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帐 第15节(2 / 2)

金丝帐 醉酒微酣 1805 字 2023-08-22

gu903();“但我很喜欢。”他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回味每次在上面流连的滋味,深邃的眸子里浮起愉快之意,“晚晚的每一寸每一分,都很讨人喜欢,连这张口不对心的小嘴,也深得我意。”

崔晚晚张嘴咬他手指,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说得对,朕皇位还没坐稳,所以也不冒然许诺你什么,但崔晚晚你记住,”拓跋泰敛起笑容,郑重道:“既把你留下,我必真心待你。”

崔晚晚松了口,舔舐了齿间的血丝,嗤道:“真心?你问问飞檐上的立兽,数百年来,这宫里面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它见过多少了?恐怕数都数不清吧。真心它见过一颗没有?”

“陛下也算是宫里长大的,怎会相信这样可笑的东西。”

这番话可谓是赤|裸|裸地践踏君王,拓跋泰却不计较,只是道:“无妨,我知我有。”

崔晚晚斜眼晲他,半信半疑:“当真?”

“当真。”

“既然陛下坚称真心待我,不如与臣妾打个赌。”崔晚晚咬唇轻笑,眉眼飞扬,“若是您输了,要送臣妾一封盖了印的无字圣旨,敢不敢?”

“岂会不敢,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若我输了,甘为笼中雀,如何!”

“可。”

崔晚晚好胜心一起,撩袖举手:“击掌为誓。”

拓跋泰与她掌心相碰三下。

他问:“赌什么?”

“就赌——”崔晚晚转了转眼珠子,笑得宛若狐狸,“您的皇后出自哪家?”不等拓跋泰开口,她抢白道:“必是镇南王、江肃、房牧山三者之一。陛下若要赢臣妾,除非立三家之外的女儿为后,不过臣妾觉得……您不会那么傻的,是吧?”

第19章侍奉竟敢嫌弃天子?

其实在拓跋泰登基第二日,便有大臣上折子,直言后宫空虚后位虚悬,请求皇上选秀充盈后宫。拓跋泰置之不理,可在崔氏女封妃的消息传出以后,上书请求选秀的折子如腊月雪飞纷纷,甚至其中一部分人还夹带私货,自荐家中适龄女儿。

朝中略有资历的人都熟知安乐王府当年是何等炙手可热,拓跋泰出身天潢贵胄,即便后来被贬庶民,但他少年英雄、战功赫赫,况且如今又以铁血手腕称帝,更重要的是没有娶正妻,若是能嫁给天子,整个家族是何等荣耀。

拓跋泰已是第三次在折子里看见“不慎”夹在其中的女子小像了,他面无表情扔到地上,福全连忙拾起,放入炭盆烧成灰烬。

这些所谓的世家高官,令人大开眼界,恋慕权势、巴结帝王的心思表露得如此明显,连块遮羞布也懒得盖。

崔晚晚对这群人的把戏十分熟稔,她说得对,只要他在这个位置上,后位就是众人相争的香饽饽,而他为了巩固帝位,平衡藩王大将间的权势,必然要从中挑选一位结盟。

她看得太明白,所以嘲讽他的所谓真心,她太清楚权力能把一切辗轧成渣滓。

再取一份折子,竟是江肃写的。折中倒是没有明言推荐谁家女儿,只是说中秋将至,他接了老家的妻女到京城团聚天伦,届时请旨入宫问安。

这个夫人乃是续弦,并非原配,也不是江恒生母,她嫁过来后给江肃生了个女儿,如今正好十五岁。

无独有偶,房牧山的折子也说了要接妹妹进京,但他不改土匪本性,直接就说陛下既然都能封江肃的儿子当世子,那干脆也封他妹妹当个郡主。

真是好大的脸。

拓跋泰有些烦躁,索性把折子一撂,去了演武场骑马。他先是策马奔跑十来圈,又连续射箭百发,接着还让侍卫来陪练摔跤,直到出了一身大汗,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福全正准备服侍沐浴,却见拓跋泰随意拿汗巾擦了把脸,道:“去贵妃处。”

说罢他竟让人把马牵来,径自骑马往摘星楼而去。

御街寂静,铁蹄哒哒声格外明显,摘星楼守门的内侍闻声赶紧扬起脖子看,眨眼间一人一马就来到跟前。

拓跋泰翻身下马的动作行云流水,把鞭子往小太监怀里一扔,大踏步进殿。

“陛下来了。”

佛兰急急给崔晚晚知会一声,随即小跑至殿门口跪下恭迎。拓跋泰一向不正眼瞧其他人,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春榻上的小几放着一壶茶一个杯,还摞着厚厚一堆纸帖,崔晚晚坐在那里翻看,连余光也没分给进门的人一分。

拓跋泰正口渴得紧,见到杯中还有大半茶水,索性端起一饮而尽。

“杯子臣妾用过。”崔晚晚这才开口,颇为不满,“陛下也不嫌脏。”

到底是谁嫌弃谁脏?

拓跋泰偏要惹她,道:“莫说只是你嘴唇粘过,晚晚从头到脚朕哪里没有品尝过?”说着在她脸颊舔了一口。

她果然炸毛,捏着粉拳就打人:“你属狗的啊!”

她一动就襟松肩露,拓跋泰逮住落下的小手,顺势凑过去在香肩咬了一口。

崔晚晚吃痛,使劲儿推搡:“起开,身上臭死了!旺财都比你好!”

拓跋泰厮缠够了才放开她,见她捂着鼻子气得脸红的模样,胸中郁懑终于散开,哈哈大笑。

“竟敢嫌弃天子?就罚侍奉沐浴吧!”

……

两人闹了好一阵,待到收拾妥当方才传膳,殿外的宫灯一盏盏点亮,红穗随风而荡。

“臣妾手疼。”

崔晚晚才烘干了头发,随意用丝带束成一把,素脸便衣,一副洗净铅华的模样,不似往常妖妩,而有几分清纯。她惯会拿乔,累了一分就要歇上十分,推说手疼抬不起来,所以不能给天子布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