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想了想:“彧是有文采,斐然意思也差不多,好像还不错,那到时候就叫这个吧。凛之已经过了及冠吧?我好像都忘记给你庆祝了。”
裴凛之说:“跟郎君一起过生辰,便是庆祝过了。”
“不好意思啊,我总忘记你们的生辰。”萧彧尴尬地笑,这方面他有些大条,自己的生日都不太记得,更别提身边人的了,每次都是旁人提醒他要生辰了,他才会去想一想身边人的生辰,然后提醒自己到时候一定要记得,不过往往还是会忘。
“都是些小事,郎君也不必分心去记这个,自有身边的人去记。”裴凛之说。
萧彧说:“凛之是生辰是五月十七,我明年一定会记得了。”
裴凛之心中有些甜蜜,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生辰:“谢谢郎君。”
萧彧又想起什么:“对了,凛之当时可起了表字?”
裴凛之说:“没人给我起表字,我自己起了一个,叫煦然。”
萧彧笑了:“那咱俩的字还挺像,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凛之,凛之好听。”
“郎君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裴凛之毫不介意,他的名恐怕除了郎君,也没几人会叫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纠结错了,只有极为亲密的人,才会直接叫名字,称呼表字的,其实都带了几分客气。
萧彧有些遗憾地说:“我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你们都没人叫我的名字。”
裴凛之鼓足勇气:“郎君若是不介意,私下无人的时候,我便唤郎君的名字吧。”
“好啊。”萧彧随口答应下来。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裴凛之开口叫他“彧儿”,把他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太肉麻了,他哭笑不得:“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吗?我喜欢别人管我叫我萧彧,或者像我爹娘那样,叫我小彧也行。”
裴凛之说:“那我便唤郎君为小彧。”
“好。”
这一觉裴凛之睡得神清气爽,因为最近阿平已经不半夜起来撒尿了,可以睡到天亮了再去尿。当然,这个问题他没有和萧彧说过,萧彧还以为阿平依旧每晚都需要把尿呢。
天亮之后,闵翀让窦七爷指挥船员卸还未卸完的货,等卸完之后,便将船开往水师港去。他自己和萧彧一行人进了城。
一到家,萧彧便着人去请姚知县前来家中议事。
闵翀一进来,就看到了院子里绿油油的禾苗,说:“郎君这边种的是我带回来那些稻种吗?”
萧彧说:“算是吧,这些都是你带回来那些稻种以及本地水稻杂交的。”
“杂交?”闵翀听到个新鲜词。
“就是用不同的水稻品种互相授粉,然后产生新品种。”萧彧大致解释了一下,忍不住跟闵翀炫耀,“我培植了几种杂交水稻,目前产量最高的是暹罗稻与天竺稻的杂交品种,亩产约摸有三百七十斤左右。”
闵翀惊讶道:“竟有这么高的产量?”
萧彧兴致勃勃地说:“那个崖州稻和占城稻的杂交品种也有三百六的亩产。还有几种杂交稻的没出来,反正杂交出来的产量就比原来的产量高。”
闵翀抱拳拱手:“恭喜郎君,贺喜郎君。这有了杂交稻,以后光卖粮种都会发财。”
萧彧发现闵翀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买卖去,真是天生的商人,他笑道:“就按你说的,以后专门成立一个种子公——种子作坊,专门培植各种稻种。”
即便是将来真的能够一统天下,这种子公司还是可以做下去的,毕竟百姓谁不愿意花钱买产量更高的稻种呢。这也能为国库创造一个收入渠道。
闵翀嘿嘿笑:“在我眼里,就没有做不了的生意。”
不多时,姚陶便到了,几人凑在一起开始商讨即将发生的大事。
姚陶对此感到最为感慨:“这一仗到底还是在所难免啊。”崖州好不容易出现他上任以来最欣欣向荣的局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打破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关山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裴凛之便将梁王的意图说了一遍,赖峰第一个反对:“我与梁王有过接触,其人太过情绪化,我认为他并非合适的合作对象。”
向阳眉头紧锁:“但目前似乎除了跟梁王合作,我们也没有更多的办法。要么就暂且按兵不动,等着跟朝廷打几场硬仗。我以为这不可取,我们胜算太低了,兵力相差太过悬殊。”
萧彧赞许点头:“向阳说得在理,所以我们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凛之给大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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