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摆出来的纸鸢,画的形状都不大好看,用的也禁不住风吹的纸张,用不了几回就会被风吹烂。
满点头,刚弹起来的身又乖乖趴了回去,声音软软糯糯,“好。”
明珠抱她回了家,锁好院门才放她下地。
姑娘迈短腿在院里『乱』走,平地摔了一跤,愣了好久,然后咧嘴放声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明珠看了觉得好笑,将她扶起来,轻轻拍干净她身上的灰,“屁股疼不疼?”
“疼。”
“走路要慢慢走。”
姑娘装听不懂,睁双水润的大眼睛看她,“满饿饿。”
明珠叹气,牵她的手去屋里吃早饭了。
明珠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马车停在巷口,坐在马车里的男人良久过后,才缓缓道:“走吧。”
从京城带过来的暗卫,自然留了下来。
男人有令,“心一些,不要打草惊蛇,让她发现了。”
“属下明。”
赵识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她,方才几乎克制不住要冲出去,将她抓回来,一再忍耐,才沉住气。
她胖了一些,气『色』也好,看面相就知她这两年过得不错,逍遥自在。
赵识也早就腻了逃我追的把戏,昨晚脑里想了千百种将人关起来,叫她这辈都没机会再逃开的法,还有让她害怕的手段。
可方才见她抱孩笑脸『吟』『吟』站在清晨依稀绚烂的阳光下,别的什么念头都可以抛下,只要人活就好。
只要她活。
赵识的心口好像又抽搐了下,闷痛一阵阵袭来,掀开车帘,透了透气,苍的脸『色』稍有缓。
明珠这几天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直勾勾盯她看,她心里惶惶不安,怕出什么事情。
春日多雨,这天傍晚城下了一场好大的春雨,雨声霖霖,半个时辰后泼天的雨势才了一点。
明珠将孩哄睡了,从箱里找出一把没用过的油纸伞,她拿伞,同红菱说:“我出去一趟。”
红菱不解,“这么大的雨,还要出门吗?”
来回一趟,衣裳肯定湿透了。
明珠看了眼天『色』,雨珠一颗颗砸在地上,浑浊的雨水顺地面上的石缝往外流,她咬了下唇瓣,“没带伞。”
红菱愣了愣,“谁?”
明珠的脸明显红了,她声说了三个字:“卫池逾。”
“哦,那快去吧!”
明珠拿上另一把油纸伞,跑了出去,大雨天里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她还感觉如芒在背,她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两眼,街上空无一人。
明珠压下困『惑』,接往前走。
至半路,明珠就碰见了卫池逾,男人手里握伞柄,眉峰微蹙,似乎很惊诧会在这里遇见她,“珠珠,怎么在这儿?”
男人一袭青衫,渐暗的天光里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隔几步路的距离,也感受到身上那阵不怒自威的气质。
明珠想将油纸伞藏在身后都藏不住,她垂首说了话,“雨太大了,我以为没有带伞,就…”
卫池逾问:“就什么?”
明珠被这道磁『性』的声音『逼』得红了脸,她说不出来。
卫池逾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带到屋檐下,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水痕,道:“就来接我,对吗?”
明珠的手腕还被攥在手里,发红的脖颈出卖了她的羞涩,“嗯。”
卫池逾温声同她解释:“我没带伞,同僚借了我一把伞。”
明珠说话磕磕绊绊,“哦。”
卫池逾也好几天没她说过话,忽然从袖里拿出一对耳坠,放在她的掌心里,“前两日得来的。”
璎珞碧玉珠,镶嵌在金线里,这对耳坠看就价格不菲。
明珠媚眼含羞,脸颊发烫,“送我的吗?”
卫池逾笑了下,反问道:“不然呢?”
“哦。”过了一会儿,她总算肯舍得抬起头用正脸看,羞答答的模样十分娇憨,她说:“我很喜欢。”
她也有东西要送给。
可惜今天没带出来,只好改日再送给了。
两人在屋檐下等到骤雨停歇。
明珠被扣紧十指,她默许了这个动作,忽然间,她说:“我那天看见有姑娘给递信了。”
还不止一个,卫池逾在扬州城真的很受欢迎啊。
卫池逾淡声道:“有吗?”
明珠肯定地说:“有。”
“我忘了。”
“那还记得什么呀?”
卫池逾一本正经地说:“。”
旁的人,旁的事,远远没有她重要。
明珠被这一个简单的字哄得心花怒放,尾巴忍不住翘了起来,说这话走到了院门外。
明珠依依不舍同道了别,忽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转身回去抱住了,轻轻碰了一下,而后就转身快速进了家门。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卫池逾了。
院里安静的诡异。
明珠叫了几声红菱,没人应她。
长廊下走出一个男人,眉目清澈,神『色』冰冷如霜,的嘴角噙捉『摸』不透的笑,眼底一片浓郁的黑『色』,没有情绪。
明珠被吓到栽倒在地。
男人走到她跟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问:“耐这么大,怎么见我,腿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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