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 !
两剑相抵的俩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曹少钦冷傲自信,做事专断独行;雨化田清冷孤傲,对自己的计谋更加自信,此刻俩人争锋相对,一切都渐渐有些变味了。
日头渐升,一丝风来了,树上几片叶子落下、飘着,从俩人身旁飘过,有的贴在袍子上——呯的一声,两把剑相互抵开,各自滑出一步。雨化田身形一退,踏踏几步,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脚踏在大石上,纵身挥剑,醉雨剑上银光分离,两把小剑飞旋。
在他视野对面。一身黑色袍服的曹少钦面色如水,没有变化,唯一变化便是双眸半合,孤冷杀意,陡然间袖袍一甩,反手一握白龙剑,连跨两步,整个人如利箭出弦,迎着半空中的雨化田而去。
呯——
呯——
接连两声,白龙剑挥舞,一左一右两支小剑被劈开,转眼一瞬,剑锋横挂。半空中,雨化田剑身一扬,两支小剑收回,轻描淡写剑身一竖,两人身影轰然一下撞在一起。
起劲如刀锋,从两人身上无形荡开,冲向四周。附近两颗手腕粗的歪脖小树,咔嚓一声,瞬间被震断裂开,另一颗直接被连根拔起,泥土四溅。
甫一交手,两人明显感到一滞,随后荡开,落地。曹少钦再次提剑奔来,陡然挥剑,剑锋撕着风,仿佛要割裂空气。雨化田冷哼一声,挽剑,食指在剑身弹上两下,飞旋的嗡鸣大作,犹如山风呼啸,随后主剑如龙直中杀去。
隔远的东厂番子并未看清他们如何交手的,唯一只看到他们的曹千户,剑身旋转抖开形成巨大的剑花,就听铛铛两响,散发银芒的小剑被磕开,雨化田见状,剑锋一横插进去,搅合。
两人再次交锋,动作陡然一变,剑身相贴,手臂搅动,剑柄转动着,两人中间锋利的漩涡骤然成形。
吱吱的摩擦,不停从两柄剑当中传出,极为刺耳。
忽然,曹少钦和雨化田手臂一停,同时向后半跨,白龙剑对醉雨剑,尖对尖僵持下来。
“你很厉害……”雨化田收回剑,走到落在地上的小剑前,轻轻一挑,落回主剑嵌入。他偏偏头看向暖日,清冷的声音说道:“…….比那几个草莽厉害。”
曹少钦依旧脸色如水,将白龙剑插回剑鞘,带着番子转身走,走了两步,停下侧过脸,说:“宋江的人头,是东厂的,你最好别向人证明什么,督主面前,收起你的野心。”
“比之你如何?”雨化田一缕青丝滑过眼帘,闪着自信。
曹少钦冷哼一声,转回脸,举步就走,孤傲深沉的声音传来,“十招之内,化为白骨。”
风静了,温暖的阳光下,雨化田一脸错愕,随即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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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丘林间,夜晚的影响,视线看不出,此时白日,光线极好。宋江等人逃离的方向朝着梁山水泊西岸过去,一路上,不时见到被砍死丢弃的梁山溃兵,有的临死还做着奔跑的动作,有的面部恐惧扭曲,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几乎将他脖子砍断。
一路,一幕幕这样的画面进入到眼里,宋江、吴用、朱武以及邓飞、杨志、欧鹏等人,心里不由凄然。
“我梁山义卒乃是天地间顶天立地的好汉,一个个竟落地的如此凄惨收场,暴尸荒野仍有豺狼虎豹啃食,我心里实在心里难安啊。”
宋江精神萎顿,悲痛道:“是宋江害了各位义士啊,原本只想在这梁山水泊与众位共建桃源,供我等被朝廷所迫之人有个栖息之所,举大义、削平不公、除暴安良而已,那些狗贼也是不放过我们。”
“公明哥哥…..莫要悲痛了。”吴用擦着眼眶,说道:“梁山若是不陷,我等尚有栖息之地,山上还有众多兄弟一起,一样痛痛快快过活。”