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大嫂早已不来了——这里是她自己的房子,回家呆着后,家政大婶就没跟来。当然,她也没有再去找过她,因为,那是汪东林支付薪水的员工,跟自己没啥关系。
只有一瓶放了很久很久的红酒。
她倒了一大杯。
一大口下去,辛辣入喉。
真的,无论什么酒都很难喝……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酒就像一种涩口的毒药,也不明白这玩意儿为什么会风靡全世界,无数醉鬼还为此喝得倾家荡产一塌糊涂。
事实上,她做酒托时就特别讨厌喝酒,迫不得已喝一点,总会去厕所吐掉。
此时,只想大大醉一场,至少喝醉了好睡着,因为,失眠实在是太痛苦的事情了。
可是,她不想喝。
太难喝了。
酒杯翻倒在地,她就那么躺在窗台上,大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连续半个月,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好多时候惊跳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以为是敲门声——
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男人呢,都是为自己的荷尔蒙冲动买单,颜细细,你可别感谢我……”
“傻子,我只是想睡你,谁会爱你?”
……
她悚然心惊。
可是,内心里不肯相信。
不,绝不会是这样。
就算是分手,他也会明说,开诚布公。
岂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玩失踪?
没这种可能。
抠脚大汉,他铁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一定是这样。没准,他此刻也跟自己一样心急如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