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二 日常(2 / 2)

于是她便真的笑了一下。

容湛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冲她点了下头。

感情之事,不宜勉强,司马珩总说,赐婚便是了,如此二人不答应也得答应。沈荞每次都翻他白眼。

“粗鲁。”沈荞评价他。

司马珩闻言先是眯眼,继而轻啧,“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沈荞便点点头,一副“我就是你打我啊”的样子。

司马珩不会打她,所以沈荞才敢这样。

确认自己在对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确认自己可以任性的范围,确认两个人各自的底线以达到舒适和谐的状态是婚姻修炼的必经之路,多难啊,沈荞觉得爱情是很难得的事情,虽则强取豪夺是沈荞拍戏时候最喜欢的桥段,可看戏的人都知道,无论多艰辛,戏里两个人总会走到一起的,现实却总是痴男怨女更多,沈荞可不愿意给世间再增加一对怨偶了。

所以她是不会随意赐婚的。

沈荞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来找容湛是有事的,于是她兴致勃勃扯着容湛说,“你给我造一副麻将出来吧!”

容湛困惑地看着娘娘,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

沈荞不畏艰险地靠着自己的嘴和“鬼斧神工”的灵魂画风,又是手舞足蹈又是鬼画符地详细描述了麻将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容湛伙同工匠真的用玉石给她雕刻出来了。

做出来的那天,沈荞高兴地差点转圈圈,她广发“英雄帖”,要人来打麻将,她的第一个麻友就是小植,小植堪称是麻将天才,很快就上手了,第二个是司马珩,但司马珩太精明了,沈荞觉得他这种老谋深算的资深狐狸王,不仅会记牌还会算牌,更可怕的是还会跟人打心理战,这就太恐怖了,沈荞不乐意跟他玩。

第三个麻友是容湛,容湛这种“科学家”头脑是极好的,但可惜打牌就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不过沈荞这种菜鸡,就喜欢菜鸡。

第四个麻友是沈叙之的夫人,但沈叙之的夫人身体不大好,三天两头生病,虽则她似乎挺爱这种娱乐活动,但沈叙之不让,就差去司马珩那里磕头请罪求陛下管管皇后了。

毕竟是朝中肱骨大臣,沈荞也不好老是霸占人家老婆影响他心态,万一影响到朝局,倒霉的还是司马珩,司马珩倒霉了,沈荞也得跟着遭殃。

于是到了最后,沈荞常常和小植容湛三缺一。

三缺一了她都不叫司马珩,最后只好把亭儿拉来凑数。

每次亭儿都不大乐意,因为她不会说话,打起牌来空着急,常常不能及时表达自己的意图。

可一场牌局下来,每次都是亭儿赢的最多,仿佛赌神附身一般。

有一回,容湛刚把所有积蓄都买了材料,所剩不多的银两全输给了亭儿,最后没得给,他沉默片刻,解下自己的玉佩给亭儿,意思是先抵押,赢了再赎回去。

可惜容湛到了最后也没赢回去。

“亭儿现在还在发愁呢!玉佩她留下吧似乎太贵重了,可还回去,容湛又不要,说愿赌服输,你这侍卫,真是个一根筋。”夜里沈荞躺在床上,跟司马珩说着白日里的事。

司马珩忙于朝政,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勤勉样子,实在是百废待兴,无法懈怠,每日里只夜里同沈荞待着的片刻才能放松些,听她说些不大要紧的琐事,倒也有趣。

他闻言笑了笑,“那玉佩是他生母留下来的遗物,向来是不离身的,你那侍女倒是这样欺负孤的侍卫。”

沈荞撇撇嘴,“还不是他牌打得太菜,人又太轴。”她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人,“匪夷所思,跟了你这么久,一点你的老奸巨猾都没学到。”

也不知道这性格是怎样养成的。

司马珩倚在床头,扶额笑了起来,“你便是这样评价你夫君的?”

沈荞趴在他肚子上,因着无聊和躁动,扭得像条虫,“我赌五毛钱,容湛喜欢亭儿。”

司马珩沉吟片刻,对容湛喜欢谁并无兴趣,只是疑惑问了句,“五毛钱是什么钱?”

沈荞张了张嘴,“五毛钱就是……五毛钱。”

司马珩将她扯进怀里,捏着她肚子上的软肉,语气忽而有些低沉,“小荞,你到底从哪里来?”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周围人不同。

沈荞沉默片刻,倒是没有敷衍他,认真说了句,“从很远的地方来。”

“还回去吗?”

“回不去了。”

“所以是被迫留下的是吗?若是能回去……”他的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不确定。

沈荞倏忽便笑了,凑过去亲吻他的唇瓣,“真的回不去了,若是能回去,那就带陛下一起回去吧!夫妻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

“哦,那孤得考虑一下。”

沈荞撇着嘴踹了他一脚,“像你这样的,是要遭社会主义毒打的,而且还讨不到老婆那种。”

她补充,“在我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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