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和随辜分道扬镳。
她也没跑远,直接在山下的大镇住了下来。
用从随辜那里偷来的钱买了这栋小院子,带着孩子深居简出。
第一宗门的弟子平日下山常会找她玩,每回也都不空手来。
这五年里,时翘也没闲着,自知恢复金丹无望,只得重头再来。
比刚入门的小弟子还不如。
五年过去,筑基的门还没摸到,但是她的剑法倒是进步不少。
时望看着她:“娘亲,我饿了。”
时翘揉揉他的头发,然后去厨房给他煮了碗鸡汤面。
儿子也不挑食,连汤一起喝光。
近几年,修真界也不太平。
谢闻衍宛若销声匿迹,极少再听见有关他的消息。
而淮风也早已请辞青门宗师尊的职位,行踪不定。
不过最令人吃惊的还是,宋茵进了魔界,好像混的还不错。
时翘上回见到她还是在寒风肆虐的归墟崖边。
她还以为慕容泽会护着他心爱的师妹一辈子,看来男人还是靠不住。
时翘收拾好碗筷,发现儿子的耳朵和尾巴又控制不住露了出来。
她忍不住叹气:“望望,尾巴收一收。”
小男孩皱着眉,“我还没学会怎么控制。”
时翘蹲下来,指腹轻柔蹭着他的脸颊,“你又不高兴了吗?”
儿子好像只有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才会控制不了要露出狐狸耳朵和尾巴。
生孩子之前,时翘真的快忘了谢闻衍是只千年老狐狸。
还好孩子出生时是个正常婴儿,后来大了点,耳朵和尾巴也跟着长了出来。
时翘问随辜讨了点隐藏的丹药,给孩子吃了也不管用。
没办法。
为了不吓到别人。
在儿子学会收放自如之前。
时翘尽量少让他出门。
时望也没有很不高兴,小小的脸,又软又白,狐狸眼漂亮精致,瞳仁的颜色更接近茶色,眨眼时瞧着很清纯。
他比了个小小的拇指:“就只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时望的耳朵随了他的父亲,耳廓柔软,软软白白。
时翘伸手轻轻揉了下,耐心询问:“为什么不高兴啊?”
时望想了下:“别人都没有尾巴,我是个妖怪吗?”
“你不是。”
“随哥哥说我是个妖怪。”
时翘一怒之下在孩子面前说了粗鲁的话,“他在放屁。”
随辜下山次数不多,每次都要找借口在她家里借宿。
他可能还没有他的那些师兄师姐喜欢时望,老背着她叫他小狐狸。
时望眨了眨眼睛,“娘亲,到底谁才是我的爹爹啊?”
那些会在天上飞的哥哥姐姐们告诉他随哥哥才是他的爹爹。
可是时望自己知道不是。
随哥哥没有狐狸耳朵。
时翘企图蒙混过关,但这个儿子继承了谢闻衍的高智商,狐狸眼睛专注盯着她时,好像一切的谎言都会被看穿。
时望嗯哼了声,“娘亲不说我也知道。”
“.......”
儿子马上就五岁了。
身体健康,一切平安。
可他一旦被激怒,就控制不住体内的血性,容易伤到别人。
时翘不能一直待在这个被第一宗门庇护的镇子,得去替儿子找一些凝神镇气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