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在对方毫无反应的时候就顺势砍了下来,然后正正地砍入离雷耀最近一人的脖子,锋利的镰刀准准地砍在对方的脖子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仿佛一拳打在坚实的布袋上一样,被砍的士兵一脸愕然地盯着雷耀好一会,才重重一下子摔倒在地。
同伴倒在地上之后良久,之前说话的那名当兵的才反应过来,这,这是死了?
当兵的愣了好半天,感觉这一切有点不真实,他不明白,雷耀怎么会说动手就动手,甚至连该有的威胁什么的都没说,就一刀砍死了自己的同伴,匆忙中,当兵的举起手里的武器,想了想,连忙拉动枪栓,但在狭小的车厢里,雷耀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对方努力地为手里的汉阳造推弹上膛的时候,雷耀猛地冲了过去,身子在冲向对方的瞬间,灵活的一个转身,绕到对方身后,搂住对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上,一个被夹在手指中间的,白森森的东西紧紧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雷耀指着对方的脖子,嘴贴在对方的耳朵上冷森森地命令道。
说,说什么,小子,你,你杀了人,以为能逃掉?乖乖把家伙扔下,我去求连长,说不定能放你一条生路。对方斜眼看着雷耀,色厉内荏地说道。可话还没说完,雷耀手里的东西忽然向下用力一捶,剧痛顿时从他的腰腹处传来。
是我问你说,不是你问我说!雷耀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狠辣,让当兵的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这位爷,不知道你们是路过打食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放了我成吗?当兵的眼珠一转,瞬间换了个说辞,口气也从恫吓变成哀求,不过直到他的话说完,脖子上的手臂都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你刚才说了什么?片刻,雷耀冷冷地问道。
放,放了我!当兵的一愣,连忙重复道。
不是这句,是进来的时候!雷耀摇摇头,继续追问道。
让您把钱交出来!爷,我那是胡说的。当兵的回忆了一下,瞬间哭丧着脸解释道,不过雷耀却仍然没有动,而是继续追问了一句。
然后你又说的什么?
说,说把那小娘子借来玩爷,这,这当不得真的,咱们都是胡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当兵的重复了一半,就忽然明白过来,一边哀求一边解释,如果说之前,他把雷耀只当做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来看待的话,那么自从雷耀的一镰刀砍掉了自己伙伴的半个脑袋之后,这个孩子就在他眼里瞬间蜕变成了恶魔。
是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当兵的虽然拿着枪当了十几年的兵,但自问没杀过什么人,中原大战的时候,军阀们也不过是互相你打我两下,我打你两下,一场几十万人的战斗下来,死几十个人算是多的,打完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喝酒吃肉,后来委员长统一了国家,虽然变成了,但擅长的也不过是欺压老百姓,劫个村妞揉两把的坏事,要说杀人,那是肯定不敢的,否则也不会贿赂长官跑来押车了,所以,刚刚雷耀那一镰刀,几乎已经将他吓的尿裤子了。
我不信!听到对方结巴的回答,雷耀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随后,忽然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然后在当兵的还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下子撞向前方的车厢。
重重的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声音很快被隆隆的火车声覆盖,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兵的被撞的眼冒金星,迟钝地转过身,而迎接他的是雷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大手。
雷耀的手再次按住对方的脸撞向车厢,巨大的力道下,当兵的后脑与车厢碰撞到一起,然后整个人就萎靡地倒了下去。
看着对方软瘫着倒在地上,雷耀冷冷地注视良久,就在这时,身后的李之贻忽然一把拉住雷耀,起身向车厢外走去。
怎么了?被李之贻拉着,雷耀有点意外,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之前雷耀也曾经触摸过她的身体,但被对方紧紧拉住手,感受着对方柔软的小手,雷耀仍然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