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巳节快到了吧?”崔晚晚转而一笑,“你准备好东西,咱们一块出去玩儿。”
话说那日刚一走出长安殿,拓跋泰便涌起深深懊悔,他自知失了分寸力道伤了那娇人,可怒火上头冲昏理智,他当时满脑子想得都是陆湛振振有词的场景,还有“吾妻”二字,落进耳朵好比两支利箭直穿心头。
妻,她是陆湛明媒正娶的妻,不是他拓跋泰的。
“天子之妻乃是中宫皇后。”陆湛不可谓不聪明,拿帝王也反驳不了的事实说道,“宠冠后宫的贵妃又如何?她会稀罕做妾吗?”
崔晚晚当然不稀罕,她甚至连皇后之位也不屑一顾。她一早就说过的。
拓跋泰当即就要杀陆湛,还是方丞相再三相劝求情,这才只是打入天牢,再作处置。
不知该如何面对崔晚晚,拓跋泰好几日都不去长安殿。
她气性那么大,估计再不理他了……
“陛下。”
这几日圣上总是阴沉着脸,福全伺候得小心翼翼,恭敬禀告道:“贵妃娘娘请您去用晚膳。”
拓跋泰正在批折子,闻言停笔,笔尖落下一团红稠朱砂。
“……为何?”
半晌,拓跋泰如此一问。
福全愣住。他哪里知道为何?后宫娘娘邀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兴许是娘娘几日未见陛下,思念您了。”福全斟酌着回道。
那人一贯没心没肺的,她会想他?何况他还那般粗暴对待她,她恐怕正恨得牙痒。
拓跋泰半点也不信,可仍是有些期盼,于是扔了御笔。
“摆驾长安殿。”
第55章上巳娘娘裙下之臣……数不……
大魏广通商贸,四方来仪,所以饮食花样繁多,天南海北之物汇集,连胡食也应有尽有。
拓跋泰喜食肉与胡饼,而崔晚晚口味偏甜,两人总是吃不到一处去。每次天子来长安殿,佛兰都吩咐小厨房另做几样合他口味的菜。
今日也一样,膳桌上摆着羊臂臑跟胡饼,还有桑落酒。
不一样的是只放了一副碗筷,并不见崔晚晚,而且长安殿侍女宫人皆是一脸冷色,佛兰横眉冷对自不用说,连那个叫金雪的圆脸丫头也敢鼻孔朝天。
瞧见众人脸色,拓跋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速之客”。
内室响起轻微动静,拓跋泰绕过膳桌,挑起水晶帘子进去。
室内香雾袅袅,晶珠碰撞脆响,倚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却充耳不闻,只顾看书,余光瞥见来人把书重重一搁,转过背去只留个后脑勺给看。
拓跋泰走近,盯住她髻上的一支步摇,金蝶薄翅随美人气鼓鼓的吸纳而微微发颤。
“叫了朕来,又不说话?”
他屈膝而上,俯身贴过去。崔晚晚不搭腔,还是背对他。
他轻轻揽住她的腰,掌心的娇软填满了这几日内心的空洞惶惶,低声道:“那日失了分寸,朕给你赔不是。”
依旧不理,跟个木头人似的。
“晚晚,朕知错了。”
“哼。”
天子百般赔礼,做低伏小也只换来美人一声冷哼。
只要她肯理人,即便要拓跋泰剖心挖肝都使得,他去亲她肩头:“朕让你随意打,咬也成。”
崔晚晚瓮声瓮气道:“一身厚皮谁稀罕打你,我嫌手痛。”
“只要你消气,如何都使得。”
“陛下说话算话?”她这才转过身来,美眸圆瞪,仍是气鼓鼓的。
“天子一言九鼎。”
“那——”
她撑起半边身子,罗衫微松,耳畔落下一缕发,不是那种正襟危坐的端庄肃美,而是妩媚中带着几分随意亲昵。
“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你先答应我!”
崔晚晚揪住他的衣襟,非要他先答允了才说是什么事。拓跋泰垂眸瞧着胸前一双玉手,柔若无骨,指尖丹蔻艳丽,看起来温柔无害,却最能让他痛不欲生。
拓跋泰抬眼看她,目光灼热,仿佛要把她盯出两个洞来。
难道她已经知晓了陆湛之事?要为他求情?
呵呵,郎情妾意,好一对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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