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纷杂。
李春来忙看过去,竟是一帮衙役与守门的田景、马五等人起了冲突。
“三儿,这,你等着,我过去看看”
刘秀娘也被吓坏了,但这里究竟是她的地方,自不可能干看着,就要起身。
却是被李春来一把拉住了手臂。
刘秀娘娇躯都是一哆嗦,俏脸止不住的便是红了,有些幽怨的看向李春来。
李春来一笑:“应该是冲我来的,秀娘,你在这等着,问题应该不大。”
看着李春来说完便是大步起身来,直冲门口而去,刘秀娘不由用力的咬住了被酒意侵染的愈发娇嫩的红唇。
就算她很不想承认,可,此时李春来给她带来的那种安全感,就恍如小时候一般模样,并未有任何改变
“怎么回事?”
“这里已经关门了,你们看不到吗?”
李春来带着不弱酒气,大步来到了门口,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局面,当即便是冷厉的出声质问。
门外衙役并不多,只有十来个。
为首一人,三十多岁年纪,满脸横肉,很是彪悍,明显是个小捕头模样,周身也是酒意熏天,明显也喝了不少酒。
他一看李春来喝了这么多酒,却还这么横,登时不由冷笑:“爷们,你是哪的?穿着身捕头皂袍,便敢装样了?你杜爷我咋没见过你?!你可知,冒充衙役,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吗?!”
“呵。”
看着这姓杜的小捕头这么豪横的模样,李春来不由笑了:“你区区一个小捕头,敢对着我一个大捕头这般说话,不知道尊卑了?谁给你的勇气?!”
这姓杜的小捕头登时一愣,本身的酒意也消散了大半,更仔细的审视着李春来。
显然,李春来自称大捕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你,你是大捕头?开,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大捕头?我青州就十个大捕头,难道,你是那第十一个不成?”
这姓杜的小捕头明显有点虚,却是依然在强撑着,想用气势唬住李春来。
“呵。”
李春来的笑意不由更甚:“怎的?我不是青州的大捕头,难道,在青州还不能穿大捕头的皂袍了?我李三儿如何行事,难道还要跟你一个不入流的杂碎解释?!你是谁的人,来,现在便把你主子叫过来,我李三儿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青州府,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
“李,李三儿?”
“你,你是沂源,沂源的那位李三爷?”
这姓杜的小捕头酒意几乎完全消散了,满脸惊恐的看向李春来。
他俨然也听过他李春来、李三爷的大名!
“怎么?”
“我李三儿如何行事,还要跟你解释?兄弟,我看你也不是傻子,这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李春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姓杜的小捕头。
“”
这姓杜的小捕头冷汗都是翻涌出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忙是招呼身边喽啰道:“去,快去把冯黑子那狗杂碎给老子抓来!!!”
身边喽啰这时也反应过来,赶忙急急冲出去。
李春来不由笑道:“杜爷,咱爷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进来一起喝一杯慢慢说?”
“李,李,李,李三爷”
杜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忙急急道:“李三爷,今日,今日都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受了小人撺掇,您,您就把小的当成个屁,放过小的一马吧”
说着,他竟直接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力对李春来磕头。
酒馆里,刘秀娘已经看傻眼了。
这位杜捕头,她显然是认识的,却是怎能想到,平日里一直高高在上,比官老爷还要更威严的杜捕头,此时,在李春来的面前,竟然像一条狗一般哆嗦了?
李春来却也有点懵。
就算这姓杜的小捕头搞不过自己,却怎么着也算一号人物了,又是地头蛇,干嘛怕成了这个模样?
特别是周围他的几个喽啰,也是一个个畏惧自己如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春来脚尖一勾,直接勾住了杜捕头,旋即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强而有力的力道直接一把把他扶起来,“杜爷,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被李春来惊人的力道几乎震晕了杜捕头片刻才回过神来:“啊,三爷?您,您说的是什么消息?是,是您要被调到锦衣卫任职的事吗?”
“调到锦衣卫?”
饶是李春来已经有了很大的心理准备,可此时听到这杜捕头说出这等话,还是有些止不住的不可思议。
这他娘的,到底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幺蛾子?
他什么时候,要被调到锦衣卫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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