响,可以吗?”

这一句话一下子撕开了苏惊梦面上的平静,深邃狭长的眸子瞬间漫上了寒光,他上前一步,站在白诺诺面前气势逼人地质问道“所以你现在喜欢的是张子欲,对吗?”

他乍然的变化让白诺诺有一种遍体发寒的感觉,她却还是无所畏惧地说道“……现在讨论的是请你离我远点,以后也请不要再来我家了,可以吗?”

“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的事?”男孩子再次强势地上前一步,几乎都快要抵到白诺诺的脚尖了。他垂眉看她,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容颜上,黑沉沉的眼眸像让人逃不出的深渊。

周身瞬间被苏惊梦的气息闯入,白诺诺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抗拒地伸着手臂,防止眼前人再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然而那如同囚~牢的视线却让她浑身极其不自在,“苏惊梦,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我知道不应该喜欢你,可以我难道没有为此付出过代价?为什么你要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那么多女生喜欢你,请你不要再给我的生活造成困扰了?”

他看着女孩子眼里的决绝,心里漫上一股尖锐的疼痛,这种痛太过陌生,他不解地低头看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白诺诺趁着这个时候,转身离开了他的包围圈。

好半晌之后,苏惊梦抬眸,缓缓的勾起唇角露出了自嘲的轻笑,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白诺诺,现在……你和我都没有机会了。”他说完又摇头重复道“没有机会了……”放低之后的清浅声线,如同摩擦的砂砾,磁性而惑人。

身后是躺了一地的阳光,而他整个人却像被厚重的浓雾包裹着,即便是这盛夏的炙热也照不进去分毫。

他五官本就精致而漂亮,而此刻低垂眼眸嘴角微微上扬的邪恶样子,放佛长着天使翅膀的恶魔,恁地让人心生惧意,让人想要下意识地逃离。

白诺诺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了解,她态度坚决地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所以,麻烦你出去!”

他轻掀睫羽,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缓缓地对上了白诺诺的视线,那一眼蕴含了太复杂的情绪,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令人窒息。

他提步,把一直端着的白瓷碗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