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裴凛之从背后将他拥在怀里,贴着他的脸:“不会的。世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好坏大家都知道。”
萧彧靠在裴凛之怀中,湿滑的肌肤相贴,那感觉异常清晰,后背贴着的胸膛宽阔有力,充满荷尔蒙的雄躯令他肾上腺激素激增,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起来。
裴凛之显然跟他有差不多的感受:“小彧。”他喃喃地呼唤他的名字。
萧彧呓语般“嗯”了一声。
裴凛之拥着他:“你可曾娶妻生子?”
萧彧闻言,戏谑地说:“你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有点迟了?”
裴凛之喉头滑动一下:“其实有没有都不要紧,我不介意。”
萧彧轻笑出声:“没有,在我们那里,二十八岁不结婚的比比皆是。”
裴凛之闻言狂喜,他将萧彧的身体转过来,在他唇上吻一下,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呵呵傻笑起来:“太好了!小彧,真是太好了!”
两人什么都没穿,这么贴着,本来是极其容易擦枪走火的,萧彧却突然闭上眼睛:“眼睛迷了,进皂角水了。”
裴凛之一听,赶紧松开他:“快蹲下,我给你洗洗。”
于是原本极其暧昧的氛围被冲得荡然无存,以至于裴凛之后来想起这一幕时,都时常扼腕叹息,多好的机会啊,简直是太可惜了!
萧彧沐浴完毕,裴凛之替他擦干头发,到吉时前,头发正好干了。裴凛之亲自为他束发,插上一根龙首花梨木发簪。
等行完冠礼,这发簪以后就要用发冠替代了。
朝中许多官员参加了萧彧的及冠礼,王启作为礼部尚书,是为萧彧授冠的不二人选。
番禺没有皇室宗庙,刺史府中原本有祠堂,萧彧便在祠堂中供奉了祖宗父母的牌位,及冠礼便在祠堂中进行。
萧彧身着吉服,依礼跪拜祖先父母牌位,王启遵循古礼朗声送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为萧彧戴上缁布冠,又说了一些祝词,再换上皮弁,最后才换上冠冕,反复三次,冠礼才算结束。最后还要以成人的身份跪拜祖先牌位,过程极其繁复,相当折腾人。
好在已经到了农历九月,又是早上,天气没那么炎热,否则萧彧真要因为这个及冠礼弄得汗流浃背。
及冠礼结束之后,客人们都为萧彧送上了贺礼。萧彧收礼收到手软,这些官员还真够大方的,什么文房四宝、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绫罗绸缎等等,什么贵送什么。
萧彧一边收一边道谢:“让大家破费了。诸位爱卿俸禄有限,却还要为我的生辰贺礼如此破费,实在是受之有愧。往后同僚之间送贺礼,还是简朴一点好,重要的不是价值,而是心意。”
看来最好还是要下道圣旨,规定同僚间送礼价值不得超过多少,避免铺张攀比,甚至还有收受贿赂之嫌。
此时王涓过来,双手恭敬地奉上一张纸:“陛下,这是小臣为陛下送上的生辰贺礼。”
王涓今日收拾得工整了些,至少没有穿短打,髭须也修得整整齐齐,不像头一回那样不修边幅,大约是因为知道今日场面正式,又事关王家脸面,所以没敢造次。
萧彧接过他手里的纸,展开一看:“让我瞧瞧。咦,小王大人设计的这是水锥?”
王涓恭敬道:“陛下圣明,一眼就认出来了。先前陛下命小臣改造筒车,臣发现筒车看似简单,结构却极其合理,再加风叶便显得笨重而累赘。小臣便琢磨了一座专门用来舂米的水锥,以机关控制水流,用时便将机关打开,引水入内,冲击水锥活动,不用时,便将机关合上,水锥也便停止使用。水锥与筒车不一样,受水位影响较小,而且在水量较小的溪流沟渠也能用。”
萧彧拍案叫绝:“妙极妙极!小王大人果然七窍玲珑心,水锥设计甚为合理,此乃我今日收到贺礼之冠。”他说着,将手头的图样递给了身旁的裴凛之。
王涓喜不自胜:“承蒙陛下器重,此乃小臣分内之事。”
他这么一夸,王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小子总算是做了点像样的事了。其他人都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惹得陛下这么高兴。
萧彧大加赞赏:“干得不错,日后在有水流的地方,皆能修建水锥,方便百姓舂米。诸位爱卿若是都能勤于政务,对我而言,便是最好的贺礼了,根本无需大家破费。感谢诸位爱卿的贺礼,每人赏五十张脂玉白,小王大人加倍。”
百官齐声道谢:“谢陛下!”
他们家陛下每次一高兴就赏纸,不过也正是大家需要的,毕竟这脂玉白市面上都买不到。
既然这么多人来祝寿,自然少不了要留饭。
百官对宴会十分期待,倒不是宫中宴会格外丰盛,通常也不过两荤一素一汤,比之寻常百姓家也丰盛不了多少,跟世家大族更是没法比,而是宫中膳食的做法别具一格。
每次赴宴,群臣都能吃到全新的菜肴,食材不过是常见的鸡鸭鱼肉,但每次的吃法与口感都不一样。比如鸡的做法,就有白斩鸡、黄焖鸡、窑鸡、手撕鸡、烤鸡等。
所以每次宫中设宴过后,番禺城内便会风靡起新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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