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姝颜(重生) 第23节(2 / 2)

gu903();“向祈决意要他死,本王何苦要跟他过不去?”向煦反问:“东西找的怎么样了?”

陆离老实道:“还差几封要紧的信件。”

“别找了,”向煦淡淡道:“直接放火烧了承恩公府岂不省事。”

那日,承恩公父子皆被处以烹刑,据传那哀嚎方圆三里可闻,刚开始这父子二人还在不住的谩骂,后来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再到最后一切归于寂静。承恩公府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安义南在诸事了结之后,自刎于旧友墓碑前。

向祈直视了行刑的全程,自始至终面色依旧,哪怕承恩公骂他恩将仇报,骂他坐不稳这万里河山。向祈倒是奇了怪了,向潜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料定这江山自己镇不住呢?

颜姝则抽空走了一趟大理寺昭狱,自己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承恩公父子既已了解,她也是时候去送李云柔一遭。

数日未见,李云柔再无昔日的金贵可言,可是再见颜姝,依旧恨不能即刻掐死了她。

“知道你忧心父兄的情况,承恩公出卖军情,通敌叛国,罪无可恕,处以烹刑,”颜姝和她隔栏相望淡淡的补充道:“是太子亲自下的旨。”

“太子哥哥不会的,都是受你这贱人挑唆,”如果不是牢门被锁,李云柔简直恨不能出来撕了她,她咬牙切齿道:“当年那野狗为何就没能咬死了你,从马车上摔下来怎么就摔不死你呢?我早知今日,当日就心狠一点直接了结了你?”

“你还不够心狠?”颜姝反问道:“承恩公对我父亲下手,是你挑唆的吧?”

“是,”李云柔答得果断:“太子瞧得上你不就是因为你家的军权吗?没了你父亲,殿下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偏要让你一无所有无所倚仗,我要看看当你不值一提的时候还有谁能高看你一眼!”

“颜姝!你父亲是因你死的!青涯关的七万冤魂也是因你亡的,背着这么多条人命呢?你晚上可还能安枕?”

“冤有头债有主,始作俑者还好好的,我为何不能安枕?不过既然你提到了,”颜姝一字一顿道:“不若就用你的命来超度那七万英魂?”

李云柔往后退了两步:“我告诉你,皇后视我如亲生,你今日敢动我,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皇后若真有意救你,怎会放任你在这狱中不管不顾?”颜姝不宜在此多留,只让人端了白绫和毒|酒来,没甚表情道:“自己来还是我让人帮你?”

李云柔撕了白绫倒了毒酒,不住的吵嚷着要见皇后,显然是不肯就范的。颜姝遂乜向那大理寺卿:“我嫌吵。”

大理寺卿斟酌着她的意思,左右承恩公已然没了,剩下一个李云柔死与不死都没什么分别,眼前的这位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自己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吃罪了她,遂招来几个狱丞吩咐道:“还不赶紧处理掉。”

那白绫和毒|酒都被她打翻了,几个狱丞遂寻了截麻绳来,李云柔还待挣扎,可那点力气在几个粗汉面前终归是微不足道的,几人没费什么力气便了结了她。大理寺卿望着那人要凸出来的眼珠,怕再把颜姝吓出个什么好歹来,和气的劝道:“下官已依着贵人的意思处置了她,这牢房污|秽,贵人不若移步他处?”

颜姝斜睨向他:“你刚说什么?”

“下官已依着贵人的意思处置……”

颜姝冷冷道:“我可没让你处置她,大人慎言。”

大理寺卿迎着她的目光,为难道:“那若是皇后问起来,微臣便回这李家小姐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尽可还好?”

“随你。”

颜姝出大理寺昭狱的时候,地面上已然拢上了一层白霜,她这才想起来,过几日便是年关了,她抬手去触那雪花,红袖怕她受凉,忙拿了厚实的狐毛披风给她系上,刚要出口打趣她贪玩,便见颜姝一个失稳倒在雪地里。

皇后宫中,那随侍的女官据实相告:“太子殿下处置了承恩公父子,刚刚少卿大人上了奏章,说是李云柔在狱中畏罪自尽,不过奴婢听闻颜姑娘曾去狱中探望。”

“探望就探望吧,”皇后岂会不知她是何意,换位而言,若自己是颜姝,恐怕也学不来那宽容做派,她沉默片刻,吩咐道:“找块好地方,把那孩子葬了吧,就不必惊动旁人了。”

那女官领命,正要着人去办,就听皇后继续道:“颜姝那孩子也是不易,你去告诉陛下,看看她家中可还有什么得用的叔伯兄弟,给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安慰了。”

“娘娘多虑了,”女官笑道:“太子殿下已经着人去办了,听闻殿下要让人在青涯关旧址建万人冢,给那七万英魂一个安身之处,颜将军追封定安侯,颜姑娘的那些舅兄表亲,在朝为官的官职各升一品,未入仕的也都赏了其它的物件,那好些东西,奴婢看了都羡慕呢。”

“应该的,”皇后点头:“告诉太子,马上就是年宴了,那姑娘若是无事,带来本宫这坐坐吧。”

那女官会意,皇后这次是彻底的接纳颜姝了。

第46章心念等我功名傍身,新妇早作他嫁……

颜姝是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的。

室内只零星的点了两盏灯,瞧着周遭都模糊的紧,可颜姝还是能分辨出一张熟悉的轮廓,她抬手抚了上去,有气无力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向祈遂起身,仔细的将殿内的灯一盏盏全点上,一时间暖融融亮堂堂的,颜姝这才看清这并不是在自己的闺阁,她问:“我怎么又到这来了?”

“睡了几天还记得吗?”

颜姝不语,她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大妙。

“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那么大的雪跑出去做什么,这得亏是让我遇见了,不然你想指望谁?你那个小丫头,见着了事就只会哭哭啼啼的,半点主意都拿不了,”向祈气道:“身体刚养好一点,你就好好的作践你自己吧。”

“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啊?”颜姝主动示弱。

向祈冷哼:“我让你好好养病你又不听,还指望我干嘛?”

“那我指望别人?”

“你敢!”

颜姝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向祈虽然还带着气,但也不好去下她的面子,俯身来听,侧脸传来温润的触感,是颜姝在吻他。

一吻方毕,颜姝拿自己的手指轻勾他的,讨好道:“别气了,嗯?”

顶着这么个病弱的身子还偏要来撩拨自己,向祈将人抵在榻上,收了个长长的利息:“下次亲对地方。”

“不气了?”颜姝瞧他缓了脸色,遂问:“我在你这住了几日了?我祖母知道吗?让人去报信了吗?”

“放心,都知会过了,”向祈帮她沏了杯茶来:“不过你今日还是住我这,宫中年宴,你祖母舅舅他们估计都还没回府呢,回去也没人照顾你。”

颜姝原想瞧瞧外面的光景,奈何向祈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她喃喃道:“已经过年了吗?你怎么不去赴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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