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清当场就给出解决办法,但何梦可不是轻易屈服的性格,怎会善罢甘休,之后又狠狠闹了一通,她不敢跟谢清闹,就跟导演闹,说事情也没多严重,节目组是在小题大做,还说当初要不是她拍板接下这档综艺,谢清怎么可能来,要知道在这之前,谢清除了拍戏,就从没参加任何综艺,连采访都很少接的,剧组这是在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反正到最后,很多奇奇怪怪的话都说出来了。
齐冉冉实在没兴趣看何梦演歇斯底里的戏码,这人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妇模样,生气起来却跟个疯子似的,逮谁打谁,气狠了还咬人,钱赫因为护着李昕,手臂上楞是被何梦咬了两口。
要不是时机不对,齐冉冉真想对钱赫说记得去打破伤风。
又看了一会,齐冉冉实在没耐性,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转身打算离开房间。
谁知就在这时,何梦见她要走,突然就将矛头对准她,怒道:“不许走,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众人:????
齐冉冉差点就气笑了,这何梦该不会真有病吧,明明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停地找茬,各种作死,不然齐冉冉又何必跟她对立?说到底,这些都是何梦自找的,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怪齐冉冉??
不止齐冉冉,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个何梦有毛病,只是碍于影帝的面子,不好说而已。
谢清面无表情隐忍半天,见何梦越来越离谱,便又开口道:“何梦,你闹够没?”
“没够!他们一个个都在欺负我,你也不帮我,还赶我走,我为什么不能闹!”何梦气急败坏地说,抖着手指向齐冉冉说:“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半点名气,只会卖弄姿色的贱人而已,她凭什么跟我叫板?我就踩她怎么了,我不仅踩她,我还要让她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
齐冉冉刚才演了一会小白花,这会小白花演不下去,实在忍不了,突然动作迅速地冲上前去,一把扯过何梦的衣襟,扬手就给她一把巴掌,巴掌清脆响亮,震得在场的人都懵掉了,一时竟都反应不过来。
“你才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齐冉冉咬着牙,一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
何梦冷不防被扇得偏过头去,脸颊顿时一片火辣辣,她怔了两秒,难以置信地扭回来看齐冉冉,随即就想扑过去打人。
不过齐冉冉心里早有准备,大不了就跟何梦打一架,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抓挠扯头发,以她曾学过古典舞的功底,绝对不会输给养尊处优的何梦。
然而没等齐冉冉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就被旁边的贺钊用力扯进怀里,然后一个转身,何梦的巴掌就落到男人厚实的背上。
贺钊深吸口气,扭过头,语气冷硬地说:“别逼我打女人。”
何梦那边也没了动作,因为她也被谢清拉住了。
齐冉冉被贺钊紧紧搂着,脸趴在他胸前,不仅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臂膀,还隐约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跟他贴得有多近,近到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股热意迅速从她耳根处迅速蔓延开来。
现在可不是天马行空的时候,戏还没演全呢,于是齐冉冉收敛心神,酝酿两秒后,就在贺钊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光听那哭声,都能让人感受到她的伤心欲绝。
众人又被她吓了一跳,特别是搂着她的贺钊,忙低下头看她,轻声哄着:“怎么了宝贝,别哭别哭,哪里难受就跟我说。”
就这一会的功夫,齐冉冉已经哭得泪如雨下,时不时还抽噎一下,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是……贱人,我没有……卖弄姿势。”
贺钊一脸心痛,“你当然没有,只是有些人觉得我们没人气,好欺负而已,你别在意,说你坏话的人,今晚回去都得烂嘴巴,好不好?老公疼你,乖乖,不哭了哈。”
齐冉冉在他怀里,小鸟依人地点点头,“嗯……”
众人:……
这夫妻是不是太肉麻了点。
不过看着哭得惨兮兮的齐冉冉,众人都觉得挺同情的,这个事件从头到尾,齐冉冉才是最无辜的,只是因为她不出名,然后参加一个大牌的综艺,就合该被欺负吗?当然不是,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若说前面谢影帝的决定还有回旋的余地,那闹到这会,导演内心已经有了决断,何梦绝对不能留在节目组里,她发起火来,连谢影帝都有点拦不住,更别说其他人,到时个个都怕她,都得听她的,那这节目还做不做?
之后贺钊跟导演说一声,就搂着齐冉冉离开了,至于怎么处理何梦的事,也不关他们的事了。
两人离开导演的屋子后,贺钊也没松开齐冉冉,又搂着走出一段路,齐冉冉才忍无可忍地抬头问他:“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贺钊低低笑了几声,说:“别啊,再搂一会,做戏就得做全套啊。”
“做你个大头鬼,快放开我!”齐冉冉用力推他,心想这人该不是想趁机吃她的豆腐吧!
贺钊倒没再坚持,被她一推,就顺势松开她了。
又走出一段距离,贺侧脸看一眼齐冉冉,有些犹豫地问:“刚刚你……”
齐冉冉抬眼,眼底除了澄亮的光,已然没有一丝郁色,更没有半点泪花,她问:“什么?”
贺钊干咳一声,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你刚才是真伤心了?哭得那么惨!”
齐冉冉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轻哼:“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你演技那么好,真真假假的,我也判断不出来。”贺钊说。
这话说得高明,明面夸她演技好,暗里说她狡猾。
齐冉冉冷笑,说:“我是演员,演技好是必须的,可有的人,明明不是演员出身,演技倒是比演员还好。”
贺钊明知故问道:“你是在夸我吗?”
齐冉冉气笑了,说:“不,我是在损你。”
贺钊挑眉,“我不管,我就当你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